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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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从冯氏赶了出去,地位一时从天堂跌到谷底,我当时年纪轻,心高气傲,想着他们看轻自己冤枉自己,是因为我没有厉害的母家撑腰。小时候常听阿公赞羡卢氏的起阴卦,我就顺势离开冯氏,想着学会起阴卦,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用事实叫他们闭嘴。”

    卢行歧以手支额,坐姿松散地听了许久,忽而出声:“冯渐微。”

    他坐在冯渐微左旁,稍稍向其靠近,用和缓的语气说:“天干地支是十方阵和十二辰阵的押阵名,这两人应是亲兄弟,而冯天干是最后接触你车子的人,行车记录仪内容的丢失,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兄弟彼此配合。冯地支任职于茂荣堂,听从你父亲支使,黄尔仙虽是黄家家主,但说破了天,是外人,你父亲作为一族之长,如何能容忍冯氏名声被污蔑?还有,他再溺爱冯式微,也不会、不能、不允许拿冯氏一族冒险。”

    说话时,卢行歧眉间有些深思,有些苦恼,有些忧愁,语调娓娓,让人不自觉地陷入他的语境,好似他在忧愁自己的忧愁,同理自己的感觉,让人感到温暖和信服。

    闫禀玉原本在认真听卢行歧的推理,逐渐从他的表情中,察觉到一些特意的引导。她脱离出他织造的语境,疑惑他几时变得这么会换位思考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冯渐微被引导着思考,“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冯守慈在主导?”

    卢行歧不下定论,而是继续用那种轻缓得能钻进你耳心的语气道:“你想过没有,他为什么匆匆将你定罪?”

    “……因为我母家没有势力,罪名安在我身上,将不会有任何人去替我查明真相,那鬼门关口为何失稳这件事,就能截止在这里。”

    “那他,为何不愿人关注鬼门关口失稳?”

    冯渐微顺着卢行歧给的思路思考,逐渐地,呼吸越来越重,浑浊紊乱,胸口也急剧起伏。“

    “因为阴阳玦……因为他根本就知晓阴阳玦早已丢失,两年前迫我做替罪羔羊,两年后让我回来,也是想栽赃我!”

    从来食物大过天的活珠子,一路听下来,早不知食欲为何物。真是细思极恐!!

    卢行歧收起松散做派,声音多了几分决绝,“即今江海一归客,他日云霄万里人,他们不顾亲情,肆意冤枉你,你为何不趁此夺回家主之位,做那云霄万里人?”

    第100章 时光善变,人也善变

    即今江海一归客,他日云霄万里人。

    只有经历过低谷的人,才会被这句话背后的壮阔含义打动,冯渐微胸腔里的激愤慢慢转变为激奋,他一拍桌,眼睛迸发出蓬勃的欲望,“要想重回冯氏,得先洗刷冤屈,阴阳玦丢失也要查!”

    他一改颓废,跟打了鸡血似的,咬牙切齿地讲出这几句话,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卢行歧满意点头,“确应如此。”

    “可冯式微母家是地方豪绅,我担忧即便查清冤屈,他们不肯让位,会去施加压力给冯守慈。”思及此,冯渐微高涨的心气泻了一半。

    “我会助你。”卢行歧的平声静气,听着游刃有余。

    冯渐微胸口一暖,眼眶热热的,“惠及兄,你还怪好咧。”

    他感动着感动着,想到个可能,“你帮我夺家主之位,该不会是不想教我起阴卦吧?”

    卢行歧:“不是。”

    “真的吗?”冯渐微不傻,当然是能既要就又要。

    卢行歧:“嗯。”

    冯渐微:“那你向三清祖师爷起誓。”

    卢行歧闭了闭眼,周身放出阴气,屋内气温一下降了几度。

    跟祖师爷起誓,这不是威胁吗?闫禀玉跟卢行歧日夜相处,知道冯渐微现在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她在桌下踢出一脚!

    “哎呦喂——!”冯渐微弯腰抱腿,揉着疼痛的腿骨,对面踢来的力,除了闫禀玉还能是谁?

    “闫禀玉你踢我干嘛!”

    闫禀玉做了一个扯拉链的动作,“闭嘴吧你。”

    “诶你怎么……”

    “冯渐微。”

    话被卢行歧打断,冯渐微问:“怎么了?”

    卢行歧漂亮的面皮扯了个假笑,阴森森地说:“学起阴卦得有个先前条件。”

    “什么条件?”

    “童子,你是吗?”

    童子不就是处男吗?这当众该怎么说啊,冯渐微顶着数道好奇的目光,含糊地呃了半天。

    成年人了,有啥好害羞的,闫禀玉自行猜测,“你交过女朋友,应该不是了吧,那就学不了起阴卦了。”

    活珠子心底替冯渐微可惜,毕竟家主从小就觉得起阴卦厉害,现在有机会却入不了门。

    卢行歧轻叹气,“那是可惜。”

    “我是!”冯渐微满脸涨红,憋出这么两个字。

    卢行歧挑眉,“你是什么?”

    冯渐微红透了脸,支支吾吾,“我还是……完璧之身……”

    闫禀玉一愣,然后抿嘴憋笑。

    活珠子看到冯渐微那煮熟虾头似的红脸,欲言又止。他和黄尔仙交往两年,真纯真啊。

    “甚好,守身如玉。待此间事了,我会传授你起阴卦。”卢行歧好为人师的语气。

    冯渐微是见识到卢行歧阴阳人的本事了,他蔫蔫地喝酒吃饭,什么既要又要的,怪自己贪心嘴欠。

    饭吃一半,茂荣堂冯地支来了,说请卢行歧和闫禀玉去用餐。

    “午餐吃过了,他们不去。”冯渐微打发冯地支。

    冯地支谦卑地询问:“那晚餐呢?”

    冯守慈这是非要将人请到,不知打什么主意,冯渐微不便出面拒绝,用眼神询问卢行歧。

    卢行歧则直接问闫禀玉,“你想去吗?”

    闫禀玉也很直接,“下午我要练习,晚上也没空,要不明天吧,成吗?”

    才知道冯守慈是什么德行,连亲生儿子都算计,她不想在毫无准备之下去面对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冯地支倒是很爽快,“那就依贵客所言,明日中午茂荣堂会准备可口饭食,等着诸位。”

    约定好,冯地支离开。

    这顿饭也没胃口吃了,天知道冯地支是来邀请,还是监视他们在做什么。冯渐微和活珠子收拾完饭菜,也随后离开。

    送了两人出院子,闫禀玉回去时,察觉到高墙上巡查手的视线。这围垅屋真是内外兼具,在高处监视内宅,一看一个准。

    进屋关好门,闫禀玉背靠门后,忧思不散,他们现在的处境跟瓮中捉鳖一样,冯渐微的地位身份也不管用了。

    卢行歧又在画符,笔走朱砂,符印刚柔并济,每一张都不尽相同。

    闫禀玉懊丧道:“我们被监视了。”

    一笔收尾,卢行歧移动笔尖点沾朱砂,开始画下一张符,“我知道,从昨晚便开始了。”

    “所以昨晚你在窗前,是在守夜?”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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