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成功但分手失败[重生]: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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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揽住她,让她倚在他身上:“刚吃完午饭,先坐会儿。上午睡得好吗?是不是还不舒服?”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说话。

    他轻轻收紧手臂,做动物实验时稳如钢铁的手指,现在却微微颤抖。

    “我今天哪儿也不去。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不管是哪里……都要告诉我,好不好?”

    许瑷达垂下眼:“真的没事,吃过药好多了。”

    她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

    梁思宇其实想问,她是不是又看到他飞机失事了?但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曾经他希望只是短暂的噩梦应激,但现在,持续超过一个月,这个噩梦甚至比他想象得更完整。这更像创伤应激,可又不是很典型。

    她越是拒绝谈论,他越不敢轻易揭穿,怕触发她更强的情绪反应,万一她又想分手,只会让一切更糟糕。

    他清楚那是假的,但不能说、不敢碰。明明在场,却无能为力。他咽了口气,像吞下一颗铁钉。

    嗡嗡——手机震动两下,有新邮件。

    “Ada,告诉你个好消息。”

    他刻意做出欣快语气,想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布鲁克选了拉斐尔作前半程一助,而不是直接让埃文干全程。我想,埃文恐怕要气歪鼻子了。怎么样?有没有开心点?”

    她提不起精神:“随便谁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一会儿,她推开他,踢掉被子:“好热。”

    她脖子起了一层虚汗,耳朵烧得通红。他帮她擦身,盖上薄毯,免得太热。可不到一小时,她又开始发抖,他又给她裹上被子。

    他得给百货公司打个电话,买几套柔软舒服的长袖睡衣来。这个加州女孩,睡衣全是短袖。

    傍晚,她短暂退烧,洗澡出来,顶着凌乱的湿发,扯一下身上的粉色睡衣:“Ned,我们得商量下,别老买粉色了,行不行?”

    也许手术机会这种人生大事真的难以改变,但这个服装色彩,应该可以改造一下吧。

    “好吧。”柔和淡雅的芍药粉明明很适合她,但她好像不喜欢这种类型。

    他按着她肩膀,轻轻把她推回浴室:“来,吹头发。”

    暖风吹拂,她看着镜中的他们,觉得自己在看一场无声电影的重映。

    也许,林安岷总是会来找他的,也许,手术总是埃文的机会。她改变不了任何人的轨迹。

    不对,等等,午睡前他说什么来着?

    “你说一助是谁来着?”她迟疑地问。

    他凑近她耳边:“前半程是拉斐尔,埃文还是只有后半程,他拿别人当枪使,结果砸了自己的脚。”

    许瑷达往他身上倚去,也许,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注定相同?

    当然。希望还是渺茫得像海底的一条小鱼,但起码她看到一丝鱼尾甩起的波纹。

    第23章

    【我昨晚吐了三次, 可恶的流感。】周三一早,科恩在群里吐槽。

    是的,他也感染了,症状更偏胃肠道反应。

    许瑷达今天稍好了些, 她突然想起, 酒吧卫生间的那个呕吐的女孩。

    她仔细回忆, 把当时的情况告诉梁思宇, 问道:“你说,我们会不会是在酒吧被传染的?”

    “有可能。”他马上在JHU论坛搜索, 发现已经有学生发帖, 起码有七八个人回复, 周五周六去过那个小酒吧。

    他把论坛链接转发给布鲁克教授的秘书, 【詹娜, 可能有群体感染。Ada和科恩上周五也去过这个酒吧。】

    詹娜确认信息后,傍晚群发邮件,建议大家暂缓前往那个酒吧,如有去过并感觉不适的学生,请及时联系和告知。

    下个周一, 许瑷达基本康复,他们回到实验室, 在走廊遇到埃文。

    他像根本没看见他们, 眼神不偏不倚地望向前方,径直擦身而过。

    许瑷达几乎想翻个白眼, 哼,讨厌鬼,有什么值得高傲的。

    上周的手术,埃文本是后半程一助, 但最终未能参与。

    群体感染信息发布后,他主动上报,说自己周六也去过那家小酒吧。

    只是,他已经接近潜伏期上限、没出现症状,还提出可以做加急PCR检测,希望赶在手术前拿到阴性报告。

    可是,布鲁克教授没有采纳。灵长类动物术前的感染防控标准极高,哪怕风险再小也不能容忍。

    万一PCR报告晚到,或出现阳性,他不可能周四晚上再临时寻找一助,耽误周五一早的手术排期。

    保险起见,布鲁克提前换了人,邀请一位助理教授来配合。

    梁思宇扶着门让Ada先进,自己微微侧头,扫向埃文那边,正对上了一道阴恻恻的目光,细而冷,如显微镜下的探针。

    梁思宇下意识挪了半步,把许瑷达挡在身后。

    埃文一定能猜到,群体感染信息是他发给詹娜的,因为实验室最先感染的就是Ada和科恩。

    虽然当时他完全不知道埃文也去过小酒馆,并非针对对方。

    这人虽尚有伦理底线,主动报告感染风险,但竞争手段偏激,心胸狭隘。

    他自己倒不怕什么,但万一埃文又迁怒Ada呢。

    “Ned?”她疑惑地回头看他一眼。

    他挤出个微笑,收回思绪,和她一起走进办公室。

    虽然还有些轻微的头痛乏力,许瑷达却急着回来推进项目。

    躺在床上的这几天,她反复考虑过上辈子梁思宇的转行。

    家庭期待或导师压力,都是她的“主观臆测”,现在还毫无证据。

    可Tense项目的失利,是客观存在,虽然上辈子他说“不着急”,但万一他是在克制掩饰呢?

    她本来只想按部就班搞科研的,现在却突然有点着急。

    今天,她约了上午十点的研讨室,要访谈二年级MD学生,继续推进那个算法反馈辅助外科训练的项目。

    之前她那套算法,是为猴脑开颅手术训练准备的。

    但这种手术太复杂了,连MIRA Lab这种顶级研究中心,一年也就五六台,对大部分人根本不适用。

    和梁思宇讨论后,他们决定回归常见操作。刚好,二年级MD学生这学期正在学基础临床技能。

    梁思宇看见瑞安来了,立刻起身,跟上她的脚步。

    她扯了下他衣袖,他不为所动,低声说:“这是我们的项目,我也该来帮忙。”

    她瞥他一眼。今天是收集MD学生的难度感知,评分表都是他设计的,他来纯属浪费时间。

    许瑷达把准备好的“操作项目清单”发给每个人一份。那是梁思宇整理的,基于7个常见的一级操作,细分了19项二级动作。

    她打开电脑:“每项操作,请给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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