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枭雄的白月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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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了。

    至于为何目标人物在痛饮后大半夜不睡觉,为何他明明身着单衣、却手中有刀,为何方才袭击未成……

    那些通通都不重要了,如今的首要是撤离此地。

    “哪里走!”

    丰锋和邝野冲进来,刚好看到他们从另一侧的窗牗逃离。丰锋眼里狠色尽现,当即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匕,直接掷了出去。

    白刃在空中划出流光,猛地刺入不远处一黑衣人的后肩。

    那人吃痛一震,动作不由凝滞。他方慢下,邝野手中长刀立马赶至,血色飞溅中,圆滚滚的头颅被切得整个飞了出去。

    一具无首尸刹那倒地。

    屋中还有两个黑衣客未翻窗遁走,一人方至窗旁,正要起身翻出,此时一张小椅从后方飞来,准头相当好,精准砸中那人脑袋。

    “呯”的一下巨响,那人被砸了个头晕眼花。

    丰锋一个箭步从侧方抄上,把窗口堵住。

    屋中几对二,其中一黑衣客还负了伤,没多久一人被斩于邝野刀下,另一个被生擒。

    “丰屯长,外面斩杀六人,跑了两个。”外面有卫兵道。

    丰锋眉心直跳,“跑了?还跑了俩?追了没?必须追上!”

    “追了。”卫兵声音低了个度,“但下雨了,很可能追不上……”

    “轰隆隆——”

    一声惊雷后,最初的小雨滴迅速壮大,不过转瞬就成了倾盆大雨。

    大雨能冲刷和隐藏掉许多东西,比如痕迹,也比如脚步声。

    丰锋烦躁地皱眉,“完了,此事被君侯知晓少不了训咱们。”

    这大半夜被摸入府,白剑屏负了伤不说,还让他们逃了两个。

    邝野问,“那遁走的二人负伤否?”

    “方才打斗间他们位置切换过快,兼之下雨,雨水冲掉了刀上血,目前只能确定起码有一人负伤。只是……”卫兵迟疑了两息,“那二人皆武艺高超,就算都负伤,也未伤及要害。”

    “真的完了,让人逃了不说,逃的那两个还生龙活虎。”丰锋惆怅地看向一旁的邝野,“他们来过云郡肯定不会蠢到扎堆住一块,必定是分散而居,这一时半会也不好寻人。此事该如何向君侯汇报?”

    邝野立马移开眼,飞起一脚把捆成粽子的人踢倒:“你们的窝点在何处?!”

    那人不语。

    “你这家伙别把他踹死了,现在首要是汇报……好啊,我是想明白了,邝野你这厮是故意的吧,故意在此时顾左右而言他!行,此事就交给你和君侯说。”

    *

    主院,偏房。

    偏房内一片昏暗,从远处看去,主人家似乎已进入安眠,但走近了却能听见房中有动静传出。

    内间床榻的两面素帱毫无一丝缝隙地紧合着,风从未关严实的窗吹入,偶尔掀得两片素帱泛起波浪似的弧度。

    但无论风如何吹拂,都不能使其开出一线。

    直到……

    一条修长白皙的小腿滑出素帱,待膝下滑至榻旁后,那截带着绯红痕迹的小腿自然曲折,脚尖一下一下地轻点在榻边的脚板上。

    透过这素帱开出的少许间隙往里,能看到大片的深色与白。

    上方的深色几乎是骑着下面的雪白,随着床榻的小幅度震动,粗沉的呼吸与低低的呜声糅合为一。

    点在踏板上的粉白脚趾微微蜷缩,后脚跟才刚在板面上蹭了一下,一只骨节分明的粗糙大掌从帐中伸出,一把扣住那截小腿。

    白润的软肉自他指缝间溢出少许,那只大掌不住以拇指摩挲了下,而后才将之捞回。

    忽的,外面传来些声响,好像有人在高声喊话。

    秦邵宗动作稍顿,紧接着若无其事地埋首下去。

    黛黎没听到第一道声响,只闻惊雷声和大雨落下的噼啪声。不知是否是幻听,她好像听到了雨中夹杂着其他声音,像是……有人在隔壁喊“君侯”。

    “外面好像有人在说话。”黛黎嘟囔道。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不易见的慵懒和微哑,如被露水泡皱的牡丹叶。

    “君侯!”隔壁不仅喊,还叩门。

    黛黎打了个激灵,瞬间从混沌里挣脱出来。

    秦邵宗自那腴肥丰美中抬首,颈侧的青筋绷起又隐没,“夫人,放松些。”

    黛黎没理他,紧张地盯着帐外。

    秦邵宗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尖,令她转头回来,吻上那张红唇,同时猛地加快动作。

    ……

    “君侯。”

    邝野站于主屋的屋檐下,抬手再次叩门。大雨模糊了其他声响,令他听不清里头的动静。

    邝野心道了声奇怪。

    君侯不是那等睡着后任外面洪水滔天都不会醒的人,他已叩门三回,喊了好几声,君侯竟没应答。

    难不成,君侯不在屋里?

    这个想法刚冒出,他听到侧方传来“咯滋”的一声开门声。

    邝野第一反应是他不慎吵醒了黛夫人,他转身正在道歉,却见一道伟岸的身影从偏房中走出。

    赫然是他要寻之人。

    邝野眨了眨温良的狗狗眼,所有的情绪都被藏得一点不漏,端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老实人模样。

    “君侯,府中来了刺客……”

    *

    过云郡城中。

    甩掉追兵后,犬芥与仅存的一个同伴没立马回传舍,他们站在屋檐下躲雨。

    “此番任务失败,如何向恩主交代?”一人问。

    犬芥冷漠道:“如实说。”

    那人冷冷一笑,“那行,就交给你如实说。反正你是恩主的义子,旁人是不成功便成仁,你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由你去复命再合适不过。”

    犬芥语气平淡:“你让我留下片刻,只为了说这些?”

    那人反问:“有何不可?”

    犬芥径直走入雨中,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那人留在原地,咬牙切齿道:“傲气什么,真觉得恩主把你当儿子不成?”

    犬芥悄无声息地回了传舍,除去湿衣裳,换回白日的衣服,机械地躺到榻上阖眼休息。

    ……

    翌日,雨过天晴。

    这家传舍院中种了两棵树,昨夜下了一场大雨,院中落了满地的树叶。

    除了树叶以外,院里还有不少被风吹来的杂物,诸如不知谁家的裤衩和小衣,野花的花瓣,还有……被吹到廊下的桑皮纸。

    小佣一边收拾院子,一边自言自语道:“昨夜的雨真大,不知晓的还以为天破了呢。这下有的忙喽,希望半个时辰内能全部收拾好吧。谁家的裤子吹到这来,嗳,这裤子还破了四个大洞,这是穿了多久了?”

    絮絮叨叨说了一路,直到院中所有落叶都扫入竹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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