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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怪谈男友》 80-90(第25/29页)
里冒着腾腾的热气,上面铺了两个金灿灿的煎蛋。
温葶顿了下,拉开窗户,把面拿了进来。
她尝了口,然后又一口。
吃完了,她也没把宫白蝶放进来,继续睡了。
那之后,大部分家务都成了宫白蝶做。
这天也是一样,强行喂了温葶一指血,他被踹下床做饭。
温葶木着脸扒饭。
她也不管这些食材是怎么来的、家里还有多少,已经这样了,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她甚至对死生出了隐秘的渴望,指望死亡将她带回原来的世界。
她如此期待着,可还没有主动赴死的勇气,只能像现在这样有一天算一天地苟活。
吃了饭,温葶把碗筷一放,又开始犯困。
她实在不想再睡了,盯着宫白蝶收拾桌子。
宫白蝶的衣服头发都很碍事,干活时扫来荡去,也不扎一下。
他端着碗从温葶身边经过时,温葶伸出了一只脚。
宫白蝶看见了,从旁边绕开,咯咯咯地笑,高兴她这样和他玩闹。
温葶挑眉,“你这么大能耐,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给我当丫鬟?”
她的声线是柔和的,哪怕说刻薄话都温温柔柔。
宫白蝶说:“我喜欢现在的日子。”
“喜欢什么?喜欢有人成天对你摆脸色,还是喜欢给人当奴隶?”
他瞋了温葶一眼,怪她说话难听。
“这是日子。”那个疯子温婉幸福地说,“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温葶点点头,确定他是真疯了。
她没有捱过两个小时,又陷入了黑暗的睡梦。
宫白蝶打扫完家里,坐去温葶床上,拿着针线给她做衣服。
他在她袖口、衣领上都绣了蝶纹,锁链一般,一圈圈、一束束。
收线咬断,他看一眼天色,准备去做晚饭。
外面还没有炊烟,他们家的烟总是冒得最早。
宫白蝶把做了一半的夏衣收好,离开前给温葶掖了掖被子。
俯身之际,发丝先嘴唇一步落在温葶身上。
他以为自己对宫白蝶的身份厌恶得不行了,最近才发现也没有那么坏。
宫非白的身份崭新漂亮,可他在12层楼时不如现在踏实。
对总监礼貌客气的温葶,就和爱意一样飘飘忽忽得不着地;他不喜欢爱,他还是习惯恨她。
现在这样,他和她都自在得多。
宫白蝶倒了杯水,一边做饭一边放在灶台上温着,等温葶醒来可以喝。
这灶台还是小了,两个人够用,要是温奶就有些捉襟见肘。
他从锅里舀了勺汤试味,又往里面放了点糖提鲜。
被温葶踹的肋骨隐隐作痛,她一点儿没有收力,对他毫不客气。
痛是切实存在的,比爱更坚实质朴。
反正日子就是这样过的。
……
温葶坐在木门槛上。
她抱着膝盖,宫白蝶在她身后的屋子里纺线。
纺车吱呀吱呀地响,秋蝉吱呀吱呀地叫。
苍凉的月光下,整个院子全是红色的蝴蝶,高处已经停不下了,边缘处的蝴蝶一不小心就会被挤掉下来。那时情景,落英缤纷一般。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又有一只红蝶从屋顶掉下。
温葶抬手,接住了坠落的蝴蝶。
“呵,生不逢时啊——”她叹息感慨,“我要是女皇…但凡是个团长,你那血都价值千金。”
想要除掉谁、控制谁,喂一滴就行。
那蝴蝶停在她掌中,很快飞了起来。
温葶目送它飞向月亮,“怎么我就只是个村长呢。”
没有人回话,只有纺车嘎吱嘎吱在响。
温葶倚着门框,眼睑半垂。
这段时间,她一天只能醒两三个小时。
春与夏交替的夜静谧祥和。她又困了,也懒得上床,靠着门框就地睡了。
夜风习习,纺车还在嘎吱嘎吱地摇。
半梦半醒间,温葶被换上了夏衣,又换上了秋装。
她已然分不清时日,每次睁眼都是在宫白蝶怀里,他或在喂她喝粥,或在喂她喝血,还有几次是在痰盂上。
他用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她,按压她的小腹,口中嘘嘘地催促。
排了尿,他帮她擦干净送回床上,盖好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哄她继续睡觉。
浑浑噩噩的睡意里,温葶抓住他的袖子,“……我什么时候死?”
宫白蝶扬唇,甜腻腻道:“你爱我——我们一起死。”
温葶用力在他袖子上抓出褶皱,旋即撑不住眼皮,昏睡了过去。
宫白蝶低头,在她脸上吧唧一口,痴痴地笑。
最初他是希望以宫非白的体面身份在12层结束的,那是他和她都喜欢的世界。
不识好歹的女人,无视他的哀求和警告非要往下跑,给自己找罪受。
罢了,在这一层沉眠也不错。
他们相识于微末,就这样撕开光鲜亮丽的外皮、赤裸裸露出彼此最真实的丑态而亡,也算是有始有终。
怪谈里的风又大了,它已然是一栋破损严重的板屋,到处都在漏风。
能量耗尽,他也困了,支撑不了太久。
怀里的女人两颊凹陷,手背也突起了骨头。
要是她能听他的话留在12层,也不至于吃这么多苦头。
宫白蝶两手搂着她,做不了事,就倚着床头轻声哼唱。
唱一会儿,他笑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唱一会儿。
村子快要空了,茧和蝴蝶却越来越多。
他们肩挨着肩,头碰着头。
……
温葶醒来,出神地望着天花板。
她记不得这是第几次醒来,终于——终于这一次醒来,没有看见宫白蝶。
她翻身下炕,摸到温暖的炕时才恍然意识到,已是第二年冬天了。
躺了太久,双腿无力,下地时她趔趄了几步,差点栽倒。
迈着快要陌生的腿,她扶着桌椅墙壁,蹒跚地走出屋子。
甫一出门,院中的景象震撼了温葶。
一眼血红。
红色的蝴蝶像雪一样淹没了这里,屋顶树梢不必多说,就连地面都无处下脚。
无处下脚,她就踩着蝴蝶过,每一步都留下稀烂的虫尸。
她的动作惊得附近的蝴蝶翩翩扇动,可它们飞不起来,只能像赤潮一样在院里涌动。
宫白蝶终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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