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摆烂: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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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问:“你母亲也不会么?”

    沈望尘轻笑起来,如霜的月光落在他的眼睫上,使那抹笑意显得悲凉,“你还真是没了解过我。但凡你与任何一个人聊起过我,都会知道,我母亲又怎会惦记我?”

    钱浅解释说:“我不喜欢探听别人的隐私,也不喜欢背后议论人。”

    “那我亲口告诉你。”

    沈望尘又自嘲地笑了下,仰靠在床头,身形慵懒。

    “我呢,自降生起就是个不受欢迎的孩子。”

    “我母亲是有大才的人,本是有望成为储君的。她的对手找来了我的生父,哄得我母亲对他动情,二人无媒苟合,然后怀了我。我母亲因此坏了名声,朝臣们觉得她日后定会耽于美色、成为昏君,取消了她的竞储资格。”

    “我的生父把我的母亲从距离储君一步之遥的位置拉下,就消失无踪了。她本该成为皇太女,因为我,变成了宁亲王。”

    “我是她的耻辱。我的存在,就是她年少荒唐、上当受骗的证明。”

    “你说,她又怎会惦念我的死活?”

    沈望尘问向钱浅,脸上带着讥诮的笑意,可那眼里全是苦涩和哀伤。

    第96章 无视 回头却望尘凡处,应记尘凡有故人……

    钱浅心情不免沉闷。

    人与人的痛苦不尽相同, 也毫不相通,却为何都同样难以忍受?

    沈望尘见她神色不逾,说:“你在可怜我?”

    钱浅摇摇头:“我哪有资格可怜别人。”

    “嗯?”沈望尘没听明白。

    钱浅不愿提起自己那无法与人言说的过往, 便说:“我只是一天之内听了两个不幸的人生,心情不大好。”

    “两个?”

    “嗯。”

    在这样的故事下, 钱浅不知不觉就卸下了防御机制。

    她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靠在床里的墙壁上, 抱着抱枕轻声解释说:“今天吃晚饭的时候, 夏夏说起了裕王。说他从小就被生母当做争宠的工具, 受尽虐待,以至于性格阴郁, 备受皇帝后妃们嫌恶, 连亲兄弟姐妹都不愿与他来往。”

    沈望尘却苦笑道:“我倒希望我母亲也可以打我、骂我,最好肆意虐待我。”

    钱浅吃惊地望着他,这是什么受虐体质?却听他又说:“或许这样,我就可以恨她了。”

    沈望尘继续道:“可她偏偏什么都不对我说, 也什么都不对我做。”

    “她只是,无视我……”

    那最后三个字带了一点颤意,似是极尽压抑的委屈,就快要掩藏不住了。

    对于一个人事不知的孩子使用冷暴力实在太没人性了, 精神暴力并不比身体暴力好多少。钱浅深感同情, 又说不出什么有力量的话去安慰他, 碍于男女有别也无法送上个拥抱,只能沉默。

    沉默良久, 沈望尘平复好了情绪。

    “我小时候被人嘲笑时也曾想过,母亲终究会把对那个人的恨转嫁到我身上,报复我解恨。然而她并没有。她只是给我取名沈望尘, 想要忘记与那个人的前尘往事,就再无其他了。”

    钱浅闻言微微歪头,努力思索,继续听他说。

    “她常年在外寻仙问道,我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她几天。好不容易盼着她回来,呵,她也只当我不存在。”

    “我想,她大概就是不想看见我,才会常年出走的吧!”

    钱浅蹙眉,觉得这逻辑有些说不通,忍不住问:“宁亲王应该是识字的吧?”

    沈望尘不知她没头没脑的问话是何意,只是莫名其妙看向她,没有做声。

    钱浅又问:“你名字的含义,是宁亲王亲口告诉你的么?”

    沈望尘说:“她根本不愿与我说话,又怎会同我说这些?”

    “那就是你自己猜的咯?”

    钱浅斟酌片刻说:“我觉得,你也许猜错了。你名字里的望,是希望、盼望的望,而不是忘记的忘。回头却望尘凡处,应记尘凡有故人。这明明是,不想忘记的意思啊?”

    沈望尘怔住,良久才难以置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钱浅道:“这两个字含义大相径庭,宁亲王既堪为储君,应当不会写错字吧?”

    “回头却望尘凡处,应记尘凡有故人。”

    沈望尘喃喃重复了一遍,不禁又问:“那她为何不愿见我,还当我不存在?”

    钱浅摇摇头:“我并不清楚你母亲与那个人之间发生的事。但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很难用爱或恨这样单一的字眼就能表达清楚。若是纯粹的恨,你根本就不会降生在这世上。”

    “她或许是恨的,又或许不止有恨,而是爱恨交织,所以才很难面对你。”钱浅望着他,认真地说:“我想,她大概并不比你好过。”

    沈望尘一直以来的认知在此刻被彻底打乱,思绪混乱到完全无法理清。

    钱浅本就是猜测,也没再多说什么去干扰他的思绪,安静地等他自己捋清。

    只是她早就困了,又跟他耗了这许久,枯坐了一会儿眼就睁不开了。

    “我一直在想,是我欠她的。”

    沈望尘静默良久突然出声,“我付出了很多努力,想向她证明,她生我没有错。我终究能证明她的优秀,让朝臣和所有人看到,当初草率的否决她,是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钱浅强撑着打架的眼皮说:“这怎会是你的错呢?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选择把你生下来是她的决定,你又无法选择是否要来到这个世间。他们之间的恩怨是他们自己的事,你没必要去背负。”

    她闭上眼睛,喃喃道:“韶华白首,不过浮生一阙。这山长水远的人世间,终究是要靠自己走下去的。”

    “可我已经背负很久了。”沈望尘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黯淡,“我这样的出身,总是要比旁人更难的。咱们这位陛下,当初那样算计我母亲,面对我总归是心虚的。我放浪形骸,不学无术这么多年,总算让他稍稍放下一点戒心。我才能借着与宥川交好,得到这次机会。”

    钱浅撑开眼睛问:“那些吐蕃人,是你找来的?”

    “不是。”沈望尘否认道,“我只是趁着鹬蚌相争之机,为自己谋点利、铺铺路而已。”

    钱浅早就猜到了行宫惨案他并不无辜,所以此刻也不觉得意外。

    沈望尘见她不说话,憋不住问:“是否觉得我为一己私利,坐视那么多无辜之人惨死,十分可恨?”

    钱浅重新闭上眼睛,懒懒地说:“我这人信命。每个人的宿命都早已注定,该死在那场动乱的人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不该死的,受再多波折和重伤也不会死,就像你我。人生而已,无需活得瞻前顾后,尽兴就好。”

    几句话熨平了沈望尘心里的褶皱。

    他无声的轻笑了下,喟叹道:“不愧是逍遥居士。那敢问逍遥居士的人生,想要如何尽兴?”

    “我不像你。”钱浅眼都没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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