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摆烂: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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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然。

    二人沉默地吃完了面。

    钱浅将两个碗收进食盒,语气冷漠道:“虽然你救了我,但我并不感激你。”

    “因为你救我是奉了沈望尘的命令,你守在我身边,只是为了让他能随时找到我。我并不欠你的。我本该趁你受伤甩掉你,可我的良心不允许我这么做。所以即便我明知你是个细作,还得把你带在身边,这实在很令人郁闷。”

    吕佐忍不住辩驳:“可若我今日不出手的话,你必死无疑。”

    “我宁愿死。”

    那答话没有半分迟疑和犹豫,将吕佐狠狠噎住。

    钱浅扣好食盒的盖子,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住脚,微微偏头说:“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我希望你可以尊重别人的命运,别再出手干涉。”

    说罢也不等他回答,径自迈出房门。

    吕佐觉得她又变回了在京都城时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逍遥了。二人朝夕相处才建立起来的亲近,从她看到沈望尘的那一刻被彻底打碎,瞬间回归原点。

    不,比原点更糟。

    原点是还能再次靠近,而她再也不会给他靠近的机会了。

    *

    他们宿在医馆。

    天才刚亮,吕佐突然被钱浅拍醒,“咱们得赶紧走了,有人来镇上查问。”

    她扶着吕佐上了停在医馆后院的马车,从墙上摘了个破旧的斗笠带上,悄无声息驶离小镇。

    钱浅一边赶着马车,一边从包里掏出个油纸包,“给,馅饼。凑合吃吧!走得太急,没备伤药。等再遇到城镇的时候买一些,你先忍忍。”

    东西被身后的人接过,只听到淡淡的一声“嗯”。

    钱浅早已没了方向感,只一味地赶着车,直到天快黑了才看到个小镇。

    她带吕佐去医馆换了药,吃了点东西,又买了伤药和绑伤口的棉纱条。

    吕佐精神状态很差,脸色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钱浅怕他撑不住,提出在此地休息一晚,可吕佐担心那伙势力追上来,坚持不能停在镇上。她只得买了两床被褥铺在车里,让吕佐靠着睡,又跟镇上的人打听好了路线,朝大瀚边境而去。

    到大瀚境内就安全了,届时把他放在医馆,她就能安心离去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马灯只能照亮脚下寸尺之地,直到这微弱的光线也熄灭了,钱浅终于勒停缰绳。

    她实在困得厉害,将马车赶离大道,顺着窄岔路行至一片高地,钻进树林中停下。

    栓好马钻进马车,吕佐已然睡着了。

    钱浅跟吕佐挤着凑合睡了一阵,迷迷糊糊察觉外面天亮了,想着他伤得不轻,还是要再找个城镇好好休息才行。而且已经跑了这么远了,那伙人应该不至于还追来吧?

    然而刚爬出马车,远远便见下面的官道有一队人骑马而来,前方恰好又有两人骑马迎面而至。

    人多的那一队问:“如何?”

    那两人其中一人道:“没有。车马行的车就没进这个城镇。”

    人多那队的人说:“不可能!别说一个女子带着个受伤的,就算他们真能连夜赶路,马也受不了啊!”

    钱浅心说乖乖,还真追到了这?!

    有人说:“咱们骑马脚程快,就算他们在前边儿的城镇没停,按理说也很快就该追上的。”

    又有人提醒:“可过这个城镇后就出了咱的地界。前头那个寨子的山匪有七八十号人,不讲道义不说,还个顶个儿的能打,连府衙的面子都不给,怕是不好相与啊!”

    “那也要追!”

    先前那人说:“说不定没惊动那窝祸害咱就追上了,若遇到了再退回来也不迟。更何况,都是出来混的,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给。比起害了咱们兄弟五条性命的雌雄双煞,他们倒不一定更狠!告诉兄弟们在路上注意找人,其余人跟老子走!”

    第147章 逃亡3 雌雄双煞?

    雌雄双煞?

    是说她和吕佐吗?

    视角不同还真奇妙啊!若非身涉其中, 钱浅险些就要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加害者,而对方涵盖青楼、车马行、衙门、黑心茶摊的恶势力,是可怜无辜的受害者了!

    她盘算着, 前面城镇是不能去了,幸好昨晚怕路上饿, 买了几个发面饼备着, 水袋里的水也是满的。

    钱浅叫醒吕佐, 告知他眼下的情况, 开始动手收拾行囊。

    “路上全是他们的人, 不能用马车了。眼下唯一的办法是步行走山路,绕过前面的镇子, 去那帮山匪的地盘。但愿咱们运气好, 别碰上那帮无恶不作的山匪,让咱们能顺利找个村镇租辆车,等进入大瀚境内就安全了。”

    吕佐没意见,也可能是没精神提意见, 不发一言地跟上她。

    二人走了足足一上午,钱浅见他脸色越来越白,于是劝他休息一下。

    吕佐嘴上说着不用,下一秒却直接趴到了她身上, 彻底不省人事。

    荒郊野岭还有追兵, 总不能在这等死, 钱浅只能丢下行囊,背起吕佐继续走。

    这家伙看着不胖, 实际却死沉死沉的。钱浅很快就累得不行了,后来挪动的步子全凭求生的本能。

    吕佐趴在她肩头,迷迷糊糊睁开眼, 只能看到那原本白皙的小脸,此刻带着热出的酡红,细细密密的汗从额角滑落到脸颊,从尖尖的下巴上滴落。

    他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她,可还没说歉意,就又陷入了昏迷。

    再次恢复意识是被疼醒的。

    他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刺痛,睁开眼发现天已然黑了,而钱浅俯在他胸前,神情专注而认真地给他伤口上药。

    察觉自己此刻正坦胸露腹,吕佐的脸瞬间就烧起来了。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幕,连忙又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没醒。

    钱浅小心地给他敷上药,又扳过他的头放在她肩上,吃力地为他绑好伤口。

    那嶙峋的肩峰将吕佐下颌硌得生疼,他不禁想,这样薄弱的身躯,是如何背着他翻山越岭的?

    吕佐被她拥着,感受着她一圈一圈绕过自己的胸腹,心跳不受控加快,胸膛涌起又软又涩的滋味儿。

    他好像,欠她太多了……

    在钱浅系好他的衣裳后不久,吕佐“适时”醒过来。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可算醒了,再不醒鸡都要死透了。”

    钱浅用她装药丸的盒子当容器,拎过一只奄奄一息的山鸡,用匕首割开鸡脖子,放了一碗血递给他。

    “喝。”

    “啊?”

    吕佐震惊地看着她。

    钱浅道:“你受伤很严重,鸡血可以给你补充营养。现在没有条件给你做熟了,凑合喝吧!”

    吕佐脸上写满了拒绝,“不用,我没大碍了。”

    可钱浅一脸不容置疑,声音满含警告和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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