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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母归来》 90-100(第8/20页)
,想着前世自己孤身一人在那骷髅窟里苦熬了整整七年直至惨死的凄惨下场,沈安宁从来没有如此坚定的认定过一件事,那便是,将吴家一家接过来是如此正确的事情。
说不动容是假的。
至少在这一刻,她身旁已不再是一个人,而即便是遭遇再倒霉,再五雷轰顶之事,沈安宁终是知道,她已有底气面对任何一切。
“好,多谢郝姨。”
沈安宁朝着郝氏微微笑着说着。
她们从前从来都是剑拔弩张,如今这般和颜悦色倒是令郝氏亦怔了怔,不多时郝氏眼里亦慢慢泛红了,只有些别扭,又有些手足无措。
沈安宁便又继续笑着道:“只有几日便到除夕了,如今我回得匆忙,还有许多年货年事筹备不及,便劳郝姨和婶婶辛劳这几日了,至于其余一切待年后我们再从长计议便是。”
话说,沈安宁此番突然回得沈家,究竟所为何事,沈安宁也不曾瞒着众人,这件事理亏不在她,便大大方方的如实说了出来。
众人听得气急败坏之于,不过,郝氏和崔氏等人都以为她不过是在同陆家置气这才气得回娘家住上几日,早晚有一日还是会回去的,沈安宁也没有多做解释,只安排起众人筹备年事了起来。
郝氏和崔氏便立马火急火燎的忙活去了。
而当日沈安宁回去后便在案桌前亲笔书写下了一封信。
……
而对于京城所发生的这一切,远在江南的陆绥安亦并不知情,确切来说,他所知道的所有消息皆比京城晚了十日,也就是这十日的差距,令远在江南的陆绥安,没由来的有些心神难安。
江南庶务繁重,案情险恶,每一步可谓险恶丛生。
他们此番过来是来彻查巡抚牵扯进入一桩命案一案。
三个月前,巡抚焦粟下江南刚走马上任时便遇到扬州巡盐御史海宴暴毙客栈一案,在彻查过程中牵扯出了扬州盐运衙门、扬州知府和扬州首富官商勾结贪墨一案,却在彻查过程中屡屡碰壁,后有人暗中来信提供线索,焦粟赶到客栈时扬州知府死在客房内,焦粟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
这短短一个月内,死了两名高官,还将巡抚大人牵连其中。
陆绥安大理寺一行便是要彻查此案,却在彻查此案过程中遭到江南各方势力团团围剿,正所谓天高皇帝远,他们手中的尚方宝剑哪里比得过土皇帝手中的大刀快,案情胶着,直到陆绥安耗时整整一月终于在背地里查到扬州巡盐御史临死前留下的一本账本,彻底拉开了江南这十数年来官商勾结,官官相护的一桩百年难遇的贪墨大案。
在这本账本中,罗列了霍氏当政后十年间,光是盐运衙门这一个衙门这十年间便贪墨受贿白银近八千万两之巨,也就是说光是扬州盐运衙门这一个衙门每年便贪墨白银八百万两之巨,要知道它们每年上报国库不过才二百万两,而贪墨的数额竟是上贡的四倍整。
要知道,大俞朝一年的财政也不过才三千万两而已。
而关键是,魏帝当朝这两年来沿用的皆是霍氏当年当政这个班底,只是,江南官官相护,牵一发而动全身,此事实在兹事体大,更关键是霍氏一族覆灭后,由霍氏掌控的整个江南关系网丝毫未见任何松动,反倒是越发稳固,这便意味着有人取代了霍氏,重新将这个摇摇欲坠的网二次稳固了起来。
这人,究竟是何人?
若当真有这样一个人蛰伏在朝中,必将危机四伏,是新朝最大的一个隐患。
只不过账本虽在手,却是名册账本两相分离,陆绥安如今紧要之事便是赶紧寻到另外一份名册,将这个盘踞在江南十数年官官相护,官商勾结的毒瘤一网打尽。
只是,账本在落入他手的那一刻消息不胫而走,自那时起,陆绥安开始遭遇多方势力围剿刺杀,让他一度蜗居在衙门内几乎寸步难行。
他亦知道,这短暂的蜗居,不过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因案情复杂又凶险,所以令他在下江南的头一个月里根
本无暇顾及其他。
直到被困在衙门内寸步难行,直到凶险彻底来临,最危机四伏之际,陆绥安忽然间就想到了千里之外的妻子沈氏,而方式是——
这晚的陆绥安竟突然间被噩梦惊醒。
他只猛地翻身,双臂撑在床沿两侧,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寒冬腊月,他浑身竟冒了一层冷汗。
额前豆大的滚珠滴滴滚落下来。
撑在床沿上的双手一点一点攥紧,直至青筋根根爆胀了起来。
他双目幽暗。
脸色发白。
他做了个噩梦。
毫无征兆的。
他梦到……他竟梦到沈氏被他人谋害,被人生生……捂死了。
而那凶手……竟是他那个在陆家养育了多年的养妹。
多么荒唐又离奇的梦。
陆绥安坐在床沿,久久缓不过神来。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起身来到桌子前,提起茶壶一连猛灌了几口冷茶,整个人这才从这个噩梦中惊魂中缓过神来。
他是个梦少之人,只有在遇到案情最胶着、最险恶之时,才会偶尔梦到一些与案情相关的画面,而梦到现实生活中这些琐碎之事,却是少之又少。
更别说,这时节梦到千里之外的妻子沈氏了。
还是这样的梦?
为何会突然间做这样的梦?
陆绥安捏着眉心,整个人只有些惊魂不已。
不多时,心中没由来的泛起了丝丝不安。
或许是下江南时,京城突发的那桩变故的缘故吧。
许久许久,陆绥安只捏着眉心再度回忆起离京那日的情景。
那日之事,他虽百口莫辩,却也不是不能证明和处理,只是需要时间,她若信他,他待回京后,定会给她一个交代,只是,那日沈氏眼中的毫不信任,毫不在意深深刺痛了他。
他那日负气离开,未曾不是没有被伤害到的逃离。
陆绥安虽性情寡淡,看着无欲无求,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何其骄傲之人,他可以忍受在夫妻二人最开始,在二人感情初始时,她对他疏离冷漠,甚至她所谓想要的和离,却如何都接受不了,在他已然向她表明了所有心意后,她依然对他毫不在意,毫无信任,甚至熟视无睹。
他那日负气离开,确实是气到了。
可是,这一个多月来,心情便见渐渐平复了下来。
怒气消散了后,思念便开始紧随而来。
离京那两个月,他同沈氏日日同榻而眠,耳鬓厮磨,他已渐渐习惯沈氏伴随身侧,他已渐渐习惯了每晚搂她入眠,而今,骤然分隔两地,带着还未解开的误会和仇怨,整个江南之行,竟让他都有些少见的烦闷不堪。
而下江南这一月来,每隔十日他会往京城送一回信,前两次,他忍着没有给她单独去信,却是暗中期盼着她的来信。
如预料般,一次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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