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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佛系摆烂》 100-110(第13/15页)
宋十安杵在原地,像是被人抽去了灵魂,呆呆地望着钱浅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仿佛就算此刻有刀斧加身,也生不出丝毫反抗之意。
而远去的单薄身影,身形稳如山岳,步伐坚定地朝暗处走去,带着十足的孤勇和决然。
吕佐看笑话一般,小声奚落道:“啧,真狠心呐!想不到文韬武略、品貌俱绝的宋十安,也会被女子拒绝心意,也会有这般的失魂落魄。”
她拒绝宋十安分明是好事,可沈望尘却高兴不起来,心中反而一片苍凉。
“回吧!她今日应当不想见到我。”
吕佐调侃道:“你是怕她就势也把你一脚踢开?”
沈望尘没回答,但回了一脚。
吕佐不敢再闹,调转车头离去。
走在前面的夏锦很快发现,与钱浅并肩而行的宋十安不见。
她凑上来问:“你跟宋十安到底是何情况?亦庭说你们早就相识,还是至交?”
钱浅道:“是早就认识。至交,应该算不上吧!”
夏锦不解地问:“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绵绵那么软的性子,怎会对他那般抵触?”
钱浅也不打算再隐瞒了,“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心悦之人么?就是他。”
夏锦惊奇:“真的假的?那人不是青州人吗?”
钱浅辩解:“我是说在青州心动的,又没说他是青州人。”
夏锦气恼不已:“你这分明是故意误导!”
钱浅不置可否,因为的确是为误导她才故意那样说的。
夏锦继续问:“可我那次把你推他身上去,他也不像与你认识相熟的样子啊?”
钱浅道:“他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哈?”夏锦一脸茫然。
钱浅尽量简练地说:“你可能听说过,两年前他为救皇太女受了伤,眼睛有段时间是看不见的。他母亲是青州人,带他回青州散心,我们便是那个时候相识的。后来我就带绵绵来了京都,他眼睛好了之后就没见过我了。”
“我捋一捋啊!”
夏锦分析道:“他瞎的时候去青州散心与你结识,你喜欢上他,然后发现配不上他,就离开青州来了京都?可据我观察,分明是他在巴巴上赶着追你,而你一直在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钱浅没有否认,“他开始没有表明身份,我与他算是两情相悦。后来他母亲找到我,我才知晓他的身份。”
夏锦不悦道:“然后你就怂了?就灰溜溜跑了?”
钱浅否认:“也不是,就是很多事碰到一起了。他母亲找到我,说他是为了救皇太女才受伤的,我就觉得他心里还有别人,是失意又失恋才会对我心动。加上他眼睛又好了,我想他总归要回到从前的生活,就不想与他再有牵扯了。”
“又恰逢绵绵的继母那时犯了事,害绵绵险些落入罪籍。青州地方小,我怕绵绵会被人指指点点,索性就离开了。”
夏锦感慨道:“你这年纪不大,遇到的事儿还真不少。”
钱浅说:“我也不是刻意回避他。我就是想着,反正他也没见过我,前尘旧事止步于此,往后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夏锦赞道:“行事果断,毫不拖泥带水,不愧是我夏锦看上的人!可惜,还是被他给认出来了。”
她懊恼地揉了下后脑勺,问:“是否就是因为那次瞎闹,他才认出你来的?”
钱浅宽慰她:“不是。你不用在意,我与他互不相欠,原也没什么好躲的。山海自有归期,风雨自有相逢,一切都是命数。”
想起宋十安含情脉脉的模样,夏锦不免惋惜道:“我看他待你很是不同,大约还对你有情。”
钱浅说:“当时终究是动了心,或许有些意难平吧!毕竟我不声不响就走了,他连样子都没见过,总会觉着遗憾。这回见着了,不觉得有何特别,慢慢也就能放下了。”
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令夏锦深感可惜,“他人真挺好的。据我了解,他从小就优秀,为人温和儒雅,又洁身自好。那军功可都是在战场上厮杀拼搏出来的,跟云王和那些纨绔子弟完全不一样!”
钱浅也很认同:“我也觉得他很好,好到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我盼着他好,想看他娶妻生子,平安喜乐,一生顺遂无忧。”
她那样认真祝福着心爱之人幸福,夏锦却一阵阵泛起心疼。
她故作豪迈拍着自己的胸口说:“舍不得就别逞强!来,到我怀里哭!”
钱浅轻笑:“没逞强,我真是这么想的。白头并非雪可替,相遇已是上上签。”
“能相识一场,我很知足。”
她说的洒脱,当晚却没有睡好。
半醒的梦里,她在一条长长的路上不停向前奔跑,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尽头。直至晨光亮起,身心都疲惫不堪。
同样失眠的,还有宋十安。
京郊凌云军大营,宋十安罕见的喝醉了,口中不停喃喃着:“要如何,跟不想失去的人说再见?”
直到黎明时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这一宿可把李为累坏了,头疼地问刘驰:“老刘,侯爷是否让那位钱姑娘给拒了?不是,咱侯爷这样的人物她看不上吗?总不会看上云王那个二世祖了吧?”
刘驰说:“会不会是看上那个尘毅郡王了?我听说那位可是京都城出了名的浪荡子,最擅长撩拨女子。咱得帮侯爷看着点钱姑娘啊!”
李为说“怎么看?那钱姑娘也不是个善茬。你看她安安静静的,实际根本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不谙世事!”
刘驰回想着说:“反正上回她来咱们大营,我觉得她跟侯爷还挺般配的,有种特别的沉稳。哎呀,反正你在城中巡视的时候多看着点儿呗!看见她就告诉侯爷,让他俩多偶遇几次,这缘分不就来了?”
第110章 萌生离开 她在睡梦中依旧不安?
钱浅在家闷了三天, 不想出门。
云王却不打算放她躲清闲,时不时就派戚河把她接去乐坊,好在宋十安自那日之后, 便没再来过乐坊了。
午间休息,乐师们自行排练起新的曲目。钱浅如厕后回到房间, 跟着奏乐声在房间里练起舞。一个起跳没跳好, 她便一遍一遍、不停重复练习, 直到最后精疲力尽, 像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 闭着眼睛大口喘息。
屋子一角放了张床榻,榻前有屏风挡着, 钱浅时常在那午休。
沈望尘中午与人推杯换盏喝多了, 就近来了乐坊,毫不客气地躺在榻上小憩,却意外撞见钱浅跳舞。
他再次目睹她舞姿,却不像去岁在避暑行宫的溪涧下那般随性恣意。今日的舞似带着雷霆之怒, 每一势都有股子劲力在其中,尤其最后重复的起跳动作,更像是在发泄火气。
钱浅瘫在地上,脚步声通过地板轻易传进耳朵, 可她累得没力气动弹, 就只睁开了眼睛。
沈望尘蹲下身, 歪头笑问:“这是跟谁怄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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