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枭雄的白月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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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连溪很快背着药匣来了,给黛黎把过脉以后,他皱眉道:“脉搏急促,黛夫人这是热盛内结,火热之邪内生。某给她开几副药剂,待她醒后喝下。这内热需尽快散去,否则后面可能会因此生疾。”

    “劳烦从涧开药。”秦邵宗喊丁连溪的字。

    药方开了,二女婢迅速去准备。一个时辰后,黛黎缓缓醒来。

    一直守在榻旁的念夏第一时间发现,顿时欣喜非常,“夫人,您终于醒了,您昏睡了有一个多时辰。您如今可有哪儿不适?”

    黛黎双目无光,只愣愣地看着顶上罗帐,一直没说话。

    念夏不住心慌,又将最后一句重复了遍。最初黛黎依旧没反应,就当她想再去找丁连溪时,终于见榻上的女人缓缓摇头。

    念夏松了一口气,给黛黎掖了掖被子,“夫人,丁先生说您热盛内结,他给您开了药,碧珀守在小庖房准备着呢,我去把药端回来。”

    黛黎没有反应。

    待念夏离开后,她蜷着被子转了个身,让自己背对外、面朝墙壁。好像只过了一会儿,也好像过了很久,具体的时间黛黎也说不清,她听到了脚步声。

    不是念夏和碧珀那种轻盈的步子,来者步伐沉稳。能堂而皇之进她屋子的,整座府邸唯有一人。

    黛黎没有转身,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

    “夫人。”秦邵宗停在榻旁。

    没有应声。

    在秦邵宗的视觉里,榻上的女郎侧着身,拆了发髻的墨发如水淌在她的肩背上,莫名有几分羸弱。

    他在榻旁坐下,“时隔十年,再找人确实不易,但也并非再无可能。”——

    作者有话说:丁连溪,字“从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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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她的绝望

    过了几息, 榻上的女人抱着被子坐起身。黛黎没有转头看旁边的男人,她垂着眼看着被上的锦纹,声音轻得像风, “真的能找到吗?”

    不是一两年,也并非三四载, 而是整整十年。

    她一个因工作缘故对古代有一定知识储备的成年人在这里都够呛,更何况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

    三年级,初中才逐渐涉及的理科还没有学,州州什么都不会, 在这吃人的封建时代他该如何活下去?

    而且前些日和纳兰治的闲聊中, 黛黎无意间得知九年前各地曾闹过一场大.饥荒。

    和现代早已进入工业化发展的农业不同,古代没有机器, 也没有化学合成的复合化肥,粮食产量本就十分有限。

    当时不仅适逢百年大旱, 又遇虫灾,不止是北地, 甚至东南部的扬州一带也受到巨大冲击。

    饿殍遍野, 啼饥号寒,各地盗贼横行,斗粟高千钱。布衣只能咽树皮、食草束,易子而食, 骨肉星散。

    当初黛黎整理书时, 看到“两肱先断挂屠店,徐割股腴持作汤”的《菜人哀》,只觉那一句“天大饥,人相食”是恶咒。但毕竟那是历史,是白纸黑字的平面描述, 更是现代绝不会重演的悲剧,因此她当时除了不适以外,并无特别感觉。

    然而现在,一想到她家小朋友可能会在那场饥荒里哭着被切肉拆骨的烹食,黛黎便寒从心起,心口一抽一抽地痛,痛得她不自觉蜷起身,将自己缩成团。

    她忍不住去想,在小孩子绝望的哭声、喊着妈妈的求救声里,那把铮亮的刀猛地落下。

    于是皮.肉被切开,鲜红的血如泉涌出,白森森的骨头也露了出来。

    一块块细嫩的肉掉进了锅中,周围一群看不清脸的食客欢呼不止,一个个手持碗勺,纷纷去争食那锅冒着热气的人肉羹汤。

    胡豹带回来的不止有消息,还有一条冰做的蛇。蛇钻入了黛黎的心脏深处,以锋利的锯齿一点点啃食着她的血肉。

    寒气从心底腾起,黛黎不住开始发抖。

    旁边的锦被忽然被抄过,扬开后披到她身上,将她颈脖以下的地方密不透风地裹住。

    隔着被子,那只深色的大掌覆上她放于膝上的手,“只要夫人不气馁,总归有希望。”

    春日已来到了尾声,如今即将入夏,锦被也不如早前厚,对方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地透过薄被传来。

    黛黎仍是垂着头,像一具被抽干精神气的陶瓷人偶,不应声,也没有反应。

    这时念夏和碧珀回来了。

    念夏毫不意外秦邵宗在屋中,二女曲膝行礼后,念夏恭敬道:“夫人,药熬好了,您趁热喝。”

    黛黎裹着被子没动。

    “给我吧。”秦邵宗朝念夏抬手。

    只是这药碗勘勘要到他手上时,黛黎低声道:“我自己喝。”

    秦邵宗动作稍顿,但随后仍是从念夏手中将之接过。熬药费时,药刚熬好不久,不过考虑到入口温度不宜太烫,先前碧珀细心地用温水降过温,如今温度适中。

    药碗过手,确实是温度适宜,秦邵宗道:“不准剩下。”

    黛黎从蚕蛹似的被团里伸出一只手,在三人的注视下,默不作声地将药慢慢喝干净。

    什么味道都尝不到,所有的苦涩都汇在了心口处,令她无暇分辨其他。

    待药喝完,黛黎交了碗,却仍不看人,只垂着头瓮声瓮气道:“我想休息了。”

    秦邵宗坐于侧方,从他的角度里只能看到那浓墨似的长发垂下,遮住她小半张侧脸,她眼尾上的绯色比平时重了许多,隐约能看见眼眶里有未落下的水光。

    黛黎说完后,径自裹着被子躺下,蜷着侧了个身,背对着几人。

    静看了她片刻,秦邵宗起身,吩咐二女道:“照看好夫人。”

    药中大概添了安神的药材,黛黎躺下没多久,神绪开始飘远,隐约间听到秦邵宗的声音和二女的应答。

    再之后,她坠入了梦中。

    梦,连绵不绝的噩梦,没有记忆和任何逻辑可言的噩梦。

    梦里,天上有九个太阳。如同熊熊烈焰般的阳光灼烧着大地,地表温度高到空气密度骤变,视线扭曲,仿佛前方的路随着层层热浪的浮动不断颠簸。

    大地逐渐干旱,江河在热气中断流。良田里的庄稼尽数枯死,连路边最顽强的野草也染了一层无生机的蜡黄。黛黎不知这是何处,梦里,她忍受着烈日的烘烤,一心往前,只想找到儿子读书的庠学。

    忽而,前方出现一个小村庄,三角茅舍林立,茅屋旁还长了一棵歪脖子树。黛黎不由欣喜,心道总算寻到了个遮阴处,到那处去休息下,等歇够了再找个人问路去庠学接儿子下堂。

    那棵歪脖子树在茅舍的正前方,黛黎来到树下后,见茅舍竟是门户大开,而目光所及之处,其内竟无一人。

    哪家人如此粗心,外出居然忘了锁门?

    黛黎帮他们将屋门掩上,然而扭头一看,这茅舍附近的其他屋子也静悄悄地敞着门。她被吸引过去,结果凑近一瞧,这间屋舍和前头的如出一辙,同样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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