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23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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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过了赏赐,乐无涯便缓步退出了昭明殿。

    殿外等候着的,是早已汗流浃背的李尚。

    与乐无涯四目相对,李尚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您,您……”

    好在,李尚惶恐不安,乐无涯的表情却比他更惶惑十倍有余。

    在下台阶时,他脚一软,险些一脚踏空。

    见他这般模样,李尚反倒生出几分怜悯来。

    他在宫中浸淫许久,还从没碰上这么复杂诡谲的情况呢,何况是从未曾面圣的闻人大人?

    他急忙伸手搀扶着乐无涯,小心翼翼地将人领下了玉阶。

    乐无涯无辜道:“公公,我是不是闯祸了?可玉玺落地,我似乎不应听之任之,视而不见吧?”

    李尚:“……”此言在理。

    “皇上命我抬头,我遵旨而行,莫非也有不妥吗?”

    李尚:“……”确实没有。

    见乐无涯眨巴着眼睛,眼中水波泛泛,看着甚为可怜可爱,李尚反倒安慰起他来:“大人不必忧心,奴婢在外听得真切,您一举一动全合礼制,并无不妥,只是……”

    只是今天昭明殿内,从君到臣,统统像是吃错了药一般。

    当然,这话不能明说。

    李尚只好说:“您先回行馆歇息,待诏令下达,前往都察院履职便是。”

    乐无涯假装害怕地夹着尾巴,离宫去也。

    李尚送别了乐无涯,一扭身,便骇得差点跳了起来。

    在红墙一角,鬼魅似的站着一个玄衣武官,正死死盯着乐无涯离去的方向。

    他单手无意识地扣在红墙边缘,力道之大,竟在坚硬的墙面上留下了几道指痕。

    李尚惊魂稍定,摆出笑脸道:“裘指挥使……”

    如今的长门卫副指挥使裘斯年收回了那狞厉的目光,淡淡望了李尚一眼,瞧出了李尚一身的鸡皮疙瘩。

    半晌后,他冷冰冰地从袖中掏出纸笔,埋头疾书,旋即举起纸张,面朝李尚。

    上书两个墨汁淋漓的大字:“副的。”

    李尚:“……”

    自从那位大人离世后,长门卫首领之位便虚悬至今。

    裘斯年虽为副职,但在他之上,已无他人,称一声“指挥使”,并无错处。

    可他每次都要不厌其烦地纠正,当真是古板至极。

    纠正过后,裘斯年转身离去,要去向皇上禀告这位“闻人约”大人在离殿后的种种作为。

    然而,走出百步开外后,裘斯年终是忍耐不住,一巴掌拍上了朱红宫墙:

    顶着那么一张脸,怎敢做出那般怯懦不堪的表情?!

    而诚惶诚恐地钻进马车的乐无涯,立即将那劫后余生的表情收了个干干净净。

    他将轿帘挑起一角,望向沐浴在熹微晨光下的巍峨宫阙,微微一笑。

    这一次,是真回来了。

    这一世,一定不要白来一遭。

    ……

    一场朝会,开得满朝文武心惊胆寒,汗透重衣。

    散场时,大家的动作比平常普遍快个四五倍有余。

    天老爷,乐有缺还魂了!

    在众官之中,礼部尚书常遇兴更是跑得宛如踩了风火轮,堪称老当益壮,一眨眼就没了踪迹。

    乐无涯出入宫闱时,不少太监都看见了。

    因此,这风声不仅飘出了宫外,还悄然飘向了深宫内苑。

    ……

    项知是今天有些发烧,便借故请假,赖在母亲的嘉禾宫里,托名休息,实则将两只耳朵竖得老高,听着外间的种种动静。

    在他等得心焦不已时,奚瑛冲了进来,神秘且紧张地戳了戳他:“儿子,儿子?”

    项知是佯装从浅眠中苏醒过来,揉了揉眼睛,惺忪道:“母亲,何事?”

    奚瑛双手按在床边,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你喜欢的人回来啦!”

    项知是顿时头皮一麻,头脸轰的一下烧了起来:“娘!您胡说什么呢?!”

    奚瑛对儿子的窘迫浑然不觉,自顾自地絮叨起来:“听说连嘴唇上的痣都生得一样!你姥姥小时候跟我讲过人死后转世投胎的故事,没想到竟是真的!”

    一边的项知是急了起来:“母亲,慎言!”

    奚瑛这才发现自己这话的确说得不妙,连忙掩口:“是了是了,不能浑讲。我儿媳妇悄悄地回来就成……嘻。”

    说到最后,她还是没忍住乐了一声。

    项知是小声嘀咕:“反正不管他选哪个,横竖都是您儿媳妇。”

    奚嫔没听清:“什么?”

    项知是赌气地拢紧了被子:“没什么。我困,我要睡觉。”

    奚嫔替他掖紧了被角,又摸了摸他的脸蛋:“哟,还烧呢?”

    项知是索性把头脸都蒙了起来。

    奚瑛不解,仍然把他当做孩童,隔着被子一下下拍着他的肩,笨拙又温情地哼起了儿时他最喜欢的摇篮曲。

    ……

    青溪宫中的气氛,则与嘉禾宫截然相反。

    在青烟袅绕中,庄贵妃的面目被笼罩其中,似是殿中一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像。

    她眉间一点朱砂印,非画非染,乃是过去斋醮时香火灼烧所留。

    她面前冰冷的地砖上,跪着静待训示的项知节。

    庄贵妃开口时,声线平淡冷静:“天下人何其多,为何偏要寻个与他相似的?”

    “你这般,对得起他,又对得起你自己吗?”

    项知节温和答道:“那就是他。”

    庄贵妃起初并不解他意:“自欺者,终被天欺。”

    “娘娘。”项知节强调,“那就是他。”

    私下里,庄贵妃并不允许他称呼自己为母亲。

    “娘娘”二字足矣。

    庄贵妃微微蹙眉:“你……”

    少顷静默后,她似是明白了什么。

    她深知项知节的秉性。

    他虽然时常疯癫,仿佛有邪祟上身,但在她面前,向来有一说一,不打诳语。

    她吩咐道:“起来说话。”

    项知节站起身来,依言落座。

    庄贵妃合拢双目,缓缓地数着雷击木手串:“赠蜀香给我的,可是此人?”

    项知节:“是。”

    庄贵妃:“……他是如何复生的?”

    项知节:“此乃方外之术,不便与世内之人道。”

    庄贵妃睁开眼睛,犹如寒玉生烟。

    她轻声道:“你倒是不惧皇上,还敢把他带回上京来?”

    “父皇素来不信道术。皇祖考灵皇帝因滥用丹药而崩,父皇以‘灵’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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