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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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乐无涯已死,此案早定,他那极讲忠孝节义的妻子都不肯为他去死,足见此人有多么不得人心,留着正好可以用来臭一臭乐无涯的名声。

    眼不见心不烦,任她活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也挺好。

    时移世易,皇上收拾她的心也淡了。

    在皇上那里,她正是个“死了不要紧,活着也行”的角色。

    在这时,乐无涯横空出世,被皇上提拔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桐州。

    乐无涯刚到桐州,便挖去了卫逸仙这么一个暗藏着的大痈疮,算是初战告捷。

    接下来,他还要设法完成皇上交托他的、剿除本地倭寇,恢复桐州繁荣的任务。

    倭寇成分复杂,清剿不易,乐无涯需得采取怀柔策略,与当地的商人合作,一点点摸清桐州这潭浑水的底儿。

    这样一来,曾是皇上义女、与宗室沾亲带故、如今又从事商业的戚红妆,便是最好的人选了。

    他替戚红妆敬献上布匹,只要皇上肯收下,便算是过过明路了。

    将来,倘若有人参他一本“官商勾结”,他哪怕辩到殿前也不怕。

    ——皇帝都收下了戚县主的孝敬,你算老几。

    项知节摁了摁他七弟的脑袋,温文道:“闻人知府,心意一定带到。”

    乐无涯端详着他们,粲然一笑。

    这二人都是肩宽腰细的衣架子,湖色的长袍往身上一穿,黑色蹀躞往腰间一围,正是两个挺拔高挑、风姿卓然的大好青年。

    他一时欢喜,笑道:“这样好的衣服,她的确做不出——她扣子都能缝歪来。”

    他的口吻类似撒娇,像是个在外头炫耀姐姐的小弟弟。

    闻言,就连旁边一起送别的闻人约也忍不住瞄了他一眼。

    项知节和项知是受到的冲击则更加巨大——他们不仅亲身参加过老师的婚礼,还亲眼见过老师的歪扣子。

    项知是直接甩了脸子,一扭身钻进了车里。

    项知节则笑得脸酸:“秋日风凉,您回吧。”

    乐无涯不知自己的一句感叹竟有如此威力,竟一举气跑了两个皇子。

    眼见二人车马渐行渐远,乐无涯扭过身去,见闻人约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深感莫名。

    他想一想,大概猜到了他在别扭什么,于是开朗地一拍他的肩膀:“你也有新衣裳!特意留了一件不一样的给你!”

    乐无涯大步往内院走去,准备换身衣裳,去衙里办事。

    一路上,他不忘对着闻人约絮絮叨叨:“县主还送来了几匹给明家阿妈的花布,花色鲜亮,虽说质地是绡了些,但本地婆婆们夏天里都爱穿,说是凉快得紧。你用你的名义送回去,叫她做几身衣裳裤褂,慢慢做,正好能赶上明年夏天你高中的时候穿,多喜兴啊!”

    闻人约凝望着他的侧影。

    乐无涯张嘴说话时,唇上那颗淡色的小痣随之一动一动,甚是可爱有趣。

    托了顾兄的福,他当真是涨了见识、见了世面。

    然而,即使是那位托名为他的恩师、致仕的大学士徐伋徐老先生,在他面前仍是端着一副昂然的官架子。

    只有乐无涯,能够这样轻轻易易地从“皇子师”的身份一步跨了下来,无缝过渡成了他的顾兄。

    既遥远,又亲近。

    闻人约胸臆中骤然涌动出了一股强烈的情绪。

    他站定了,突然叫了一句:“顾兄,站稳了。”

    乐无涯站住脚来,回过头去:“嗯?”

    尾音未散,闻人约便一步向前,把他直接端进了怀里,大步流星地将他往后院端去。

    ——方才喊他站住脚步,是怕自己猛然动手,害他跌跤。

    闻人约心无旁骛地步如疾风,一心想着把这么个天下第一好的顾兄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可惜,天不遂人愿。

    乐无涯刚被端过一扇门,就见牧嘉志手持一份公文,像是一棵松树,直戳戳地立在他家院中。

    这些时日,乐无涯陪着六、七两位皇子巡看桐州情况,若是衙中有要事,牧嘉志便遣人从后门将公文送入,候在后院,等他批复完毕,再原样拿回府衙。

    今天,牧嘉志难得亲至,不想竟然撞到这一幕,身子僵硬片刻,沉默地掉头而走。

    乐无涯见他亲自前来,必有要事,伸手拍一拍闻人约的肩膀,从他怀中纵身跃下:“亮贤,何事?”

    牧嘉志背对着他,定一定气,将一封公文递给了他。

    “吏部来了消息。新的府同知十日后到任。”

    乐无涯感兴趣地一扬眉毛:“谁?”

    “是天定十九年第三甲进士,姓宗,名曜,字文直,观政半年后考取庶吉士,任翰林检讨,一直在翰林院做官。”

    乐无涯一扬眉:“第一次放外官?”

    “是。”牧嘉志说,“真正的文人。”

    “宗曜,哦,那个宗曜……哥哥是宗昆。”乐无涯在记忆中翻检一番,顺藤摸瓜似的摸出了他的出身,“前任户部尚书宗鸿宾的二侄子呀。”

    把他的出身捋清楚后,乐无涯轻轻巧巧地冲牧嘉志一挥手:“去吧。我看看我家府兵,待会儿就去衙里办事。”

    牧嘉志已经不想多问乐无涯是如何知晓宗曜家世的了。

    大人与两位皇子既如此相熟,他知道皇上裤衩子的颜色都不为过。

    待牧嘉志告辞离去,乐无涯指尖轻抚着唇下小痣,陷入了沉思。

    闻人约知晓,但凡他露出这副神情,那遇到的必是难事。

    他将牧嘉志提供的信息在心中回味一下,便立时察觉到了不妥。

    那宗曜是天定十九年的进士。

    那时候……顾兄还在朝中呢。

    他斟酌了一下语句,试图安慰乐无涯:“顾兄,莫要紧张。相貌仿佛者,世上多矣。”

    乐无涯在秋千上坐定,环抱着秋千索,悠悠地荡了两下:“这倒不大要紧。”

    闻人约:“?”这还不要紧吗?

    乐无涯撩了他一眼,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直言相告。

    “他哥啊……还有他叔叔,他们俩私用户部公帑卖官鬻爵,还私开公库,对外借贷吃利钱来着。”乐无涯小幅度荡着秋千,“我知道这事儿。后来,我被下了大牢,顺嘴说他们俩是我同党,把他们俩咬出来了。”

    他舔了舔那颗小痣:“他们俩证据确凿,秋后就斩了,比我投胎投得快,现在叔侄俩应该都五岁了。”

    闻人约:“……啊。”

    的确。

    这件事比“宗曜认识他这张脸”要严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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