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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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在院子还待不住呢。

    “对了,你刚刚去哪?”

    “看风景。”卢行歧不咸不淡一句。

    闫禀玉扭过头,他打着伞,只看到半张脸。她凑进伞去瞧他,打量着,“谁信?看风水吧。”

    一言中的,卢行歧不禁笑了,上前一步将她纳进伞下,就不用费劲扭着脖子。

    蓬山伞黑暗避光,伞下确实阴凉,闫禀玉就待在他身边了,“你说你跟冯流远有约定有交情,可你在人家冥诞上,依靠风水地理判断人家祖坟位置,够坏的。”

    卢行歧落在身侧的左手,悄然张开,在伞下施舍了禁制。他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与冯流远的约定,其实是一个交易,我替他解决鬼门关口的危机,他冯氏阴息任我取用。”

    “那既然是这样的约定,那你为什么还要周折地跟冯守慈谈条件?冯流远没留下什么信物吗?”

    “信物有,但时移势易,人心叵测,不定会认。”

    也对,没人愿意被挖祖坟,特别是这种被宗族文化浸透的家庭,对祖先尤为看重。卢行歧作多手准备,自己掌控主动权是对的。

    事态一点点分明了,除了他和冯流远如何认识的,还有二十八年前,滚衣荣在冯氏到底听到了什么,才去挖掘滚潇亦的旧事。闫禀玉总有种直觉,这两个疑问之间有关联。

    她眉头轻轻皱着,瞳仁微微颤动,这是在思考的小表情。卢行歧看着她问:“还有疑惑,可以问我。”

    他既然愿意开口,就不会有意瞒,时机合适与否罢了。闫禀玉摇了摇头,忽然惊觉,信任来得如此快,明明之前在地宫,她几乎声泪俱下地控诉他。

    在外面久了,卢行歧望望祠堂,仪式进行到拜礼了,“我们进去,给冯流远拜个礼。”

    他从来是目空一切,闫禀玉稀奇极了,“按资排辈,你的年纪得排牌位中段了,用你给他行拜礼吗?”

    卢行歧用手指竖在她面前,眼神轻轻警告,而后像大人一般念句:“童言无忌,有怪莫怪。”

    前半句警告,后半句求情。

    闫禀玉拉下他的手,乖乖答应:“心存敬畏,我知道了。”

    他们进入祠堂,随大众一起行礼。

    礼完,牌位底下开始烧元宝,周围的人有序地前涌,去框里拿花。

    冯渐微得了空,来到闫禀玉身边,“再多片刻,仪式就结束了,你们也等乏了吧。”

    闫禀玉说没有,然后好奇地问:“你们在这举行这些,祖宗真的能感受到吗?”

    冯渐微:“当然,无论是祭祀还是法事,只要真心祈求,天地皆通。”

    天地皆通的话,闫禀玉说:“只要真心祈求,神也会听到?”

    冯渐微确定道:“像我们起法坛,请神力,有时并不会一次成功,就多念几次咒语,烦到各路仙家感应为止。”

    有趣的说法,闫禀玉向卢行歧求证,“是么?”

    他认同道:“确有其事。”

    没多会,求白花的人少了,供品也撤下了,冥诞祭祀就结束了。

    近几年社会新生儿出生率大降,冯氏再墨守陈规,也受社会环境影响,大家都不怎么喜欢多子多孙了,框里还剩了花。冯渐微提议,“还有花,要不你们也去玩玩。”

    闫禀玉拒绝,“我婚都没结,求什么花。”

    “都说了是玩玩,体验一下本地民俗,较真干嘛?”冯渐微推着他们,到摆花的框前。

    蓝雁书刚求了白花,眼神从冯渐微身上一瞥而过,停留在卢行歧身上,神色莫名。

    她走后,冯渐微心底唾弃了一番,那花明显替冯式微的出轨对象求的,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跟老头一样的害人精。

    “对了,你们选花吧。”他转过脸,见闫禀玉和卢行歧都伸了手,居然巧合地选到同一朵花。

    “红花啊,你们两个想生女儿啊?不用抢,不是还剩两朵吗?”冯渐微没什么眼力见地给他们各塞了一支红花,“喏,就放供桌上就行,求什么得什么,心想事成。”

    什么你们两个想生女儿,冯渐微那张嘴,口无遮拦的!闫禀玉拿了花,本来想直接扔桌上,又记起要敬畏,于是双手呈放到供桌上。

    卢行歧也放上红花。

    冯渐微又道:“对了,待会是聚餐,我单独在你们院备一桌,不跟大家挤。闫禀玉,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告诉我,我让厨房准备。”

    闫禀玉瞪了他一眼,没回话就走了。

    卢行歧笑笑经过,在他肩膀拍拍,那笑容里有骂白痴的意思。

    冯渐微简直云里雾里。

    一桌菜备好,刚好中午,就摆在闫禀玉房间,三人一鬼聚餐。

    因为卢行歧怕日光,所以门窗紧闭,加窗帘遮光,屋里没外人,屋外也听不到,可以放心说话了。

    冯渐微饮尽一杯米酒后,叹气发声:“阴阳玦不见了。”

    活珠子大为震惊,口中咬着的烧鸭腿掉到碗里,身为冯氏族人,都知道阴阳玦的重要。顾不上吃,他急问:“家主,什么时候的事?阴阳玦怎么会不见?”

    冯渐微说:“昨夜十二辰阵怎么也立不起来,我才察觉阴阳玦丢失,从昨天到现在,我脑子乱糟糟的,想不出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神态凝重,闫禀玉好奇,“阴阳玦是什么?”

    冯渐微和活珠子都处在苦闷当中,卢行歧便自行讲解:“阴阳玦是镇守鬼门关口的宝器,玉有缺口为玦,那缺口便是幽冥道,一入幽冥,绝人以玦,此生不复人。”

    难不成鬼门关口迟早崩溃,就是因为阴阳玦丢失?从卢行歧和冯流远的约定来推断,那得丢失了不少年了,怎么现在才被发现?闫禀玉狐疑地看向卢行歧,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更可怕的是,阴阳玦很可能更早之前就已丢失。两年前鬼门关口有过一次大异动,冯式微污蔑与我有关,所有能证明我清白的人都诡异地改了口。现在想来,当时我定被当作了代罪羔羊,不然老头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听信他人将我定罪。”冯渐微又饮尽一杯酒,怎么也压不下心里的苦楚。

    冯渐微很少讲这件事的细节,活珠子是坚定的小叔叔派,心底为他感到气愤和鸣不平。

    被家人污蔑,又背叛,闫禀玉猜测,“你觉得是你家人陷害的你?”

    冯渐微放下酒杯,将当年发生的事细细道来:“……我与黄尔仙同上天门山,恰好那天轮到冯卜会当值,他却矢口否认,声称我是自己到的鬼门关口;车子停在山下,不知怎地就落了只有鬼门关口才有的阴阳土,黄尔仙绝口不提自己也上过天门山,冯地支去找行车记录仪,却说行车记录仪没有早上经过天门山的记录。只有冯氏内部的人,才能动这些手脚。”

    原来黄尔仙和冯渐微曾有过这层关系,同时被亲情爱情背叛,冯渐微真够凄凉的。因着怜悯,闫禀玉软了语气,“这些证据看似环环相扣,但太巧合,细推敲不得,为什么你不去查明真相?”

    冯渐微双手抱头,烦躁地搓了把头发,拧眉苦思,“老头着急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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