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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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远,这才保全了几个流派。”

    闫禀玉: “是不是被洪秀全起义给搞怕了?外面列强不敢碰,转头先清内患?”

    “是的。”

    挺合情理时势的回答,闫禀玉细想,还有一处不明,“那黄家为什么不帮助卢氏和滚氏?”

    滚氏一族在当年死了十余人,冯渐微是在微信听闫禀玉说过,“黄登池的说法是,问责停滞之后用钱财疏通,也许清政府先处理的卢氏和滚氏。”

    好吧,这个说法还挺合理,闫禀玉嘀咕:“他黄家现在还家大业大,一百多年前散了家财,经过战乱和饥荒年代,还能这么快发家,会不会背地里拿了卢氏的金……”

    她越来越小声,看向沉默不语的卢行歧。他神态如常,眼帘半垂,辨不清情绪。

    “卢行歧融掉的那块金,确实在黄尔仙手里。”冯渐微也看着卢行歧,想听听他有无其他思路。

    卢行歧意识到大家的目光,抬眼看向他们,“且不论我卢氏金铺最后落入谁手,黄家特意留下我施了禁制的金块,此举就有待揣摩。黄家如若行的是大义,刘家和牙氏为何要将此事带进棺材,不让后辈追问?瞎眼点穴,广散金银,我自问我卢氏无此等胸怀,他黄家倒是天下大善人。”

    “左不过死无对证,全凭他言。”

    说到这句时,他静水似的眼眸才掀起一丝波澜,不知是为黄家的大义凛然的诡辩,还是惋惜卢氏灭族。

    一个内定的人,表露出的一丝波动,都是一场风暴。

    在卢氏灭族的这条故事线里,闫禀玉因为契约被绑住,安危不保,但情绪一直游离在外,因为这真的是一件跟她无关的事。是滚衣荣身份的浮现,让她有了一只脚踩在这条线上的感觉,情感仍旧若隐若现,不会过于牵动她的全部生活。但是卢行歧不同,他带着深沉的仇恨破世,所有都依托在这条线上,这条线走多长,他的生死就在何处。

    好像,她从未真正地看见过他。

    “要不,看看传音蛊如何说?”冯渐微这边没什么内幕了,提议道。

    而闫禀玉看着卢行歧,目光凝定,不知在想什么。

    “闫禀玉?”冯渐微再喊。

    “哦……好!”闫禀玉回神,去翻出滚潇亦的传音蛊,“1864年滚潇亦是多少岁?”

    “而立之年。”卢行歧很快说出,想是在过去的记忆里反刍过许多次。

    闫禀玉将传音蛊放在桌面,唤出年岁,传音蛊开始传音:

    “黄化极,你是为了卢氏来做说客的吗?我滚氏深居简出,不求功名利禄,更不想蹚这趟浑水。”

    “潇亦姐,我不是谁的说客,今儿个明说了吧,这并非是什么功名利禄的事,能寻到真龙最好,寻不成恐怕更顺上头的意?”

    “什么意思?失败了还更好?”

    “诶,是的,上边忌惮着我们这些边陲之地的势力,进可北上,退可越南,无论是伏波渡还是鬼门关古关隘,都防着呢。才刚灭了一个桂平起义的太平天国,迟早不容我们,所以这非是你我蹚不蹚浑水的问题。”

    “真非去不可?”

    “是,你也要为滚氏找好退路,不是么?”

    “我……”

    对话到这就没有了,明明听着还没结束,闫禀玉再唤了滚潇亦的二十九岁,传音依旧没有反应。

    冯渐微奇怪,“怎么就没了?这是怎么回事?”

    “传音蛊的部分记忆可能被抽走了,或许是我阿妈做的。”只有滚衣荣唤过滚潇亦的传音蛊,闫禀玉想到这个可能。

    冯渐微失望道:“进圣地那么危险,居然只得了半截子记忆,这半截子跟黄登池的说法类同,我们目前所得线索还是停滞了。”

    关系到家族存亡,黄家去说服滚氏也情有可原,从已知的对话里,黄家与滚氏并无其他图谋,只是这模棱两可的退路是什么?闫禀玉也迷惑了,“那这黄家到底是好是坏?”

    说到这个,冯渐微还漏了件事,他讲道:“我在黄家偷听黄四旧和黄家小爷谈话,黄家之上有个叫周伏道的,他很熟悉流派内之事,长得跟覆着人皮的枯枝似的,不知道是人还是怪物,他们言语间挺敬畏这个老怪物。尽管这老怪物朝黄家小爷开枪,也不敢追究,那黄四旧还说,他们黄家是受害者。哪门子的受害者,我就不懂了。”

    “对了惠及兄,我们流派内部有这么一脉姓周的吗?”

    卢行歧摇头,“我从未听过。”

    多了一个人,闫禀玉也不敢判断了,不过其实还有一条线索,“我阿妈的传音蛊,或许会提到抽掉的记忆。”

    或许,那也是个未知数。

    思路停滞,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最后卢行歧做结语,“黄家即便不是幕后推手,也起着重要的承接作用,我们仍旧按照原来的思路查下去,再寻其他方法。”

    闫禀玉同意,将传音蛊放好。

    其他方法?都到冯氏了,该不会是要掘他家祖坟吧?冯渐微讷讷道:“惠及兄,你不会是要想掘我家祖坟吧?”

    卢行歧瞟了眼他,没吭声。

    冯渐微心里头发毛,他有私心,原本打着卢行歧术法强悍的主意,能在鬼门关口上帮忙。不能自己还主动送羊入虎口了?正要再说道说道,双生敕令提醒有人来了。

    冯渐微闭了嘴,出外去看,原来是活珠子过来了,说茂荣堂有事找。他跟屋里闫禀玉他们告别,就先忙去了。

    ——

    冯渐微安置的院落安静,没到午宴时间,闫禀玉正好可以练习控蛊。

    全神贯注练了两个小时,终于能稍微捕捉到游丝,注意力提高了以后,她发觉耳力听力都更灵敏。

    卢行歧坐在桌边,双手平摆于膝上,闭着眼,安静冥想一般。

    弄璋握珠得了自由,时而在屋内飞来逛去,时而落在桌子细细声地聊天。

    闫禀玉原本想问个问题,见卢行歧这样就歇了心思,收好蛊虫,去陪弄璋握珠玩。她坐在对面,跟双生敕令互动时,目光偶尔飘到他身上。

    也许察觉到什么,卢行歧睁开眼,看着被抓住偷看现行的闫禀玉,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

    他笃定的语气,“说吧。”

    闫禀玉呐呐声,“为什么练习控蛊,会觉得听力视力都变好了?”

    “这叫内观,当你集中于去看你的身体某个部位,他会感受到你的传达,而与你趋向同一。”卢行歧解释。

    “那是不是代表我越练习,耳目会变得越好?”

    “对。”

    闫禀玉眼睛一亮,还有这么大收获,真不错。问完了,她继续跟双生敕令互动。

    卢行歧不再冥想,捯饬起蓬山伞,旁边闫禀玉叽叽喳喳地配合双生敕令童趣发言,他偶尔投过去目光,微微弯了嘴角。

    外头天光正好,屋内也是热闹气氛,久违地,让他恍惚。

    很快活珠子来请,说正厅的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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