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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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转为麻木的惨黄。

    ……

    乐无涯的修路大业,轰轰烈烈地搞了起来。

    此事可利万民、福泽后世。

    但人一多,想要心齐,便难了。

    乐无涯先期可谓做足了水磨工夫,篦子似的梳理下来,几乎满足了大部分县民的诉求。

    即使如此,城内仍有三户人家拒绝修路。

    一家说,修路要铲掉他家门前一棵百年老树,那棵树汇聚了百年天地精华,是半个树精,哪怕挪开半尺,都要坏了他们家百年的风水,他的祖宗半夜都要从坟头里爬出来掐死他的。

    一家说,他家上有八十老母,守寡多年。他爹年轻时亡故他乡,到家时只剩下了一些骨殖,他们就把骨殖撒在了家门口,想要日日伴着。衙门要铲他家门口的路,就如同铲他祖坟一般。万一老母受惊悲愤,一口气背过去,见了他爹,那衙门更是草菅人命,要吃人命官司的。

    一家说,他家是南亭县中最繁华的地方,将来商人纷至沓来,必定热闹,吵得不得安生。他就要原来的安宁,不要修路。

    孙县丞昨日刚千里迢迢地从外地赶回。

    乐无涯赏了他五天假期,因此衙门里的事情,还是乐无涯与师爷主理,由户房段书吏从旁协助。

    师爷对新太爷的性情心知肚明,可多年油滑已成本性,将这三家诉求唠唠叨叨地说了半晌,才勉强说了个大概。

    听他讲话,乐无涯仿佛是听了一篇腐儒文章,满篇的重点尽是对不慕王化、民智未开的刁民的愤懑。

    在被荼毒得脑袋疼之前,乐无涯果断地一摆手,道:“换换换,换人来给我讲。老段,给你三句话功夫,告诉我这三家到底要什么?”

    段书吏还算个实心人,“唉”了一声:“太爷,说白了,就是钱的事儿。”

    “他们瞧太爷是书生,新近刚在钦差大人那里出了头,必是要做出清正廉洁、为民请命的模样,不会在这时候祸害百姓,便动了歪心思。”

    “我上门打听过,这三家要挪树,要迁坟,要补偿,林林总总的,拢共要花二十五两银。”

    乐无涯用折扇抵住下巴:“以前政令不通时,你们都是怎么办的?”

    “太爷,实话说,派班房衙役上门吓唬一顿,再塞点银子,就能了了。”

    段书吏心算一阵,补充道:“还还价,大概十两银能摆平。”

    乐无涯哦了一声:“我给他们修路,我还要给他们银子。我长得是像贱骨头,还是像软骨头?”

    这话不好接,段书吏佯装没听见:“请太爷示下。”

    乐无涯转向一旁的闻人约,托腮看他。

    闻人约在书房另一侧开辟了一张自己的书桌,手头里正有一篇文章要写,见乐无涯的砚台里墨汁将枯,便主动上前磨墨。

    这些日子,衙门书吏早已习惯了“明秀才”这个幕僚的存在。

    ……尽管这幕僚实在青涩,大部分主意都会被太爷否决,并顺便损上一顿。

    闻人约手上活儿不停,思忖半刻后,道:“他们不愿修,就不修。”

    挨损挨得久了,闻人约心里也有了一本账。

    先前,吴窦两家的房檐之争已经叫他吃了一回教训。

    拿钱去填人之欲壑,如抱薪救火。

    何况修路一事举县皆知,倘若开了口子,叫旁人知道只要随口编个借口便能从衙门赚上一笔,那整个南亭怕是要乱了套了。

    乐无涯眼睛一亮,唔了一声:“你接着说。”

    瞧他反应,闻人约便知道自己的思路是对的。

    闻人约的目光落在了墙上那幅由他亲手绘制的路观图:“那三家位处何地?”

    段书吏一一指点出来。

    闻人约手指抵住唇,沉吟半晌后,撩起长袖,以那三家为中心,用手指划了三个圆:

    “第一家,百年老树,扎根深远。”

    “第二家,父骨埋地,不可损毁。”

    “第三家,身在闹市,害怕热闹。”

    “告诉他们左右十户邻居,因为这些缘由,他们门前的这段路不修了,维持原样,以示太爷对民生民计之关怀。”

    接下来,这三家的日子八成是有的热闹了。

    乐无涯乐滋滋地一笑。

    成,有长进!

    段书吏看到乐无涯的表情,岂能不知明秀才这个主意正合了他的心意?

    他打了个千儿,默默退了下去,打算照章办理。

    办事之前,他得去自家姑母家里一趟,告诉自家那个破落户侄儿,太爷实在不好相与,这路还是老老实实配合着修吧,甭想着像以前那样,靠闹事起哄捞油水。

    若在太爷这儿挂上名,怕是后患无穷。

    段书吏告辞了,师爷的屁股却很稳。

    不仅很稳,他还拿眼角扫着闻人约,欲言又止。

    “师爷看着我的人干什么?”乐无涯玩笑道,“看他顺眼,要招赘为婿啊。晚啦,等他考上状元,一帮丞相、侍郎等着榜下捉婿呢!”

    师爷黄不黄、白不白的长脸上冒出一滴汗。

    他掏出手绢,缓缓拭去:“太爷,有件正经事儿,想同您商议商议。”

    乐无涯好奇心顿起。

    这师爷还能有正经事?

    那可值得竖耳一听了。

    二人互递了一个眼色,闻人约便轻手轻脚地走了。

    待书房里只余二人,师爷终于一拈胡须,开了尊口:“太爷,是这样的,吕知州的师爷,是我的表叔父。”

    乐无涯衷心赞他一句:“师爷家学渊源啊。”

    师爷总觉得这话不阴不阳,只好勉强一笑,又掏出手绢,擦一擦无汗的额头。

    近来,和太爷打交道多了,师爷自认已经大致了解了太爷的性情。

    依师爷的本心,他压根不想来做这个传话人。

    当面吃一顿排揎还是好的,若是让太爷在心里暗暗地记上他一笔,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然而没办法。

    官大一级压死人。孝道不可违。

    两座大山压在他脑袋上,他想不来都不成。

    师爷满心幽怨,语调也带出了视死如归的哀戚来:“太爷,陈家抄了这么久,查点入库办得差不多了。府库银子现下也有不少节余,咱们是不是该……活动活动?”

    乐无涯抬头看他,先疑惑他为何会当着自己的面放出这么响亮的一句屁,随即豁然开朗。

    嚯,还有这回事。

    上辈子尽是别人花心思,找金贵稀奇的土仪来讨好他,乐无涯一时半会儿还没适应身份的转变。

    他是个七品小官,又正是青春好岁月,正是要削尖脑袋、盼着往上再进一步的时候。

    按常理来说,自己抄了一个员外郎的家,哪有全揣在自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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