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男友: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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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

    “哈哈哈、呵哈哈哈哈哈哈——”

    蝴蝶金光所照之处回荡着痴鬼猖獗的狂笑。

    宫白蝶瘫在地上,像一抔糜烂的花泥,腐烂消融,变为一卷红烟,袭向西装革履的宫非白,与他融为一体。

    红烟入体,男人面若冰霜的脸上揉进四分笑意。

    像是白料里调了抹红,由此变得妩媚多情。

    他抬手,摘下黑色的手套。

    苍白的指尖沾了点暗红,散发出药酒的苦气。

    宫白蝶伸出舌尖,将手指含入唇中,舔净细品。

    他本以为,她至少会为还在下蛋的金鸡伤感痛苦。

    他心心念念期待了那么久的游戏,却没算到原来人竟可以如此无情。

    连云鹤唳和覃穆的死都触动不了她分毫,那这场游戏还有什么乐趣……

    ……

    合上香炉,宫白蝶看向站在面前的温葶。

    女人挽起耳边的碎发,冲他为难地浅笑。

    “抱歉总监,楼下在搜查每个人的食物,我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藏,借用了您的柜子。”她摆出毫无诚意的愧疚,“事先没和您打声招呼,真对不起。”

    “没关系。”宫白蝶温声道,“我理解你的难处,不用介意。”

    他的反应比温葶预测的要好太多。

    今天的总监看起来还算正常,她松了口气,“之后还得麻烦您……我那边不好藏东西,可以暂时存放在您这儿吗?”

    她一点儿不担心要是他仓库丢东西了,自己会说不清。

    光脚不怕穿鞋,他不敢声张出去。

    宫白蝶欣然应下,“请便。”

    对话过于顺利,温葶暂时还拿捏不准新总监的情况,决定敬而远之,保持友好,不要交恶。

    “那我先下去了。”她准备离开,被宫白蝶叫住。

    “温葶。”

    “嗯?您说。”

    男人望着她,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柔情,“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

    温葶眸色微深,“好哦,您送上门来了,我是不会客气的。”

    她离开了总监室,下楼时过了九点。

    手机一震,OA发布了任务,脖子上也出现了工牌。

    任务还是老任务,她试着摘了下工牌,还没过下巴就痛得脸色惨白。

    新的一天开始,气氛比之前更加沉重。

    食物的存量像是一根死亡线勒在所有人脖子上。

    温葶先把任务做了,提交OA;然后一边找线索,一边见缝插针地社交。

    手册上的规则还是那几条,没有新发现,找不到任何离开的方法。

    晚上回到休息室,温葶告诉自己别急。

    这种怪异怪谈很看重时机,说不定要到十五、满月这种特殊时刻才会出现转机。

    也不是一无所获,今天一天,朝朝凭借极高的热情成功打入菜地,成为了种菜组的一员;DD也被视为劳动力,到处有人征用;而她也拉近了和动四的距离。

    算是有了点安慰。

    温葶睡前翻了翻今天的群聊记录,又把手机恋人的日常做了,再无事可干,便睡了过去。

    ……

    “村长……”

    “村长,决定好了吗?”

    温葶睁开眼,猝不及防一张黑红色的圆脸挤在眼前。

    她定了定神,发现是一个膀大腰圆的阿婆正对她说话,旁边有不少人在,所有人的穿着打扮都是新旧交替时期农民的刻板模样。

    那阿婆拉着她,神色焦灼:“到底咋说,村长您决定了吗?”

    “决定什么?”温葶茫然。

    “决定好这次的祭品啊!”

    温葶看了一圈外围环境,又看了眼周围的人。

    又是梦?

    祭品、早年间的村子、村长——又是经典的民俗恐怖游戏素材,她猜祭品是个女人。

    可她也是女人,这类游戏从来没有女村长的设定,这个年代也不可能是女人当村长。

    好奇怪的背景。

    温葶试探道,“你们觉得呢?”

    她话一落,红脸的阿婆就急得拍手,“还商量啥啊,不是说好了就用宫家那个老男人吗!”

    宫家的,老男人?

    接连几个梦都出现了宫白蝶,温葶不确定道,“宫白蝶?”

    “是啊您想,他们家人都死光了,就他一人,脑子都疯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宫家就剩这么一个儿子,疯傻痴呆不说,这把年纪了也生不出孩子来,这是老天都不容宫家这一脉啦。”

    “这把年纪?”温葶疑惑,“他今年多大来着?”

    “哎呦,过完年都二十三啦。”

    距离三十二就三年的温葶:……

    听起来好像还有别的选项,温葶问:“除了他,就没别人吗?”

    村民们登时露出极不赞同的表情:“您还想让祭司去吗?”

    祭司?

    “这次的疫病确实凶猛,但再怎么着急也不必拿祭司当祭品啊。”

    “是啊村长,他虽是男儿,可到底是祭司。”

    “他也毕竟年轻,您容他几年,他会提升功力的。”

    温葶从这七嘴八舌里攫取信息。

    举行活人祭祀的地方,照理祭司的地位至高无上,高于村长。

    村长居然还能拿祭司当祭品,听起来这个祭司没什么能耐,也没什么威望。

    女村长、且只拿男人献祭,难道是女尊的世界观?

    温葶思索着,“把他们两个都带过来,我再看看。”

    “时间快到了,您可快点决定啊。”

    “嗯,”温葶保证,“我看过就下决定。”

    两个女人出去了,温葶扫了一圈,发现屋里就炕能坐。

    她拍了拍褥子上的浮尘,坐上去等待。

    一帮人堵在不大的屋子里,聊点什么吧。

    “除了祭品,其他准备如何了?”她开了个话题。

    提到祭祀,女人们热情高涨地聊了起来,温葶仔细听着,到了关键点就引导性地多问一句。

    等两个祭品带来时,她已大致掌握了眼下的情状,心里有了底。

    情况和她推测的大差不差,这就是个常规的恐怖民俗设定,无非是性别颠倒,男人成了牺牲品。

    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最近做的这些怪梦全都是游戏背景?

    第一晚的“鬼新娘”,第二晚的“追逐战”,今晚又是这么典型的乡村民俗恐怖游戏。

    就算是精神压力过大导致噩梦频发,她为什么没有做西式恐怖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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