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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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飘萍抿着嘴,挺不好意思地对他一笑:“左右我家只有我一个了,告就告吧,拖累不了谁。”

    元子晋听得钦佩不已:“你真聪明啊。”

    仲飘萍摇头道:“我带着爹娘走了五百里,什么都没琢磨,净琢磨这些了。”

    见他口吻老道,明明比自己还小,却已然有了几分老气横秋的沧桑之态,元子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仲飘萍见他呆呆的,眼睛眨了眨,发现自己好似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这一个月里,他拉着尸车,一颗脑袋像是锈了、钝了,效仿那老黄牛,一味地挣着命往前走。

    但他是爹娘的儿子。

    爹奸且猾,娘勇而狠。

    先前,有这两株大树做他的荫蔽,他当然是可以不动脑筋,在大树下悠哉游哉地乘凉冶游,做他的空心大少。

    现在不成了。

    两棵大树轰然倒下后,风霜刀剑都来了。

    无法,仲飘萍只能拼命扎根向下,汲取营养,自立自强。

    大事做定之后,仲飘萍把小伴儿的卖身契还给了他——他护送自己回南亭,又肯上堂作证,已是有情有义,没必要再跟随着自己这个没前程的戴罪之徒。

    但他还是怕孤单,想要有个伴。

    因此,面对着元子晋,他故意夸张地向食盒里一探头:“有鸡没有?”

    见此人露出了些和自己同龄的活泼模样,元子晋忙道:“有,还有酒呢!”

    ……

    那封裹尸布写就的供状,连带着按察使计嬴的折子,一齐端端正正地摆在了龙案之上。

    “奇官。”皇上看完了供状,又看折子,语调里带着明快的笑,“真乃妙人也。”

    五皇子用余光环视四周,发现没有比自己地位更高的人了。

    他无声叹息一声,出言接住了皇上的话:“父皇,您在说谁?”

    他寄信联络边地武将一事,皇上从来不问,待他仍是一派的和颜悦色:“小五,你来瞧瞧。”

    五皇子双手接过那份质地怪异的供状,细细读了一遍。

    末了,他诧异地抬起头来:“假托鬼神之名审案,这倒真是——”

    皇上端杯品茗,显然是心情大好:“小六,小七,你们都看看。”

    项知是接过供状,仔细阅读。

    他的目光是干净清正的,但心绪乱作了一团。

    他遇刺了,又受伤了。

    这次受伤时情形如何?危险吗?有人救他吗?

    上次他受伤时,躲到自己床上,窝在自己怀里,滚热柔软的似乎没了骨头,偎灶猫似的靠着他。

    自己低头看去,看到的是他的脊骨,线条流畅地在腰的位置向内收紧,又延伸入更深的地方去……

    在思绪乱到不可收拾之前,项知是抬起头来,露出了个甜美的笑意:“恭喜父皇,又得一良才。”

    皇上看向项知节:“知节,你怎么说?”

    项知节抬起头来,清清楚楚道:“我上次去看望闻人县令时,见他腿伤严重,养了这许久,不知怎样了。想那边陲小镇,也无甚良药……”

    “赏他些药就是了,总不能叫美玉有瑕。”见他坦诚自己前去南亭的事实,皇上满意地一点头,“小六,你好似格外在意那人。”

    项知节:“既是美人,又是美质良才,何人不爱之?”

    项知是表面上笑得安然,背地里气得咬牙:这话说得真不要脸!

    “哦?”皇上饶有兴趣地转向了解季同,“玉衡,你上次见过那人,只赞其才,不知外貌如何,果如小六所言?”

    从刚才起就一直默不作声的解季同答说:“回皇上,臣已答过了,‘人中龙凤’四字,足矣。”

    “有意思。有意思。”皇上抚掌大悦,“看样子,真是朕大材小用了。”

    他又翻过一份吏部尚书上的折子,正是乐无涯去岁的考评记录,兼之以为民所做的一系列实事。

    平冤案,收煤矿,设厕坑,修水利,扶民利,减税收,筑大路,畅商途……

    桩桩件件,皆是分明。

    皇上含笑道:“你们说,我派这位人中龙凤,到桐州当个知府,如何啊?”

    此言一出,全场皆寂。

    桐州?

    连续三任知府,两死一罢免,没有一任能得善终。

    这算是奖,还是罚?

    第127章 别离(一)

    闻人约进入书房时,发现原先那两幅让他看着堵心不已的肖像画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大虞全境地图。

    乐无涯面对着那张地图,一颗一颗地剥松子吃。

    闻人约放下书箱,规规矩矩地冲他行礼。

    乐无涯一摆手:“怎么还是这么客气?”

    闻人约道:“礼不可废。”

    执过敬师礼后,他方出言问道:“顾兄在看什么?”

    乐无涯仰靠在圈椅上,抬手弹出一枚松子壳,正中地图一隅。

    他侧过脸笑问:“听说过桐州吗?”

    闻人约在心中默记下“桐州”二字,认为顾兄又要给他出题了。

    “桐州府,下辖浦罗、三江两州,两州又辖十二县。位处东南沿海,倭患猖獗,时时袭扰。前三任知府,一任死于倭人细作刺杀,一任在任上酒后失足溺水而亡,一任因贪墨公帑被抓,现在府中诸事由府同知代摄……”

    乐无涯端详着地图那一角,安详道:“……这便是我的新去处了。”

    闻人约把脸转向了他。

    他后知后觉地怔住了,一点不安似是滴入水中的墨,迅速扩散蔓延开来:“顾兄……这是何时的事?”

    “我也是今早才收到信。”乐无涯继续剥着松子,“调令须层层传递下来,多需半月,少则十日。你怕是比吕知州还先知道这个消息呢。”

    闻人约久久回不过神来。

    怎会?

    顾兄才能卓著,且入了皇上的眼,升官是早晚的事。

    小小南亭,亦不是能留住顾兄的地方。

    可这也太早、太险了些!

    汹汹涌上的万语千言壅塞于胸,叫他胸闷气短地喘不上气来。

    “这可是从正七品到从四品,连跳五级。”似是察觉到闻人约的犹疑不定,乐无涯笑盈盈道,“该恭喜我的。”

    闻人约定一定心神:“……这是皇上的意思?”

    乐无涯一点头:“金口玉言呢。岂能有违?”

    闻人约疾步上前,胸口起伏不定,双手抵住了圈椅,俯身欺近于他:“可否推辞?”

    乐无涯鲜少见他如此失态,愣了愣,伸手抚了抚他的胸口,玩笑道:“好家伙,这么个大个子,铺天盖地地就往下压,可别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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