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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佛系摆烂》 140-150(第14/22页)
我没有戚河的好脾气,不喝我就给你灌下去!不想吃苦头,就老老实实自己喝!”
想到自己曾对她放过的狠话,吕佐哭笑不得,叹道:“你可真记仇。”
钱浅将鸡血递到他嘴边,挑衅地哼了一声:“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吕佐终究乖乖喝了那碗鸡血,浓重的腥味还带着诡异的温度,让胃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呕出来。
强压恶心的时候,他莫名想到她喝药吐出来的一幕,那时还觉得她矫情,轮到自己才明白这种感受。
人和人能接受的味道不一样,但恶心反胃是身体本能反应,骗不了人。她是真的喝不进去药。
吕佐喝了几口水压下血腥味儿,感觉精神好了些。见她潦草地把鸡拔了毛,用匕首开膛破肚,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和杀人的时候毫无区别。
他克制住胡思乱想,问:“哪来的鸡?”
钱浅把鸡架在火上烤了,说:“先前看到这只鸡,就想起那个□□。我试了试还挺准,一下就射中了。”
吕佐奇道:“你还会用弩箭?”
钱浅道:“不会,今天第一次用。但我会另一种武器,跟这弩箭用法差不多,威力更大。”
她很小就用过枪,打靶很准。但这个世界只有弓箭,需要很大臂力,她一直用不好,这小□□比弓箭好用许多,就是威力有所欠缺。
“是什么武器?”
钱浅懒得解释:“你没见过,说了你也不懂。”
“嘁!”吕佐不屑地说:“这天底下我没见过的武器可不多。”
钱浅转着被烤滋滋作响的鸡,嘲讽道:“那只能说明你的天太小。井里的青蛙也觉得天就井口那么大点儿。”
见他被怼的没话,钱浅心里总算痛快了。
鸡毛没拔干净,气味儿不大好闻,而且火候掌握不好,外层都糊了。
钱浅用树枝把鸡皮挑下去,掰下个鸡腿,就着火光翻来覆去的看,口中嘀咕:“不知熟了没?”
吕佐无语:“生鸡血都让我喝了,烤了这么半天的鸡你怕不熟?”
“我跟你能一样吗?”
钱浅瞪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你都半死不活了,靠这碗血救命呢,哪有资格挑剔?我活得好好的,自然要吃熟透的食物了。”
钱浅仔细分辨颜色,应该是熟了。她撕下个鸡腿,连同一个发面饼一起递给吕佐,二人开始吃。
虽然没有盐味儿,可蛋白质烤焦的香味儿也不算难以接受,至少比干啃面饼强多了。
俩人都挺饿的,一只鸡竟然被吃了个干干净净。
钱浅怕鸡骨架引来什么野兽,远远找了个地方把鸡骨架埋起来,才重新回到吕佐靠的那颗大树旁半躺下。
“睡吧!明天起来还要继续赶路。”
吕佐四下看了看,“行囊呢?”
钱浅闭着眼睛答:“扔了。你就够沉了,我还哪有力气拿行囊。”
吕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也会有拖累她的一天。
见他一脸愧疚,钱浅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不以为意道:“没事。都进六月了,又不会冷。不中暑就是好事儿。”
看着她满脸疲态,吕佐思绪飘忽,脑子不受控地冒出个念头。
他想放了她。
他从未骗过沈望尘,可他这次想遵从本心。待离开这是非之地,他便借口受伤跟丢了她,独自回去好了。
正胡思乱想着,她突然猛地坐起身,把吕佐吓一跳,“怎么了?”
钱浅环顾四周,紧张地问:“这里会不会有蛇?”
吕佐错愕,随即笑了下,把剑拔出来说:“放心,我不会让蛇靠近的。”
钱浅回绝:“你还是老老实实睡吧,我可不想明天还得背你。”
她谨慎地把裤脚系紧,手也缩到袖子里,才觉得踏实点。她在吕佐身边躺好,还不忘叮嘱他:“你最好也系上点儿,万一被毒舌咬了,我可不会给你收尸。”
她很快入睡,吕佐赶走落在她脸上的蚊子,觉得这样睡一宿,只怕明天整张脸上全是包,就想拍醒她拿外衣罩着点脸。
谁料她睡得极熟,拍了好几下愣是没反应,这才想到她大概早就累虚脱了。
吕佐脱下外衣,轻轻将人放躺,然后贴着她躺下,将衣裳横搭在二人头上。
才刚勉强整理好,钱浅一个转身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吕佐身体一僵,不敢再动。
漆黑的夜幕,星与月投射下微光。
宽大的衣罩下漆黑一片,她轻缓而均匀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却几不可闻。
她那样弱,又那样强。
性情刚烈,不肯受任何人禁锢。
她想要自由,那就还她自由吧!
吕佐想。
*
钱浅睡得并不踏实。
大概是地太硬太潮,也可能是因为睡前想到了蛇,所以才会梦见她掉进湿凉的蛇窟,被数不清的蛇围追堵截。
脚下传来刺痛,她惊叫一声,“……蛇!”
睁开眼,才发现天已大亮了,而吕佐拎着带血的袜子,一脸凝重地盯着她的脚。
钱浅一脸惊魂未定:“我被蛇咬了?”
吕佐忧心忡忡,举着袜子示意:“没有。但你脚上的血泡都破了,血都浸出来了。”
钱浅闻言却大大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她一把薅过带血的袜子,语气轻快许多:“谁走路多了不磨出泡?没事的,养几天就好了。”
吕佐按住她手说:“别穿了,我去找辆马车。”
“你疯了?”钱浅推开他的手,“他们正在官道上找咱们呢!你是怕他们找不到,自己上赶着过去送人头?”
她穿上带血的鞋袜说:“我没那么娇气,练舞也常常会磨出泡,早就习惯了。”
吕佐也觉得很难做到,就没再坚持,拎起外衣问:“你又不在人前跳,那么用功干什么?”
“我跳舞是为了自己高兴,又不是为了给别人看的。”
钱浅拍拍身上的土,“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走吧!”
时至正午,日头毒辣的叫人发昏,脚下的草地都透着股软劲儿。
钱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咽下的口水像沙子一样磨疼嗓子。
抬头见吕佐脸色又发白了,她扶着他坐在树荫下,“靠一会儿吧!正午太热了,再走下去要中暑了。”
吕佐喘息着坐稳,捏捏空水袋说:“没水了,得往山下走找个村镇弄点吃食和水。”
钱浅擦了把汗,在他身旁靠坐下,“歇会儿缓一缓,等日头没这么烈了再走吧。”
她歇的迷迷糊糊,突然被吕佐摇醒,随即听到小道上隐隐有脚步声和说话声。
钱浅急急摸向腰间箭弩,吕佐却按住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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