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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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

    闫禀玉和卢行歧移步到茂荣堂。

    午宴在室内,窗户封光,墙根条案上备有香烛贡品。果然是老牌世家,礼法齐备,待客周到。

    冯守慈见到卢行歧,拱手寒暄一句,请他入座。

    餐桌是圆桌,冯守慈坐主位,左右手依次是蓝雁书和冯式微。

    卢行歧位置在主位正对,左边坐闫禀玉,右边是冯渐微。

    冯氏地位的主次,位置可分,冯渐微在冯氏真不讨喜,外人一般。

    活珠子送人到茂荣堂,就完成任务了,正要退下,闫禀玉一把抓住他,“阿渺,坐下来。”

    她拉开旁边的椅子,催促不动的活珠子,“快坐下啊。”

    按他的身份是不能入座家宴的,边上重回茂荣堂伺候的冯卜会,不着痕迹地瞪了活珠子一眼。

    活珠子怯怯地冲闫禀玉摇头。

    卢行歧瞥去目光,盯着冯卜会,神色冷淡。

    冯守慈察觉到微妙的氛围,打圆场道:“就坐下吧,这两年也亏你陪着冯渐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大老爷发话了,冯卜会安静地退下,去张罗供品。

    活珠子朝冯守慈欠了欠身,“谢谢大老爷。”

    都入座了,冯守慈握起酒杯,以东家身份起身敬卢行歧,“门君远道而来,我冯氏自当竭力招待,有什么不便之处尽管提,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老子都站起来了,哪有小子坐着的道理,蓝雁书杵手肘捅冯式微,眼神瞪过去。

    冯式微立马站起身,也捧起了酒杯。

    冯渐微斜眼冷观这母子俩动作,心底嘲讽:做作。

    卢行歧携酒杯回敬,笑面道:“我的不便都可以提吗?”

    话已经出去了,冯守慈说:“当然。”

    卢行歧笑笑,“我倒没什么不便委屈,只是冯氏如此豁达,就不怕我转头就去掘冯氏的祖坟?”

    冯渐微惊得差点没被一口菜噎死。

    蓝雁书母子俩更是惊讶得瞪大双目,忘记管理表情。

    “我冯氏问心无愧,有何好怕。”冯守慈强作镇定,掷地有声。

    “很多年前,也有人这么与我说过,如果他还活着,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确定。”卢行歧笑着抬了抬酒杯,然后坐下了,一副不想再搭理的懒倦。

    闫禀玉夹起一块苦瓜酿肉,还没到嘴,这剑拔弩张的餐桌氛围,还能愉快地吃吗?

    活珠子吃了,不顾凝滞的现场,什么烧鸭烧鹅都夹碗里。旁边餐边柜上有水果米酒,冷冻过的,透明的玻璃瓶壁上凝着凉爽的水珠。

    “三火姐,这个水果味糯米酒特别好喝,是厨房自酿的,我推荐荔枝味和百香果味,你都尝尝。”活珠子愉快地分享。

    盛情难却,闫禀玉也不管了,一口咬住苦瓜酿肉,一手捧住冰凉的米酒杯,低声跟活珠子道谢。

    冯守慈的表情僵了僵,但没丢仪态,招呼着说:“我们冯氏是老做派,食不言寝不语,我就不啰嗦了,大家就自在地吃饭吧。别客气,都吃饱了。”

    冯式微不明就里地坐下,卢氏百年前不是一个挺大的世家吗?怎么门户之主如此无理,落人面子。面前碗里忽然多了个鸡腿,蓝雁书总把他当小孩,都说了无数次他长大了不喜欢吃这个,每次还夹。

    冯式微默默把鸡腿拨到骨碟里,不打算吃。

    卢行歧这边,面前也多了个鸡腿,他侧眸看闫禀玉,“我吃不到。”

    “那那边供品呢?”

    他还是摇头。

    闫禀玉却说:“没事,别人有的,你也有。”

    卢行歧忍俊不禁。

    旁边冯渐微疑惑地瞥着这两位,只有白切鸡地区的人才知道,爱在哪,鸡腿就在哪。这两位有问题,他结合在地宫时的疑惑,自顾自确定。

    中式家庭宴会就是吃饭,吃完宴会结束,没那么多口是心非你来我往的交际。

    吃饱离桌,出了茂荣堂。

    日光底下,闫禀玉顶着一张酡红的脸,眼眸水润像撒了星子,明显醉态。

    “你给她喝这么多酒?”卢行歧睨视着活珠子,眼神淡淡的,但威迫力十足。

    活珠子的头低了又低,“酒真的好喝,我没想到后劲那么大……”

    “冯渐微,冯氏自酿的酒,你作为东道主,不行提醒之责吗?”

    炮火转移,冯渐微无妄之灾,冯阿渺害他!

    “你看她那乐呵的样儿,呼吸都是果香,她高兴喝的,能怪我啊!”

    卢行歧低眼瞥视,那从眼缝里露出的威胁眼神,仿佛在说,多逼逼一句,掘你冯氏祖坟!

    打不过还不能逃吗?冯渐微拽着活珠子赶紧跑。

    住处在茂荣堂东向,过两座院就到了,卢行歧叹了声气,撑伞领着闫禀玉走回去。

    并肩走着,闫禀玉低头看路,说:“你别怪阿渺,我没醉,头也没晕,意识清醒。”

    话清醒,脚步轻,走在身旁,时不时撞你一下,卢行歧不信,还是轻轻应了声:“嗯。”

    闫禀玉真的很清醒,只是身体里好像所有重的东西都飞了出来,所以她人轻飘飘的,走路有些晃。但思想轻松,心态是真平和。

    她忽而转过头,仰脸注视蓬山伞下的卢行歧,阴翳一片,时常一脸淡色,情绪不辨。

    “卢行歧,破世权当重活一世,查明真相是主线,复仇或许也是主线,但之余要快乐些。”

    他顿步,低眼看她,判断她此时的状态,眉宇间微有诧异,“为何如此说?”

    闫禀玉轻轻摇了下头,然后径直向前走去,答非所问:“我其实,不太了解你。”

    她或许真的没醉,自己认得路,回到他们落脚的院子。

    进屋,卢行歧看到她坐在圆凳,跟站立桌沿的双生敕令说话,欢乐地分享午宴好吃的饭菜和好喝的米酒。

    卢行歧关门,放下蓬山伞落座,双生敕令眼明手快地飞走,这对兄妹对他天然带着敬畏。

    没人陪说话了,闫禀玉将目光转到卢行歧身上,思想轻松,是藏不住的。她笑眯眯地做着神秘的表情,说:“卢行歧,我知道你的秘密。”

    脸颊晕红,眼睛闪亮,笑得如此恣意。卢行歧的心情被她感染,好笑地问:“什么秘密?”

    “嘘,我不说。”

    “说吧。”

    “我偏不说。”闫禀玉晃着脑袋,身子后退。

    圆凳无靠,卢行歧怕她摔倒,倾身过去,手绕背后拦了一下。

    这个姿势,他的脸近在眼前,闫禀玉转着水眸打量,做出皱眉的严肃样子,“我不说,你别用这张漂亮的脸来引诱我。”

    她呼吸较平常急促,面颊几乎红透,唇也是熟透的浆果色,微微张启,或许正在散发腻醉的果香。卢行歧闻不到,不知道带果香的呼吸,是如何的甜。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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