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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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到嘴边,又被他自行咽了下去。

    推己及人,若裴鸣岐知道乐无涯真的活了过来,无论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也绝不会兴冲冲地昭告天下。

    想到这里,裴鸣岐又焦躁起来。

    他挣开项知节的手,转问乐无涯:“你怎么就进京了呢?”

    要是被老皇上知道——

    他这句话问得甚是跳跃,与他的上一句话全无关联,听上去像是又犯了蠢。

    乐无涯却很能明白他的意思。

    一起长大的情谊,让两颗心天然地就有了一道联结。

    他说:“和你一样,来办事啊。”

    裴鸣岐安静了下来。

    半个时辰前,在从陆道长那里知道事情真相后,裴鸣岐很是热血沸腾了一阵,雄心勃勃地想要效仿土匪要把乐无涯掠回军营,放在身边,好生养护起来。

    但坐定此处,他才意识到:现今的乐无涯,是朝廷吏部登记在册的南亭县令,不是白丁。

    皇上有事召他,他也得来。

    裴鸣岐心乱如麻,不再说话,端起碗猛灌了一口酸梅汤。

    那一点冰凉顺着他的喉咙滑下去,落入胃腹,稍稍平息了一下他那一腔躁动的血液。

    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是老实一点为妙,但还是控制不住地爪子作痒,左手溜到桌下,悄悄捉起乐无涯垂落在条凳上的衣带,攥在了手掌心里。

    乐无涯并未察觉。

    他正忙着低头望着自己的掌心。

    刚才,他和项知节一起去捂裴鸣岐的嘴,手掌被项知节的扳指硌了一下。

    在乐无涯印象里,项知节从小俭朴,除了正式场合需要悬挂的朝珠和蹀躞,几乎是从头素净到脚。

    乐无涯颇看不惯项知节如此自苦,尤其是旁边还立着一个珠光宝气的小七。

    在这鲜明的对比之下,乐无涯的心更是偏到了天边去。

    在小六十二岁生日那天,乐无涯给他买了个玉扳指。

    可乐无涯光顾着好看,把尺寸大小的问题忘了个精光。

    送礼那日,发现这扳指足足大了一圈,乐无涯也不尴尬,将项知节树叶一样薄薄的手放在掌心里掂了掂,宣布道:“等骨头长结实了再戴!”

    后来,乐无涯全然忘却了这件事。

    在南亭时,在京郊驿站时,乐无涯都见过项知节戴着这么一枚年代久远、式样古旧的老扳指。

    至于这扳指的来源,他早遗忘了,因此看在眼里,并不动心。

    要不是今日摸了一把、发现那花纹还挺熟悉,乐无涯当真要忘却这事了。

    他曲起拇指,摩挲着方才被扳指碰到的皮肤,觉得那处隐隐的有些发热。

    项知是则另有一番事业要忙。

    他招来了同样戴着面具的孔阳平,低低地与他耳语几句。

    孔阳平依令而去后,项知是笑眯眯地看向乐无涯:“说起来,不知闻人兄对我的人下了什么蛊?”

    乐无涯回过神来,熟练至极地同他拌嘴:“怎么,他比先前要好用得多了吧?”

    项知是:“是啊,他对我关怀备至,简直要叫我受宠若惊了。”

    乐无涯:“拐弯抹角,罗里吧嗦。”

    他轻快地一耸肩:“说喜不喜欢就完了呗。”

    项知是张了张嘴:“……”

    对孔阳平的转变,他说不上讨厌。

    硬要说一句“喜欢”,倒也不算违心。

    但乐无涯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像这句“喜欢”,是要对着他说似的。

    红意慢慢从他的颈部延伸而上。

    项知是小声地咕哝一句:“无耻。”

    乐无涯莫名其妙挨了句骂,也不生气,美滋滋地继续啜饮酸梅汤。

    一旁的赫连彻神情紧绷,面色如铁。

    好在有面具阻隔,否则他这随时预备着要和谁打上一架的恐怖神情,足可止小儿夜啼。

    先前来的两个公子哥,他不认得,但一身土生土长的上京气息,令他十分不喜。

    新来的这两个,他都认得,只是统统都看不惯。

    书生看上去简直是百无一用。

    至于那裴鸣岐,作为他的老对手,竟是全然没管自己,只顾着没头没脑地盯着乐无涯看,更是丢人现眼,可恨之至。

    另一边,乐无涯抬头看向高天之上的一轮薄淡的满月,确认了月轮的位置后,霍然起身:“走走走,要到看烟火的时候了!”

    项知是一把捉住他的袖子:“哪里去?”

    乐无涯:“占位置啊。”

    项知是一笑:“位置还用占么?”

    他用扇子一点远方:“喏,去斜烟阁啊。”

    所谓“斜烟阁”,乃上京城中一家茶楼,地段优越,且屋宇比周遭都高上一截,视野开阔,每年上元节放烟火的时候,观景的包间都会被抢购一空,一度要提前三年预订,才能订到上元节那一夜的观景茶宴。

    乐无涯问:“你订下了?”

    项知是用扇子轻轻敲着手心:“不曾。”

    他并不能未卜先知,不知道此行会真的遇见乐无涯。

    “那……”

    项知是把扇骨抵在自己的唇上,语出惊人:“订不了,买下来不就成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孔阳平便奔了回来,手里握着一沓纸,是上京房契地契的式样。

    项知是随手接过来,看也不看,将那价值万金的纸张折成小块,塞进荷包,对乐无涯露出灿烂的微笑:“早就想买个好茶楼,以后母亲的娘家人到上京来,总得有个体体面面的招待处。世上最要紧的,就是一家人好好地坐在一起喝茶对饮了……”

    说着,他朝向了赫连彻:“大哥,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赫连彻作何感想,不得而知。

    万千心绪,只化作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哼”。

    乐无涯则没忍住吞了口口水,想,败家子啊。

    但是,斜烟阁的风景确实是好。

    他们得了一个最好的房间。

    原先订下房间的是个富商,临时遭到驱赶,本来隐隐的有些微词,但当孔阳平许给他明年上元节的观景茶宴后,他的火气全消,带着家人乖乖撤退了。

    一行人刚刚坐定,烟花大戏就开始了。

    伴随着一阵如星如雨、如瀑如流的雪白烟火后,夜空亮得犹如清昼。

    是火树银花合,是星桥铁锁开,像是天上仙人,向人间掷洒光辉。

    借着那一阵又一阵的明光,乐无涯将身边的人一一个看过去,只觉每个人都生动,每个人都可爱。

    他无端想起了那条自己亲手挖就的地道。

    那一天,他无意中从父亲和于副将口中听得了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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