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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竹马该上朝了》 100-110(第4/15页)
人身体里重活一世的挣扎撕裂感,太子琛与江琛、沈妤姣与她, 都好似原本一体却从不融合。
她想为沈妤姣挣脱命运桎梏,江琛亦想为太子琛正名。
“母后到底是想我仅是在这东宫储位上坐得长久?还是想让我做真正的大夏太子?若我这个太子只不过是皇室与蒋氏的嫡之血脉才坐得, 那母后不如趁着年华正盛, 再生一个嫡幼子来!”
“你放肆!”
皇后气得在他脸上又是一巴掌, 但她打得越狠江琛越来劲——
“我既然处处不如父皇母后的意,那又何必立我为太子?长有桓王、文有韩王、武有泰王, 可朝廷仍旧册立我为储君, 我是顺遂了父皇母后的意了,可为何犹嫌不足!”
“你也知道你的兄弟虎视眈眈!生在皇家, 谁不想去争、去夺那至尊之位,皇宫原就是个吃人的牢笼,你——”
“——我不想!”
一直沉稳的语气突然爆发,江琛鬓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比皇宫更危险的,是东宫,比皇帝难做的,是太子!你的两个儿子,一个年少早逝,一个也步”
后尘二字,终究在皇后崩溃的神情面前未说出口。
“大婚前夕,我曾遭人暗害,险些一梦不醒,若非我命大、若非兄长在天之灵保佑,或许我便再见不着母后了,您也再不必于我耳提面命这些话。”
“你,你什么意思!”
“筹备婚礼那个月,我曾被人下毒,原该不再复醒,但我在梦中见到了兄长,他说他此生所憾,便是未能见到大夏太平安康、海晏河清,这盛世山河如今不仅不清,甚至已然被腐蚀将尽,母后,便是为着兄长遗愿,你也不该阻我。”
“大夏百姓万千,牺牲我一人不足为惜,李鹭此人不除,便是我大夏来日最大隐患,儿今日拼着太子储位不要,也要让李鹭认罪伏法!”
“朝廷之中,权臣常有、忠臣也有,然纯臣却不常有,贺家满门便是如此的纯臣良将,使贺家灭族,等同卸大夏臂膀,且不说来日,只说如今北疆战事已起,可朝中竟连个可信任、有能力的将领都找不出来,这其中固然有北狄强势的缘故,可又如何能说与大夏全无干系呢?”
“以往无论边疆何方,都有忠臣良将镇守,即便外族来犯,军中上下一心亦能镇守,可李鹭所行之事、所种因果,导致大夏将领寒心!对于军人而言,驻守边疆不算什么,边关将士热血难凉,真正让他们心寒的,是君王之心。”
“还储位呢,还皇家呢,若是真到了死战无人敢、无人愿为家国浴血奋战的那日,大夏将不复存在,国都没了,还何谈太子储君?”
江琛看了一眼已然失去反应的皇后,也不觉叹息一声,他缓缓起身,走到沈语娇面前,牵起她的手,拽着她朝殿外走去。
“母后既然身子已然大好,那便也无需太子妃再在宫中帮您操持宫务了,后宫之事,说到底太子妃如何行事都有不便,若母后实在需要人帮忙,不若提拔永安在身边。”
说罢,也不管皇后作何反应,拉着沈语娇便出了坤仪宫,层层大门被打开,在短暂的停歇后又被重新关上,一重又一重,仿佛永无尽头的牢笼一般。
“呼——”
从坤仪宫里出来,江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大太阳下深呼吸,沈语娇站在他身边,看着他闭眼呼吸的模样,不知怎么竟笑了出来,江琛听到她的声音先是一怔,随后也跟着一起笑。
许是宫中压抑了太久,这会走在甬道上的宫人也都是个个敛声屏气不敢言语,骤然听到他二人站在这甬道之上放声大笑,都忍不住侧目窥探。
起初是被莫名其妙戳中笑点笑出声,可笑着笑着,两人竟好似真的停不下来一般,直至笑到岔气,两人才相互搀扶着走到宫墙下倚墙而立。
沈语娇靠在墙上,她一手被江琛牢牢牵着,一手按在腹部勉强直起身来,抬头望着天蓝如洗的碧空,长长吐出一口气,似是将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着的积郁全都释放了一般,对上耀目的日光,她微微眯起双眼,轻声问道:“太子瑜真给你托梦了?”
江琛闻言嗤笑一声:“托哪门子的梦啊,要托梦也该是太子琛托梦,说来我倒是没像你那样梦到过他。”
想到沈小姐,沈语娇便不自觉地想到那镯子,她微微垂首:“你还去找皇帝吗?”
“去,当然要去,你先回府吧,这些日子在宫里,辛苦你了。”
“不差这一会,”沈语娇捏了捏他宽大而干燥的手掌,转头娇俏一笑:“我在宫门口等你,咱们一起回家。”
看着她的笑容,江琛只觉心底生出无限柔情,他情不自禁将额头靠上她的,闭上眼认真体会这一刻的温情:“好,咱们一起回家。”
让英雄在战场上一往无前的从来都不是坚硬的铠甲,而是爱人的等候,为了这份坚守,此战也必得胜利。
因着之前在乾元殿发生过的事,冯绪再次见到江琛便下意识想回避,但他在宫中多年,不会在这上头犯忌讳,于是硬着头皮走上前给太子请安:“殿下千安,陛下方才醒了,得知殿下求见,特地让老奴候在这里。”
“父皇愿意见孤了?”
“殿下这边请。”
厚重的殿门被缓缓打开,不同于坤仪宫,乾元殿里为了皇帝养病,几乎重重帷幔包围之下不见天日,待到身后大门被再次关上,整座宫殿便好似提前入夜一般,穿过层层帷幔与隔间,江琛终于见到了皇帝。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安。”
皇帝此刻身穿一身龙袍,正襟危坐于床榻之上,虽看得出还有些虚弱之态,但也全然并非冯绪所说的那般病重,他见太子并不惊讶,嘴角倒是挂上了笑。
“皇后也没拦住你啊。”
“母后乃国母,大夏子民的母亲,儿臣乃太子,亦为百姓之储君,为民请命,母后为何阻儿臣?”
“为民请命”皇帝低低重复了一遍这话,再次看向太子的目光便带了些玩味:“是为百姓,还是为贺家?”
“为贺家,亦为百姓,贺家同样是我大夏子民。”
闻言,皇帝定定地看了江琛许久,随后淡笑着摇了摇头:“原本因着李鹭之事,朕还以为你如今已有了上位者的杀伐狠绝,可今日你能说出这话,便还是太过仁慈。”
“为君不仁,何为君?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教导。”
“罢了,朕没这心情同你说这些,你今日来的目的,你我父子二人心里也都清楚,你既入了大殿,朕便也给你一个答案:李鹭之事,朕已做了最大让步。”
江琛抬起头定定望向皇帝,两人眼神碰撞在一起,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审视,江琛确定皇帝是认真的,便也答道:“既如此,儿臣也对父皇明言:李鹭一日不下马,儿臣一日不罢休。”
“你要如何不罢休?”皇帝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威胁。
“父皇,若是您对军队的改革连年失败,需要倚仗户部来挪用国库平掉窟窿这一事,若叫大夏百姓知道,那皇室之威信”
“你大胆!”
一直被所有人按下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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