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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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襁褓婴儿,连话都不会说,死了这一个,再生一窝便是了,何足惜哉?

    达氏和赫连氏,难道会因为死了大儿子、丢了小儿子,就任他们予取予求,甚至倒戈相向?

    若是当众杀了,那更会激起赫连氏和达氏的血性,与他们结下不死不休的私怨。

    这笔账怎么算,怎么得不偿失。

    乐千嶂将利弊细细分说给他。

    但那时的于才良少年气盛,根本听不进乐千嶂的谆谆教导:“乐将军,我既然已经将这孩子掳了来,总不至于全无用处吧?来前,我已具表将此事奏给东宫,请太子定夺,就不劳您多费心了。”

    乐千嶂:“……”

    他勉强攥住了一个大耳刮子,没扇出去。

    乐千嶂看得分明,于才良名为向东宫问策,实则是急于表功。

    事已至此,把这孩子送回去也是无用了。

    难道达氏和赫连氏还会对他们强掠孩子、又原样送还的行径感恩戴德不成?

    乐千嶂叹息一声,吩咐卫兵弄些牛乳来。

    赫连鸦是被于才良用一个藤条箱秘密背进来的,一路上没哭没吵,脑袋被擦破了一大块,居然还能含着泪抽空睡了一觉,可以说是十足的没心没肺。

    见帐中多了一个熟睡的小婴儿,卫兵难免诧异。

    于才良自觉立了大功,在将军面前有了面子,不等乐千嶂开口,便自行抢了话道:“不要声张,这是将军家的私事。”

    乐千嶂:“……”

    他记得自己今天已经给过他很多脸了。

    卫兵眼睛微微一转,瞬时想象出了许多爱恨情仇来。

    他不敢多问,只敢试探着道:“属下妻子刚刚产子三月,奶水还算好,将军可放心……?”

    乐千嶂只觉头痛,心烦意乱地一挥手,算是默认。

    在等待上京回信时,他们等来了许多别的消息。

    身中一刀的赫连彻并未身死。

    达木奇不知听信了什么传言,杀上冉丘山,屠戮了满山土匪。

    他们手中这个天天吐泡泡的筹码,阴差阳错间,居然被景族人认定已死于山匪之手。

    事态变幻之快,让于副将都有些傻眼。

    而上京的一封密信,更将事态推向了谁也无法预料的境地。

    上有令:封锁消息,将此子充作乐家之子,令乐家悉心教养,以待来日。

    乐千嶂持令来到了后帐之中。

    这孩子挺好养活,镇日里懒洋洋的,只有在黄昏时分格外不安,总要啼哭一阵,可只要有人肯抱着他略哄一哄,便能安静下来。

    见到乐千嶂时,他刚哭过一场,有些累了,正要入睡,见到有人来了,忙打起精神来,迷迷糊糊地对乐千嶂一笑。

    时光飞逝。

    他天真无邪的笑容,与此时的乐无涯重合了。

    此时此刻,让乐千嶂想不通的事有两件。

    一是乐无涯究竟是从何得知此事的。

    二则是乐无涯的反应。

    他不发狂,不哀戚,倒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脸真诚,含嗔带怨,要在他这个父亲面前讨回公道。

    乐千嶂面色不改:“绝无此事。你生身母亲姓乌名如雪,是一名边地女子,和达樾何干?”

    “那便是于副将信口雌黄了。”乐无涯义愤填膺道,“请父亲叫于副将来,我要同他对质!”

    乐千嶂眉眼一凝。

    时移世易,如今的于副将,不再是当初那个跑到他军帐里指手画脚的毛头小子。

    他对乐无涯满心是愧,怕是应付不来他的诘问。

    乐千嶂轻叹一口气,决定动用自己“父亲”的威权:“回去自己帐里!你就是乐家的孩子,不许你再胡思乱想!”

    乐无涯仰头定定望了他一会儿,换了个姿势,跪在他膝前,轻声恳求:“您再说一遍,好么。”

    “你就是乐家的……”

    说到此处,乐千嶂有些气噎声堵。

    他强忍住激荡的心绪,发狠道:“你是我乐家的孩子,谁也无法更易!”

    乐无涯:“是您心中这样想,还是皇上下旨,要您这样想呢?”

    乐千嶂心下大骇,猛然起身:“你——”

    乐无涯抓住他的衣角,止住了他的动作。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乐千嶂:“爹,于副将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什么事都叫我知道了,这可要怎么办才好?”

    乐千嶂敏锐地察觉到,乐无涯此来,是有他的目的的。

    “你……”

    乐无涯轻快地打断了他:“爹,裴叔知道这件事吗?”

    乐千嶂喉头一紧,想起了自家儿子和小凤凰的交情。

    他可有和裴鸣岐说这件事?

    “瞧您。”乐无涯一笑,“我多说两句,您脸色都变了。”

    他的咬字很温柔:“我现在信了,您这样的人,是不会在外寻花问柳的。我先前一直对叶娘亲愧疚,觉得我这个私生子对不起她。现在好了,我可以放下一桩心事了。”

    乐千嶂:“……”

    他早知道,自己这个半路儿子,非是池中之物。

    但他能把话说得这样明白,这样毫无回旋余地,已全然超出了乐千嶂的预想。

    他们十七年的父子情分,从今日起,便就全作烟云散了。

    乐千嶂沉沉呼出一口气:“无涯,你想要做什么?”

    “不是我要做什么,是您想要做什么。”乐无涯道,“我没出这个军帐前,您仍是我父亲。您大可把我杀死在帐中,再将我的尸身秘密送出,几日后,再公开说我突发急病而死便是了。我还养恩于您,算是全了父子恩义。咱们父子,至少能求一个有始有终。”

    乐千嶂苦笑。

    十七年前,东宫命令送达时,他来到乐无涯身边,胸中便转过此等念头。

    现在就杀死他,上报此子罹患急病而亡,说不定能免却他未来的苦楚。

    可那时,他们仅仅数面之缘,乐千嶂已经下不去手。

    事到如今,他又如何能下得了手?

    乐无涯似是看出了他的彷徨,展颜一笑:“您不杀我,便把于副将交我,可好?”

    “你要他干什么?”

    乐无涯眼睛弯弯:“您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就当他战死了吧。”

    他终究不是一只家养的、温驯的阿狸。

    他是食腐的乌鸦。

    乐千嶂一闭眼,直到面颊发酸,才勉强松开紧咬的齿关:“他是谁的人,你应该知晓。”

    “我知道。正因如此,才更要杀了他。”

    乐无涯:“他深受皇恩,皇上必是要他保守秘密、直到需要我知道此事的时候吧?他办事不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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