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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夜半尸语》 90-100(第22/23页)
他是悠闲,那符一撇一弯,有形有字,一笔不错。不过他既然心里有数,闫禀玉多想也没用,去练习控蛊。
认真是会传染的,平时集中注意力一两个小时就很疲惫,现在练到太阳下山会恍然,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闫禀玉收好蛊虫,见桌面堆了些符,略有个二三十张,卢行歧手速也没多快。
之后活珠子来送晚餐,闫禀玉吃过后洗澡洗头,穿着睡衣,披散着吹干的发回屋。
卢行歧不画符了,而是在整理符箓,坐了半天,是该累了。
门反锁后,闫禀玉去检查窗户,插好插销,拉窗帘。挂钩不知几时松掉一个,窗帘头耷拉下一角,拢不紧。
本来外面的监视就让她郁闷,现在突然出了点小状况,好解决,就是按中国人的思维,觉得是不好的预示。她拖来一张凳子,脱鞋踩上去,“卢行歧,冯渐微自身都难保,能照拂我们吗?”
凳子矮,离窗台有点高度,闫禀玉撩起睡裙,一步跨了上去。窗台够宽,她在上面站稳,慢慢立起身子。卢行歧没回话,她抬头边找挂钩边说:“你就不担心我们的处境?”
“不担心。”
松掉的挂钩在前段,闫禀玉很容易就找到了,拽拉窗帘头的钩子,对准勾嵌进去。
“你当然不担心,只要还有一丝阴力在,就可以无限重生。我可是只有一条命,经不起折腾……”
“我不会让你死。”
冯氏有钱,软装通通实木,提花缎面窗帘扎实厚重,闫禀玉提拉着窗帘勾了几下才挂好。她专心操作,不知道回话的声音越近。
“这里太危险了,前有冯氏后有鬼门关口,都等着吃我们。你再厉害,也只能应对一方,哪还有余力管我呀。”
拢紧窗帘,她扶住窗户的雕饰慢慢蹲低,一条腿伸出窗台,去够凳子。窗台太高,她那条腿在空中划拉几下也没落实,正要回头确认凳子位置,就很突然的,脚底踩到实物了。
闫禀玉心喜,正要再放一条腿,忽然察觉脚底触感柔软,还有晃动的趋势。她撑手在窗台,疑惑地反身过来,直接坐到了窗台上。先看脚下,被一只修长的手握住,手指与虎口处有大片红色抹开,随着轻轻揉捏的动作,染到她的脚面。视线往上,是卢行歧低着的脸。
“好小的脚。”语气几分好奇,但也仅仅是好奇。
那手冰凉,却让闫禀玉的皮肤发烫,朱砂铺开的红,像是她的心理活动,让她面热。她往后抽回自己的脚,腿肚贴到墙面上,离他高大压迫的身形远点。
“你怎么来了?”
“我见你登高,来接应。”
“接应什么,接应脚吗?”闫禀玉开了一个局促的玩笑,反而更加强调适才让她面热的他的行为。
卢行歧笑笑道:“只是怕你摔到,不是故意。”
他眼睛闪着纯粹的亮光,倒显得她想歪了。闫禀玉暗暗呼吸,平心静气,她不自在地往后靠了靠,让自己放松。
“对了,你真的有信心同时对付冯氏和鬼门关口吗?”
改口真快,卢行歧的目光从她绷直的脚背往上,定在她有些故作镇定的脸上,眸中闪过一抹戏谑,“你忧虑得对,或许我会分身乏术。”
“那我不就危险了吗?”闫禀玉猛然绷直身子,一头秀发也随着她的动作抖了抖,柔顺地垂到胸前。她幽怨地轻皱眉头,那可是鬼门关口,不是太极阴阳阵和鸡鬼可比拟的,卢行歧都不自信的话,她得自己想办法。
还是得勤快加练巫蛊术,起码要有能力自保,她想着,挪身子便要往下跳,准备去练控蛊。
身子挪出一半,卢行歧赫然欺近,挡住她的意图,不咸不淡地警告:“跳下去,会崴脚。”
闫禀玉坐在窗台,比他高了些许,此时她的膝盖顶在他的腹部,他非但不退,还有意地逼近她。衫薄触感真,她透过布料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肌理,于是只能往后挪,空出距离。
她微微惊慌的动作,让卢行歧得逞地笑出声。
笑声愉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闫禀玉应激地瞪他,“唬完冯渐微来唬我,还好意思笑?”
卢行歧收了声,面皮还是笑意盈盈。
闫禀玉气不过,抬膝盖狠撞向他的胸口,被他用手轻轻压下,安抚地捏了捏,“这点力对我没用,不要弄疼自己了。”
而后他又说:“不是唬你,的确有危险,不过在我未烟消云散之前,你的安危毋需顾虑。”
这点闫禀玉信,她担忧那么多,只是不想他分心,成为同伴的拖累。可什么烟消云散的,听着晦气。
见她忧思不散,卢行歧主动讨好,用那种献宝的口吻说:“这两日我所画符箓,都是为你准备的。”
他的符箓很厉害,能藏物诛邪,闫禀玉一听,眼睛登时亮了,“是给我防身的吗?”
“嗯。”
“那是什么符?”
卢行歧张手向空中,桌面的符箓便飞了过来,他转手交给闫禀玉,“我所画之符有禁制,防身,驱邪,灭鬼之用。”
一个比一个厉害,闫禀玉满意地将符箓纳入怀中,总算不用像在刘宅那样被纸人魂追着吓了。可是想起以前,那种不平衡感,就压过了他的精心准备。
“为什么你以前不给我画符?”
卢行歧刚要解释,她追着问:“是我们不熟,所以我的安危你无所谓吗?”
明晃晃的讨伐,他哭笑不得,心知如何回答都平定不了以前作为,便反问:“那我们此时熟吗?”
“熟啊!”闫禀玉不疑有他。
卢行歧轻声问:“如何的熟?”
“拥抱过,同眠过,共历生死过。”闫禀玉条条清算,比情侣更情侣的事都做过了,能不熟吗?
卢行歧似是而非道:“时光善变。”
闫禀玉赞同:“人也善变。”
算默认地揭过去了。
他那只压在她膝盖的手还没离开,手感凉凉地透进夏季薄裙里,时不时揉捏一下,像好玩。含笑的眼里,有几分缱绻滋味。
亲昵的动作,自然到谁也没察觉到过于亲密。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面对面,彼此近到能察觉到彼此的蛛丝马迹。
闫禀玉双脚在半空中轻晃,裙边随着她的动作,水纹一般飘摆,仿佛在述说着轻快的心情。
不单裙摆,她柔顺的发丝也如此,在幽幽的光色下,浮动着绸缎般的光泽。卢行歧情不自禁伸出手,放在她被发丝覆盖的后颈上,手心抚着顺滑的长发。
她穿着月白的荷叶边裙,皮肤白皙,在幽暗的光线下,像一朵长在暗河的幽冥兰,细条的茎,铃铛似的花朵,周身绕着一层卷翘的花衣,脆弱,美丽,却不屈。那是不见天日的暗河里的一抹亮色,地底下的东西,都会不自觉被吸引。
闫禀玉低头在整理符箓,一张张对齐叠好,方便取用。直到卢行歧的手指插入发丝,若有似无地触摸着她后颈肌肤。她随着他冰凉的触碰,心间战栗,抬起脸,看着他。
一丝探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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