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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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哪的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他当时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才发现季琛不过是在皇室的藏书库中看兵书罢了。

    皇帝接过茶碗,正要喝上一口。

    心口却依旧狂跳,震得他想吐。

    不会出事的。

    承宁那孩子最重感情信义,更别说他此刻领兵在外,战局未定,还受朝廷节制,他既唔谋反的理由,也无谋反的大义。

    禁军统领几乎是冲了进来,“陛下,季府大门紧闭,臣无论怎么劝说都无果,只能派人砸门,”皇帝面色陡变,禁军统领来不及喘气,继续道:“里面早就没人了!”

    “啪!”

    茶碗坠地,瞬间摔得粉碎。

    死寂。

    禁军统领战战兢兢地抬头,却发现自家陛下的眼中不知何时笼罩了一层浓浓的红丝,一股一股的,就好像,马上要爆裂开似的。

    季琳、季琛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其中必有季承宁作为接应,不然他们无处可去。

    但季承宁为何要这么做。

    为什么?

    皇帝身体猛地僵住,难道他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可——季琅并非死于他手,是那蛮族世子突然发疯要刺杀他,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不过处死了一个刺客,谁会料到能害死季琅!

    季承宁就算要恨,也该恨缇阑族人,也该恨当年主审缇阑世子刺杀案的许晟!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冒着天下之大不为谋反,皇帝多年来保养得当,望之只如三十如许人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狰狞之色,果然是拥兵自重,果然是养寇为自保!

    ……

    比之皇宫的一片氤氲密闭,沧州军就显得相当喜喜洋洋。

    首战告捷的军报还没来得及写,先收到的是朝廷严辞喝令他们出兵的旨意,算算往来路程的时间,发旨意的时间正是十日前。

    此举令本就对朝廷极其不满的沧州军上下更加不忿。

    在沧州戍守的将士是没有轮换的,但凡入沧州军,就要戍边到五十岁才止,他们在外征战频频,活得连驴马都不如,朝廷内却醉生梦死,奢靡成风,多年克扣粮草辎重不说,而今好不容易要动兵,一鼓作气打仗了,调配的军资却从未充足过!

    现下,在京中不清楚战场局势的情况下还一直催着他们动兵,谁不知道取得大胜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今日能够一鼓作气,抵进蛮部王庭是一切条件都恰到好处,提前消耗了蛮军耐性和警惕性的结果,若是放在十日前,究竟能不能得胜还不定呢!

    拿他们的性命去填为君者无能落下的窟窿,就算再热的血经过多年磋磨,也都冻成了冰坨。

    庆功宴上,诸位将士望向主座上神采飞扬的青年人,眼中都无比崇拜又敬服。

    多年边患,于今日绝矣。

    兵士们没见过皇帝,与这位将军却是朝夕相处,有本事,又没有架子,赏罚分明,自从他来了,沧州军的辎重就没缺过。

    觥筹交错,季承宁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敬酒,饶是他酒量不错,此刻都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将军。”李璧快步上前,同季承宁耳语一通。

    季承宁顿时清醒了大半,登时起身,“在哪,快,请他们去主帐,我马上过去!”

    不足片刻,季承宁撩开帐子大帘,他脚步很稳,唯有撩帘时手指有一瞬颤抖。

    待看清帐内众人,声音中难掩激动,“二叔!”

    季琳轻轻拍了拍季承宁的肩膀,低声道:“崔……崔郎君已与我们说清楚了。”

    初知季承宁之心,季琳惊觉自己竟然没有任何意外,也许他早就清楚,以季承宁的性子,直到杀母仇人就是自己将要侍奉的君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忍受。

    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崔杳。

    崔杳一直站在旁侧,不发一语,直到季承宁与他短暂地对视了一下,眸中似有万千未尽之言,崔杳扬了下唇。

    季承宁环顾帐中人,皆是至亲熟人,唯一高挑的男子从未见过。

    他瞳孔剧震。

    此人身量修长,生得秾丽眉目,只是肤色苍白若幽魂。

    令季承宁震惊的不是此人容色世所罕见,而是,而是他站在此人面前就如同在照镜子!

    只是一个风华正茂,生机勃勃,一个年华逝去,气韵沉静得几乎流露出几分死气。

    在看向季承宁时,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才微漾了下。

    他开口,“承宁。”

    无需他人介绍,季承宁已知道此人身份。

    既是永宁侯,又是在宫禁中被囚了十几年的季贵妃,他的亲舅舅,季琛。

    他知晓舅舅与母亲是双生子,眉目生得极像,见其,依稀能窥见母亲的遗风,一时间心绪复杂得哪可言说!

    他喉结艰涩地滚动,最终哑声吐出两个字:“舅舅。”

    “你都这么大了。”季琛只是笑着看他,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季承宁合了下眼,感受到眼睫处蔓延出点湿润。

    季琛武艺绝世,皇帝为防其做出“不智”之举,多年来一直令其服用奇药,虽不至要人性命,但足以令人缠绵病榻,虚弱无力,而今季琛虽已无需服药,身体依旧羸弱。

    季琳叹了口气,“一路舟车劳顿,都先去休息吧。”

    季承宁像是如梦初醒,忙道:“我去安排。”

    精心安顿了住处,又请陈缄给季琛诊脉。

    他虽不懂医术,却也听得明白心力衰微,气血耗尽是什么意思。

    当年季琛与季琅获封永宁侯,何其意气风发,惊艳决绝,而今一个死无全尸,一个行将就木,叫季承宁如何不恨!

    房内炭火烧得足,热气与酒气一股股地往脸上涌,季承宁只觉浑身滚烫,都快站不住,推门而出。

    他扶着栏杆,胸口剧烈地起伏。

    “哒、哒、哒。”

    脚步声很轻。

    季承宁猛地回头。

    四下无星无月,周天漆黑一片,唯有木廊上悬挂着的灯笼散发出一点幽微的光。

    正洒落在来人双眼中。

    一双静美的、幽暗的眼,然而这双有些诡魅的眼中却满含忧虑,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崔杳。

    “外面冷,”季承宁声音沙哑,“你怎么不在屋内待着?”

    崔杳抬手。

    后者呼吸依旧急促,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伸手,冰冰凉凉地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而后,整个手掌拢住。

    待回神,他不知何时已被崔杳抱在怀中。

    既爱且怜。

    季承宁将头埋在他颈窝,“阿杳。”

    他闭上眼。

    对方身上幽冷的香气疯狂涌来,然而再此刻却无法镇定激荡翻涌的心绪,“我将家眷接到沧州,在皇帝眼中不啻于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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