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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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玉。”滚荷洪突然喊。

    “啊?”闫禀玉收回目光。

    滚荷洪兴趣地指着一处,“看到那座吊脚楼了吗?”

    闫禀玉顺着方向看去,就靠近狭关那楼,还离着三四座吊脚楼,位置挺高,所以能看见二层的顶。楼外观都一样的,就是歇山檐下插进许多木梁,杂乱地杵出墙壁,看着像是胡乱起意的行为。

    “檐下为什么插着那么多木梁?也不像是为了撑屋顶,好奇怪。”

    滚荷洪哈哈大笑,“那是你阿妈的住处,那些梁是她捣鼓进去的。”

    第一次听到有关她的事,还如此特别,禀玉更是好奇,“她为什么这样做?”

    “她这人最是恣意任为,行事脱离常规,这是她年轻时候的谈资了。”滚荷洪拉着闫禀玉往那边走,“以前她住的吊脚楼梁木蛀了,三天两头掉虫粉,她没喊工匠换梁,就咋呼呼地扛来许多梁木,登梯上去通通插进屋檐下,再把蛀掉的梁换出来。还理直气壮地说:这下就不烦虫蛀了,蛀一根木梁我抽一根,就算一年蛀一根我的房顶也能稳个十年!明明找工匠就能解决的事,她折腾得,简直一身牛劲使不完。就此之后,这座吊脚楼就被寨子称为挑梁楼。”

    挑梁楼,确实贴切,听阿婆的语气,她们应该很熟悉。闫禀玉问:“你很了解我阿妈吗?”

    滚荷洪说:“算是吧,我们年纪相仿,在以前的关系,就是你们小孩说的好朋友。”

    上吊脚楼二层,门没锁,门闩一拉就推开了,室内格局一厅带一房,是单人间。

    里面很干净,一尘不染,应该经常有人打扫,所以不用锁门。

    屋内摆置简洁,木制家具挺古老,台面那盏琉璃盏台灯,是八十年代出口转内销商品的风格。灯下有个针线筐,各色绣线和布,布上刺绣到一半,针还揿在布面,一丝时间的消逝感都没有。

    就像还会有人坐在桌前,抓起针继续绣完纹样。可现实是,某天有人走出这间房门,就是永别了。

    阿妈的离去,闫禀玉习惯了二十几年,不接受也接受了,她最近才得知,还有另一个层面上的亲人,可是他们为什么从不找她?

    “阿婆,你们为什么不去找我?”

    昨夜下雨,窗台飘进水渍,滚荷洪用袖口去蹭干,听到这句疑问。她转过身,看见闫禀玉站在台前,手指抚摸在针线筐边缘,目光望过来。

    “我去找你了,带着滚梦萝搬去吉昌寨也是因为你。”

    “那怎么不相认?”

    滚荷洪说:“不是有意瞒你,而是这之中很复杂,时间跨度太大,有些部分衔接不上,不如等到时机合适再告诉你。”

    那现在还早了,她二十四岁,还没到三十。闫禀玉低了低眼,“滚梦萝也知道我的身世吗?”

    “她不知。”

    闫禀玉笑笑,“起码她还是我的好朋友。”

    滚荷洪察觉到她的心情,想把空间留给她消化今天接收的信息,“禀玉,今晚你就住这里。我有点事做,晚上再跟你和你的朋友们吃个饭。”

    “好。”

    滚荷洪走了。

    闫禀玉独自在挑梁楼,依旧没有翻动阿妈的物品,她拉开椅子坐下。心想:晚上见,你的朋友们,这句话就耐人寻味了。

    闫禀玉猜测,荷洪阿婆已经知道卢行歧隐昼,她阅历处事在这,身为祭师,在滚氏的地位也不低,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一行人掘墓的事。

    或许这次闫禀玉不去找她,她也是要回老宅的,因为在她屋子里的行李,是提前整理过的。至于突然回来做什么,可能得知他们的行踪,为了对付卢行歧。

    闫禀玉不是个被感情左右的人,她会怀疑老头话的真假,当然也会怀疑别人。在荷洪阿婆撰她上车时,她就起疑了,目冢和地宫的噬魂蛊虫,跟滚氏到底有无直接关系?

    只是,怎么每个人都有隐衷,好像就她透明似的。

    ……

    这边冯渐微和活珠子送行李到地方后,遇见两个男人。他们接过行李,自我介绍,一个叫滚于风,一个叫滚于水。

    这是两兄弟,长得不太像,一个黑皮,一个白皮。

    出于礼貌,冯渐微和活珠子也报上家门。

    滚于风滚于水上楼放行李。

    完成任务了,冯渐微他们准备回去找闫禀玉。到青砖路上远眺,哪还有她的身影,人不知道去哪了?

    冯渐微尝试用手机联系,可惜没信号,微信发送标识一直在转圈。奇怪,这地也不很山,怎么突然就没信号了?

    “活珠子,你手机有信号吗?”

    活珠子看了,摇头。

    冯渐微说:“可能是因为后面的蛊山,影响了磁场,我们去找找闫禀玉吧。”

    “你们是在找一起的客人吗?”滚于风下楼了,贴心询问。

    冯渐微:“是的,你知道她在哪吗?”

    滚于风:“她在挑梁楼,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那肯定好呀!冯渐微道谢。

    挑梁楼不远,在楼群里穿梭个五分钟就到了。

    初见挑梁楼,冯渐微他们和闫禀玉的观感一致,“挑梁”,名字真贴合。就是这梁木乱七八糟地杵进檐下,多余,不过看久了还挺有个性。

    “你们的朋友在挑梁楼里。”滚于风再指着旁边一座吊脚楼,“这是客人今晚的居所,你们稍作休息,午餐会有人来送。”

    冯渐微点头致意。

    滚于风就走了。

    知道闫禀玉在哪就行了,冯渐微没打算找她,踏上另一木楼梯,手机突然震动。信号又有了,他拿出手机看,是冯式微发的微信:

    【哥,我不能给你钱。】

    嘿!好大的胆子,冯渐微手指飞快打字,敲出一句威胁意味十足的句子。

    对面又有新消息进来。

    冯式微:【我被父亲抓包了,生死难料。】

    “噗嗤!这个蠢货,这么不小心。”冯渐微笑出声,删除威胁,收好手机。这钱不坑也罢,因为千金难买我高兴。

    怎么又怒又笑的?活珠子奇怪,“家主,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冯式微出了点事,我挺开心。”冯渐微带着活珠子上楼休息。

    这吊脚楼是个双人间,基本家电都有,干净整洁。冯渐微刚躺床上,又收到一条微信,闫禀玉发的,只有【小心】二字。

    中午滚于风滚于水送来饭菜,滚荷洪没出现。直到晚上老宅举办迎接群宴,她才现身。

    群宴地点设在青砖道上,双桌并排,延伸至很远,坐得下几百上千人,估计得有好几十桌。

    闫禀玉他们位置在远离群众的第一排,和穿着侗族盛装、腰缠一串装蛊竹筒的滚荷洪坐一桌,以及三名滚氏的长老,滚于风滚于水在他们身后恭敬站着。

    看来他们挺注重这次餐宴。

    七人一桌,却留出八个位置,那个空位就在闫禀玉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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