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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夜半尸语》 80-90(第9/21页)
在悬崖峭壁上来回定点,不知道目的在哪。她不敢出声打扰,视线跟随他灵巧的身形,也转移了恐惧的注意力。
单纯的轻功跟攀岩的原理有些相似,也是依靠各个定点落点,控制重心,协调身体,分配力量达到攀升。不过攀岩注重力量,轻功着重在身形轻巧,掠飞间衣袂飘展,似惊鸿如游龙。
卢行歧找到结绳点,那是崖壁赘生的石柱,距离悬崖缺口四米高,位置在闫禀玉和缺口的中间。他试过挺结实,便从手臂褪下绳结绑稳,纵身跳落到缺口平台上。
他走到平台边缘,指示闫禀玉行动,“缩短你腰间绳索,与我的位置平衡,然后跳过来。”
闫禀玉点点头,腰上的绳结是攀岩绳结,一抽一紧就能缩短绳索。准备好后,她伸手拽绳,谨慎地确认牢固度,然后看向几米外的卢行歧。
卢行歧张手向她,“来,跳过来,我接住你。”
从刚才到现在,他真是临危不惧,心思缜密,有这样的伙伴,闫禀玉放下心。她缓缓侧转身,面向悬崖缺口,眼光锚准,微屈膝,足下蓄力,奋然纵身一跃!
平地起跃,没有助跑,闫禀玉深知荡不过三米,身过中央时,她脚蹬崖壁,又送出一股劲,直直跃到卢行歧身前。他张手绕过她腰,收拢,稳稳接住她,半转身体,带她落地。
闫禀玉惊魂未定,卢行歧已经开始解绳索,解开后随意挂在石壁上。接下来他顿了顿,然后双手手指轻轻地顺着她外套的袖子,慢慢上抚,目光依旧低垂。
一寸一寸点抚,不知在确认什么,小心翼翼,如煦风拂过,甚至没有飘洒进来的雨丝重。那种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即便隔着布料,也让闫禀玉轻颤,好像刚经历过坠崖,感官变得敏感。
他的目光随着轻抚而上,闫禀玉窥到了他眸中有些控制不住的情绪浮动。轻触的动作太有似是而非的意味,她忍着,出声说:“你能飞檐走壁,出悬崖上到平地,再结绳索下来,就能攀上去了。我们……为什么不直接离开?”
“藏象不知灭掉没有,你受伤了,先休息。”
他声音平稳,指尖却迟疑,暂停在她双肩。鬼没有呼吸,不然她此时,将完全笼罩在他贴近的气息之下。
“饮霜刀不知掉哪了。”闫禀玉又说。
“我看到了,刀砍进树枝,得闲我去找回来。”
卢行歧的指尖又移动,点抚向后,掌心轻轻触过闫禀玉的锁骨,有一种电流麻过的感觉。她大概明白了,他在确认她的伤势,她轻轻呼吸,蓦然抓住他手腕,拨下来。
他表情微变,看向闫禀玉,眸色中有一种不知所以的矇昧。这样的目光轻而脆弱,跟他平时的冷淡冷然不似,带着脆弱的认真凝视,这颠覆的反差感,让她的心脏烫了一下。
闫禀玉大口吸气,牵动后背,眉头不由皱紧,但她不想被他看出伤势,忙转身,向洞内走去,用交谈来掩饰。
“你真理智,用轻功掠下悬崖施救,我们才得以全身而退。”
“我看到下面有树,你不会立即坠崖。”
闫禀玉停步,心里想着这句话,他是什么意思?
第85章 (修) 春风蛊
那如果没有树,他会像最初那样飞扑跳下吗?
闫禀玉回头,看见崖外暴雨入注,雨点飘洒成流,汇进洞内。降温了,风掺潮气,阴寒冻人。
“所以我说你理智,没有阴力跳下来也是死,你比较重,还可能砸到我,造成二次伤害。当然是权衡过再行动比较好。”她想,因为契约,他们几乎是共生的关系,无论如何,卢行歧不会让她出事。譬如他一直承诺的那句:我不会让你死。
卢行歧没说什么,眼里情绪淡淡的,猜不透。
都坠崖了,闫禀玉不想深究,看眼前处境,这下真得在这歇息,等雨停了。
好冷呀,闫禀玉抱臂缩紧身体。
卢行歧走动过来,“往里去,温度变化没那么快。”
他们所处的崖壁缺口挺深,黑漆漆的望不到头,闫禀玉有点怵,“里面会有蛊种吗?”
卢行歧走在前,“进去才知。”
闫禀玉跟在后面。
山洞果然深,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他们打应急手电,走了三四分钟感觉到温度变暖才停下,就这还没到尽头。
“在这休憩吧。”闫禀玉提议。
卢行歧嗯了声。
闫禀玉用手电扫看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找了干燥平坦的地面,直接坐下歇息。肌肉的疼痛是后续才缓慢浮现的,动作一牵动,酸痛得她嘶嘶喘气。
物资在卢行歧那里,他把包放石头上,找出气罐点火,再拿上保温毯,放到闫禀玉身旁。
气罐能照明和取暖,足够了,不需要保温毯,闫禀玉说:“我不冷,用不上保温毯。”
卢行歧将保温毯平铺在地,“地上凉,坐上面吧。”
闫禀玉固有思维,想不到保温毯还能这样用,地上虽然平坦,但难免有沙砾硌人。谁会跟舒坦过不去,她乖乖挪身坐上去,说:“谢谢。”
卢行歧没吭声,借着火光在背包里翻找什么。
休息会了,闫禀玉开始检查伤势,她脱下外套抖开,看到上面惨不忍睹的被树枝勾挂的破洞,感慨弹力速干材质救了她,布料未撕开,更好地保护了她的皮肤。放下外套,再看手臂和腿,只是有些剐蹭,疼痛集中后背,她检查不到,感觉不是皮外伤,是青了肿了。
萨神保佑,运气不错,化险为夷,想来还会这样幸运下去。闫禀玉乐观地想着,卢行歧忽然捧着什么到眼前,火光微微摇动,她看清是创可贴、消毒酒精、外伤药膏这几样药。
那是闫禀玉备在包里做急用的,原来他在翻包找的是这些。
“擦药吗?”卢行歧问。
其实擦不擦都一样会好,闫禀玉想拒绝,他径自挑拣药品,对上面药品名称疑惑,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眉头纠结。
寻常语境的简体字,他连猜带推,也能理解到,可药品名称不在常用语态里,所以他万分疑惑。闫禀玉被他局促的模样逗笑,呵呵笑了几声,短暂忘记疼痛。
卢行歧抬起目光,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笑了,但很快猜到是因为他对这个时代的文字陌生。尽管知道她没恶意,他还是有丝不堪,“别笑了,告诉我是哪个药。”
闫禀玉收起趣味,指绿盒的外伤药膏。
卢行歧选出药膏,放好其他药品,慢条斯理的撕开包装,旋转管盖,轻推管尾挤出药膏。
“我帮你。”他说。
心平气和询问的语气,闫禀玉觉得不该拒绝这份好意,她穿着背心,直接伸出手臂,“嗯。”
因为圣地限制阴力,卢行歧夜间的视线不比从前,他打开手电,立在他和闫禀玉的中间,趁亮光涂抹膏药。
卢行歧捻了药膏在指肚化开,再轻轻抹过闫禀玉手臂的擦伤,动作柔中带稳。外伤药膏含中药成分,抹开在皮肤,凉丝丝的,一股醒脑的薄荷味散开,有点冲,她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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