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男友: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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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损一千。

    他当游戏策划,数值平衡全得完蛋。

    第89章 第三十六章 狂想大厦

    温葶从床上睁开眼。

    天光已经大亮, 她在日落前睡的,估计有了十四个小时,大脑依旧昏昏沉沉。

    起初温葶以为自己睡得太久, 陷入了醉睡。

    她努力调整作息, 将每天的睡眠限制在八小时以内,可哪怕站着,也能两眼一黑睡过去。

    困, 太困了。

    温葶勉强睁开眼睛,保持了两分钟的意识, 又忍不住想睡。

    入睡之前,她听见了脚步声。

    有人坐来了她身边, 掰开了她的嘴。

    一根冰凉的手指插.入她口中,冷得像是根冰凌。

    温葶被冻得一激灵, 稍微清醒。

    淡淡的咸腥味流了进来。

    她看清了坐在床边的男人,他披散长发, 穿着自己给自己做的红衣。

    温葶试图把他的手指拔出去,感受到她的抗拒, 他愈往里顶,“血,喝血。”

    那食指直捅她嗓子眼,温葶挣扎, 对宫白蝶的腰踹了一脚。

    他吃痛闷哼,嘴却笑了起来。

    一直等到血味淡了, 那根手指才从温葶口中抽出。

    指尖不再流血,留了个红色的小点,宫白蝶含住,坐在床上吃手, 对着温葶一颤一颤地笑。

    温葶喘了口气,平复气息后又踹了宫白蝶一脚。

    “做饭。”

    宫白蝶施施然起身,拖着红裙和长发,鬼一样晃去厨房。

    被他闹了一通,温葶倒没那么困了。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揉了揉昏胀的太阳穴。

    咳出那条毛虫后,她不死心地去城里看了几家医院。

    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没什么可指望的,原因查不出,钱倒是花光了。

    温葶不得不放弃。

    她外出求医一个月,回来村子里的人死了一半,宫白蝶这个疯子倒活得不错。

    她踏入家门,桌上摆着两菜一汤,掐好了时间似的。

    这人疯了,饭做得比她还好。

    一看见温葶,他高兴地拿剪刀扎自己,要给她喂血。

    “不喝会死?”温葶问。

    宫白蝶点头,“死。”

    “喝了能好?”

    “不喝就死。”

    他没说能不能治好,但只要一周内不喝宫白蝶的血,就会掉出虫子来。

    起初温葶是害怕的,生怕宫白蝶跑了不让她喝血;慢慢的,她愈来愈困倦,每天陷入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

    她开始意识到,这是饮鸩止渴。

    她永远不会好了,这辈子都要拖着这具被虫蛀空的躯壳和宫白蝶绑定。

    喝过宫白蝶血的村民全死了,虫子一条一条往外爬,房檐树梢挂满了灰色的茧,孵出密密麻麻的红蝶。

    新孵化的红蝶连同梅树上的那些全部栖息在了温葶屋顶,把她的家当成了巢。

    那两间平房连带着鸡鸭的草坪顶铺满了红色。

    吃人的虫子停满她家,她却获得了愈大的敬畏,每个村民路过都要停下来拜一拜再走。

    温葶觉得他们都疯了,她也快疯了。

    意识到自己没救后,她扯着宫白蝶的头发,把他按进水缸。

    “要么彻底治好我,要么也给我找一具新身体。”她按着他,眼底发冷,“不然我砸了你的庙。”

    他没有回答,被按在水里说不出话,这份沉默刺激得温葶怒不可遏。

    一切都是他!这个疯子、这个妖怪、这个毁了她人生的畜生!

    “说话!是不是你干的!”温葶厉啸,发了疯把他往死里按,“我招你惹你了!为什么要害我!说!说啊!你要干什么、到底想怎么样!”

    水缸哗哗地响,宫白蝶抓着缸沿,呛了一肚子水。

    没溺死他,他湿淋淋地摔下来,从头湿到脚,红衣吸饱了水,摊在地上,像是朵烂了的花。

    他吐着水咳嗽,温葶蹲在旁边抱着膝盖哭。

    她哭着哭着,宫白蝶就笑了起来。

    他翻了个身朝她爬来,头发衣服上的水滴滴答答坠地洇开,爬过的地方阴湿发黑。

    “爱我,爱我。”他带着冰冷的水扑到温葶身上,挖出她的脸,响亮地亲了一口,眉开眼笑:“爱我,啾啾~”

    温葶猛地站起来怒吼尖叫:“我杀了你你个狗草的贱货!”

    宫白蝶被她推倒,愣怔望着她。

    他呆滞的眼里有震惊,温葶一把抹掉脸上的水,冷笑,“看什么!以为我不会骂街?”

    宫白蝶确实没有想到。

    他这辈子都没听过温葶说脏话,他操她两天她都不会说一个脏字。

    短暂错愕后,他哈地笑了出来。

    “好听好听!”他坐在地上啪啪鼓掌,眼睛弯成了月牙,黏腻腻地夸,“真好听!再来,我喜欢你骂我!”

    温葶转身就走,砰得将门甩上,不管他一身湿衣会不会冻死,也不管他会不会跑了,她坐去炕上,茫然地哭。

    是从阿家客那里出的错吗?

    孤身处于异世,想躲开对自己有杀意的人有什么不对?又不是她杀的他——即便阿家客那里她的做法略有不妥,那之前的她又做错了什么?她做得最恶劣的事也不过是抢走同事的项目,为什么要让她穿越到这种地方?

    喉咙、鼻腔、眼球火辣辣地麻痒。

    温葶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又被困意拉扯着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阵笃笃笃的声音唤醒。

    眼泪干涸后糊在睫毛上,温葶揉了揉眼,迷蒙的视线里,豁然看见床边窗外有一只白手!

    “啊!”她瞬间吓醒。

    漆黑的夜里,那只青白削瘦的手一下一下地叩着窗。

    笃笃笃、笃笃笃。

    听见她的尖叫,那只手收了下去。

    过了会儿,他捻了只蝴蝶放去窗台上。

    这只红蝶又大又艳。

    它在窗台上扇动翅膀,翅膀不是气死沉沉的暗红,而是亮眼的鲜红,即便在没有灯光的村夜里也煞是醒目。

    徐徐张合的蝴蝶翅膀形成爱心的形状。

    温葶面无表情地拉开窗。

    她握拳,啪得砸烂了那只蝶,把它砸成鲜艳的红酱。

    关上窗,她又躺回床上。

    寂静片刻,过了会儿,窗户又被叩响。

    笃笃笃、笃笃笃。

    温葶不耐烦地坐起来,正想拿把刀把宫白蝶手砍了,就见玻璃窗外摆了一碗猪油拌面。

    面在初春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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