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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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狠却是未必。”乐无涯大大方方地点评道,“若他们胆子够大,该买通船家,串联水匪,杀你们全家,酬劳就是你们身上的财物,便可永绝后患。只杀仲俊雄一人,还是偷偷摸摸的毒杀,足见他们不够狠绝。”

    仲国泰沉默了。

    半晌后,他问:“换做是你,你会这么做吧?”

    杀人全家,不留余地。

    虽是问句,他的语气却是笃定。

    乐无涯掏出袖中小扇,向他一指:“不许红口白牙地污蔑人。”

    仲国泰闷着头,又随他走出许久:“你怎么敢召灵?不怕我爹真来找你?”

    “没事的。”乐无涯怕冷,裹着棉袍,把自己走成了一阵风,“鬼怕恶人。”

    乐无涯如此坦荡,反倒堵得仲国泰无话可说了。

    眼看着乐无涯要往内宅里去,有些话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他索性一把抓住了乐无涯的手腕,顺势跪了下去:“太爷!”

    乐无涯一脚踏在月亮门内,一脚落在门外,回过身来看他:“干什么?”

    “太爷,我先前说过,你替我报仇,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他垂着头,艰难道,“我糊糊涂涂地活了二十年,直到今日,才知悔之晚矣……我,我羞为仲家人……”

    见他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乐无涯拿小扇一挑他的下巴:“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仲国泰望着他,眼里有水光闪烁:“我不敢再姓仲,还请太爷……另外赐名给我吧,把我当个奴仆——”

    乐无涯小扇一翻,啪的拍上一下他的脸颊,像是扇了他一个响脆的小耳光:“要改名换姓,你自己琢磨去,干什么牵连上我?我知道,你做了那么多年绕树藤,早习惯缠着谁过活了,没依没靠,没着没落,你就立不起来了,就是一滩泥了?!我告诉你,我这里不养废物,你爹娘没了,想来缠我?你想得美啊。”

    他铿铿锵锵地骂了一大串,又轻轻巧巧地一挥手:“滚蛋!”

    说完,乐无涯背着手,一骑绝尘地走了。

    仲国泰跪在原地,痴望着乐无涯离去的方向,半晌无言。

    待面颊上的热度缓缓消退,他才扶着青砖墙面,慢慢站起了身来。

    一只手臂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

    仲国泰流浪日久,被人欺负惯了,若是放在平常,对于这种毫无理由的动手动脚,他早就一个耳光打过去了。

    但他今夜大仇得报,心境略有平和,不打算再冲着这个世界龇牙咧嘴了。

    他扭过头去。

    一个身段风流的公子哥儿笑嘻嘻地望着他,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躲过了一个耳刮子。

    来人冲乐无涯离去的方向一努嘴:“你也受他欺负啦?”

    仲国泰看他眼生,听他这调子,却觉耳熟。

    在他还是富家公子的时候,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说话都是这个混不吝的调调。

    仲国泰恍如隔世。

    那是他再也回不去的世界了。

    他扭过脸去,继续望着乐无涯离去的方向:“嗯。”

    元子晋精神大振。

    自从来到南亭,他眼见耳闻,听的都是闻人明恪的好话,好像他是这儿的皇帝老似的。

    他憋了一肚子的苦无处诉,快要在他肚子里酿成一缸酒了。

    现在可好,他终于找到一个坏话搭子了!

    元子晋亲亲热热地搂着他:“你甭搭理他!他就是个坏东西,惯会折腾人的!你跟我多聊聊吧,我是上京来的,姓元,叫元小二。你呢?”

    “我……”仲国泰恍惚了一下,“我姓仲,叫仲飘萍。”

    元子晋眨了眨眼,终于借着院内灯笼,看清了他面上干涸的泪痕。

    放在以往,他定是要没心没肺地问上一问的。

    然而,跟着姑姨们混了这么久,他尽管还是没什么长进,但还是知道,要绕着旁人的伤心事说,不然容易挨揍。

    他咂咂嘴,说:“这名字好啊,飘萍,‘任人笑生涯,泛梗飘萍’,还挺豁达!”

    仲飘萍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解释,茫然一阵后,冲着他苍白地笑了笑:“……是吧。我也觉得好。”

    第126章 圣心

    元子晋以为自己有伴儿了。

    孰料,第二日,仲飘萍便将头脸收拾整洁,着一身麻衣孝服,递状入衙,以子告父,状告其父仲俊雄资助寮族人、刺杀闻人县令一事。

    他声称,正是因着刺杀失败,父亲疑心要被太爷查到,才要匆匆典当家当,离开南亭。

    他的证人,便是仲家原先的管家,以及那位随他奔赴南亭的小伴儿。

    管家起初不想管这摊闲事。

    可仲飘萍作保,说一切罪责都是主子的罪过,他只是家奴,听老爷的话支取了银钱,并不知道银钱去向,不算有罪。

    管家长吁短叹了半夜,终于是听从了自己的本心,出面证明老爷确实是从家中秘密支取了一大笔钱,给了这萍水相逢的寮族人。

    他是做事做老了的,存了个心眼,将账本随身带在了身上。

    当初,管家不晓得这笔钱该怎么入账,就随手写了个“慈善施恩”。

    这就成了一桩证据。

    毕竟施恩于人,要么是开设粥棚,施恩于众,要么是徐徐图之,打赏路过的乞丐仨瓜俩枣,没有给一个乞丐一口气施恩一百五十两银票的道理。

    而仲飘萍的小伴儿又是知道那寮族人的长相的,就连他脑袋被剃成了个喇嘛样子,都记得一清二楚。

    两相对照,仲俊雄和这寮族人的勾当昭然若揭。

    如今,仲俊雄已然身死,本应身死债消,但是仲飘萍声称,父亲并不是死于公义法理,罪责未赎。

    他既然是以子告父,同样愿意子代父罪。

    所以,他既是来状告亡父,又是来投案自首的

    ……

    这桩奇谈在一夜之间传遍了南亭大街小巷。

    众人纷纷唏嘘,说这仲家少爷荒唐一世,看着是一个草包,谁想见事后才知是个有担当的。

    而坏话搭子一夕之间变作了阶下之囚,对元子晋的打击颇大。

    他愣了很久,收拾了酒菜,去探他的监。

    “干嘛要状告你爹啊。”元子晋向来崇敬父亲,视父为天,因此对仲飘萍莫名其妙的举动甚是不解,“他可是你亲爹,人都去了,让他清清白白地走不好吗?”

    仲飘萍轻描淡写道:“不这样,弄不死他们。”

    元子晋的嘴巴微微张大了:“……啊?”

    “我要姓侯的、姓师的都给我爹陪葬。可我晓得,他们那张嘴太能说了,能让黑变白、阴变阳。在城隍庙里,姓侯的是被吓破了胆,要是他们在牢里缓了过来,反口招供,说闻人明恪恐吓他们……我怕他们死不透,就寻思着,回来都来了,索性告我爹一状。这么一来,他们就更加讲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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