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男友: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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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在意这些伤口,快步远离那棵诡异的树。

    “爱我、爱我!”身后的呼唤愈发急切,一个劲儿地喊:“是蝴蝶呀——爱我!”

    心中惴惴,这呼声令温葶莫名恐惧,她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一路奔逃进家,温葶靠着门喘气。

    那一树颤动的蝴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耳边萦绕着疯子咿咿呀呀的唱曲。

    心跳得厉害,每次见到宫白蝶,她都会生出复杂的情绪。

    这是村长残留的感情么?

    可村长的生活和宫白蝶没有任何交集,为什么会对宫白蝶这样念念不忘?

    想着些无根据的猜测,背后的门突然被敲了敲。

    震感从门板传来,像是直接敲在了她脊柱骨上,温葶一个激灵,猛地转身,“谁!”

    “村长。”门外传来村民熟悉的声音,“是我们。”

    没有猫眼,温葶透过门缝努力辨别了一阵,确定外面的确是她认识的人,才将门打开。

    “什么事?”

    黄脸的女人带着丈夫,手里拿着个纸包,见了温葶,腼腆而讨好地笑:“快小年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温葶接过,摸出纸包里是两个馒头。

    她收了礼,夫妻两口子连忙问:“您最近还有梦到蝶仙吗?”

    蝶这个字一出,立刻令温葶想起那满树的蝴蝶。

    胃部有些不适,她听他们局促道,“我们家妮儿烧了两天了,您要是梦见了,能帮我们跟蝶仙告个好吗?”

    “好,”她颔首,“我会的。”

    两人顿时笑了起来,“麻烦您了。”

    他们走后,温葶回到屋子里,将门插上。

    日头有点晚了,她懒得生火做饭,正好用那馒头糊弄一下。

    打开纸包,两个灰色的粗面馒头躺在里面。

    暗沉的面团上点着红点,这是节庆时的做法,温葶小时候也吃过。

    她当时吃的红点馒头是用红曲加红糖点出来的,鲜艳偏粉,而这两个红点的颜色又深又暗,她猜测此时用的是胭脂。

    不仅颜色深,那红点点得也大,约莫有拇指指甲大小。

    温葶吃了一口。

    咬下去后,鼻尖挨着红点,她倏地嗅到淡淡的腥味。

    温葶一愣,凑近那红点仔细闻了闻。

    霎时间,那截青白削瘦的手腕浮现在她脑中。

    它从脏破的红裙里伸出,横着深浅不一的疤,有新有旧。

    咿咿呀呀难辨词曲的调子萦绕耳畔,伴随着疯子咯咯的癫笑,交织的声音回荡在暗沉的村夜里。

    檐上新雪,雪下是焦土。

    他的黑发有血,红裙有污,幽魂一般昼夜徘徊在断壁残垣之中——

    作者有话说:种田文温馨,但太过平淡。为了留住温葶,宫白蝶舍短取长,加入微恐元素,变成了心跳不已的种田文!

    DoKiDoKi~[爱心]

    第88章 第三十五章 狂想大厦

    温葶抠了半天嗓子, 都没能把那口馒头吐出来。

    不该让阿家克死的。

    阿家克的眼神恨她入骨,当时她一心想着避开报复,放任了他的死亡。

    如今想来, 正常的剧情应该是女主穿越、解救枉死的祭司、化解误会, 从祭司手里拿到回家的办法。

    她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村长身份带来的权力新鲜感消退,这个世界越来越诡异,旧时代的荒芜从边角缝隙里汩汩渗出, 如野草疯长,令温葶毛骨悚然。

    她迫切地想要回去, 祭司却死了。

    那两个血馒头还在炕桌上,她吃的那一口没有带红点, 可咬下去时红点正对着鼻子,腥甜气味至今在鼻腔里挥之不去。

    天色暗下, 两个灰色的馒头上,指甲盖大的红点醒目突兀, 如两只血眼盯着温葶。

    温葶立刻丢出去喂鸡。

    她蹲在鸡舍前,看着几只鸡一啄一啄地把馒头消灭干净, 才稍稍松了口气。

    拍拍灰,正要起身,两只公鸡突然一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温葶一怔。

    这是怎么了?

    她上前碰了碰公鸡, 两只鸡爪崩得僵直,她一推, 鸡喙颤颤开合着,仿若哀鸣。

    几秒后,鸡喙开合的幅度越来越大,突然一条黑线从鸡喙里钻出, 在空中来回扭动。

    温葶猛地后退,那不是黑线,而是一条黑色的毛虫!

    一条、两条……为首的毛虫顶开鸡喙,连接不断的毛虫从鸡嘴里涌出。

    先是嘴巴,然后是眼睛、鸡屁股,越来越多的毛虫从鸡身上爬出,密密丛丛扭了一地。

    它们从鸡体内钻出,又掉过头爬去尸体上啃咬公鸡。

    近百条黑虫扎在两只公鸡身上,虫挨着虫,一层叠一层,将鸡尸变成蠕动的虫团。

    温葶脚下发软,远远退开。

    她大脑一片空白,喉咙发痒,总觉得那虫子也在她的身体里爬。

    想到这个可能性,温葶脸色煞白。

    同样是吃了馒头,公鸡死了,另外一只母鸡倒是气昂昂地活蹦乱跳。

    看见一地的虫子,它还啄了两条,吃下后没什么反常,只是发现味道不好,很快走开。

    数百条毛虫迅速啃完两只公鸡,连羽毛和骨架都没有剩下。

    它们蠕动散开,快速消失在院子里。

    温葶头皮炸开,惊恐地警视四周,根本不知道它们躲去了哪!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她仓惶地跑回屋子,开门前先看一眼头顶,生怕一推门从上面掉下两只毛虫。

    颤巍巍地从柜子里翻出杀虫粉,她撒遍全屋,连床被都没有放过。

    太阳彻底沉沦,蜡烛照不亮多少地方,温葶总觉得那些昏暗的角落窝着黑色的虫子。

    她住不下去,想去别人家借宿一晚,突然想起这馒头的来历——

    这是村民送她的馒头。

    宫白蝶手腕上的伤疤不止一条,早就有不知道多少人从他身上取过血。

    他们吃了吗?村子里有多少人吃了宫白蝶的血?

    不不不也许出问题的不是宫白蝶的血,而是馒头本身!

    温葶焦灼地缩在蜡烛旁,不敢站,也不敢坐,惶恐从哪爬出一只虫来。

    片刻,她咬牙,提起灯笼出门,打算去送馒头的人家里看看情况。

    送馒头的夫妻惊讶地给她开门:“村长怎么过来了?”

    温葶先提灯确认了眼房里,视野范围内没看见虫子,才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我想问问那对馒头。”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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