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换走了我的仙骨: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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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身手及得上我……”

    那年江止不过十六岁,他自小生活在南朝与北狄的边界处,那处靠近戎狄,民风彪悍,他也学了不少骑射、打猎之术。那日他为牧民寻找丢失的牛羊,误入了北狄领地的草原深处,然后遇到了一个戴着铁质面具的神秘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皮毛镶边的锦绣长袍,身上一串串华贵的珠子,执一条嵌着黄金的鞭子,唯有面上戴着一副非常不协调的粗笨铁面具。江止一见到这少年,就知道遇上了北狄贵族,他急忙带着刚找回来的牛羊逃跑,但还是被少年追上,两人打成一团。

    那时江止还什么都不是,只是个吃百家饭的孤儿,唯有一身家传的武艺。北狄人三岁就上马,七岁就开始学摔跤,平日以狼为伴。两人打得不相上下,滚落在草丛里,直到江止忽然揭去少年的铁面具,露出一张漂亮得不似真人的俊俏面孔……

    他们算不打不相识,虽然两国在交战之中,但此处算边境,天高皇帝远,百姓们都私下往来和做生意。他们只是两个无足轻重又好胜心强的年轻人,交手几次后,对对方起了惺惺相惜之感。虽然面上仍作对,但心中暗自将对方当做了朋友。

    江止答:“那时年少不懂事。你是北狄王族,若早知道你的身份,我定会杀你而后快。”

    “呵呵……”容禅淡笑道,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止,“但我想法和你不一样。我想,世间竟有这样漂亮的人,好像天山的明月,我一定要娶你为妻。”

    “你!”听到主将被羞辱,亲卫气不过猛扯住容禅脖子上的铁链,迫使他跪了下来。但即便他跪着,他也直勾勾地盯着江止。

    “江止!”容禅吼道。

    沉寂多年的记忆仿佛如泉水喷涌而出。

    “你出身世代忠良之家,你的先祖都为国战死,但你的父兄因莫须有的罪名被下狱,使得你的母亲病重身亡、姊妹离散,你是靠着父亲老部下一口饭一口汤轮流养大的,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圣上你为什么还要为他效力?哈哈哈哈哈!”

    容禅话语癫狂,而押送也到了中途,部下急忙将他扯出囚车,迫使他跪在地上,怕他说更多狂妄的话。

    江止骑在马上,回首望着容禅,道:“这是我南朝自己的事,不容你置喙,容禅。”

    “对……”容禅漂亮的眼睛藏着一丝灰败之气,他被沉重的枷锁压得直不起腰,但他仍充满感情地说:“但我心疼你,江止。”

    他的眼里竟都是真心。

    “江止,这么些年,你对得起那些为救你牺牲的人吗?他们是被谁害得家破人亡?他们是为了谁家不家子不子?你却投靠他们的仇人?你们南朝的皇帝……哈哈哈哈他一直怀疑你,明知你喜欢男人,强迫你娶公主,公主的滋味好享受吗?不如来我大漠,大漠有你最爱的男人,绝不会背叛你!”

    容禅说到令人气愤之处,江止不能再坐视不理。他调转马头,勒得马儿前蹄高高跃起,然后一阵嘶鸣后,马儿前蹄猛地落下,自容禅身上一踏而过,容禅胸口瞬间多了几个凹陷。江止再扬起马鞭,在容禅身上狠狠一甩,容禅瞬间被打到地上爬不起来。

    江止说:“容禅,念在你也是一代枭雄,死前想留你一个体面,再继续胡言乱语莫怪我手下无情!”

    马儿“得得得”地来回旋转着,也许它认得这一位故人。

    容禅静静地躺在地上,吐着血,道:“那年,若不是我心软放过你,你早死在雪中了……”

    江止一愣,往事如潮水涌入心头。

    江止幼时家中遭难,若不是父兄部下一路护送他,牺牲了不少性命,他不能逃至边境长大。而许多人,为了他能长大成人,也葬送了自己一生,永远不能回乡。江止长大后进入军中,屡立战功,才为父兄洗雪罪名。

    他初入军中时,英勇无畏,身手敏捷,多次涉险亲入敌营。一次他又深入北狄左大王的领地,失手被抓了起来,捆着丢在马棚里,等着向南朝换赔款,刚好被来此参与庆功宴的容禅撞见。

    倔强英傲的少年被捆着手脚丢在臭气熏天的马粪中间,嘴里亦塞了一块布,容禅出来解手,刚好遇见老熟人,不由得靠在栏杆上笑道:

    “我道这是谁,不是南朝小将军,什么时候沦落到我北狄当马贼了?”

    江止嘴巴被堵着呜呜说不出话,容禅便伸手抽掉了那块脏布,只见少年人目光锐利如火:

    “容禅!你少幸灾乐祸!”

    异族少年亦嘴巴犯贱地调笑道:“我怎不能幸灾乐祸了?你求求我,或许我会请表兄把你给了我,回去给我当马奴!”

    “你!”江止气急了,他心中思绪如电光火石闪过,他冷冷笑道:“容禅!你的部族一直与左大王有隙,难道你就想看着他坐大,成为可汗面前的红人?”

    容禅眸光闪了闪,对江止说:“你对我们北狄,了解得也挺清楚嘛。”

    江止道:“容禅,你放我出去,我有办法,助你扳倒左大王。”

    “我凭什么信你?你一个敌国之人,助我族内部自相残杀,当我是傻瓜吗?”

    “左大王死了,你能拿到他的全部部曲和牛羊,岂不痛快,你难道不动心!”

    容禅笑了笑,说:“江止,你们汉人有句话,叫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我也原样还给你。”

    容禅玩着手中的短匕打算回去,他从宴会中离开太久会惹人怀疑,忽然又听到江止在后面喊。他回头,看到少年小将军漂亮的脸,想,这人若是死了,多多少少有些可惜,不由得心软下来……

    思绪被胸口的疼痛从二十多年前牵引回现在,容禅看着坐在马背上的江止,形势倒转,他现在成为了当年的小将军的阶下囚。容禅笑着,他的身体落在一整片阴影里。江止说:

    “你是救过我,但我们各为其主,我不能不杀了你。”

    “哦?”容禅挣扎着爬了起来,他手脚都牵引着锁链,但他仍然满身是血地企图靠近江止。他跪着步步膝行:

    “那你后来,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救我?你已经身居高位,你的皇帝很赏识你,你为什么一人一骑,赶了三千里路,冒着风雪来给我送救命的药?就是因为听说我要死了?”

    说到这儿,江止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他不敢看容禅的眼睛,他怕一看,他就开始惧怕。他惧怕那些陈年往事,惧怕他真的被容禅说中内心。容禅,一个敌族之人,比他身边任何人都了解他。

    “你身披风雪,走进我的帐篷时,我就想,天上的神仙来了。这辈子,江止,我不可能再爱上另一个人。”

    江止伸手在容禅身上甩了一鞭,他嘴唇颤抖着,转过去不肯看容禅。容禅说得太多,太真了。他年少时为父兄旧部抚养长大,一心只为父兄及将士们洗清冤屈。为建功立业,他以身犯险数回,几次死里逃生。很难说,不是因为几分与容禅亦敌亦友的关系,他爬到现在的位置……然而祸福相依,他也因为这分遥相对望的欣赏,落入了两难的境地。

    疯疯癫癫的男人继续膝行向前,蓬头垢面却难掩原初的美丽。他忍着江止甩在他身上的马鞭,把江止拉下了马背,并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哑声喊道:

    “江止!你继续打我吧!你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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