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枭雄的白月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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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黎语气急切。

    不是十年前。

    是七年,七年前儿子才去的范兖州那处。这意味着被范家收养之前,他还有三年待在其他地方。

    而九年前,这里经历过一场大饥.荒。饥荒覆盖范围极广,不仅中原与北地,连南部也受到不可忽视的波及。

    十年前,孙老头在钱唐看到儿子站于河岸边,说明州州当时在钱唐。古代的交通极为不便,百里距离于布衣来说得花个小半个月才能走完。

    远行难如登天,更遑论州州当时没有传,也没有亲人在身侧,他完全是个黑户。

    她猜测,当年饥荒降临时,州州大抵没能逃出灾区。在那场卖儿鬻女、易子而食比比皆是的大灾中,谁收养了他?

    “我在机缘巧合之下,被一户好心的大户人家收养了。他们住在山中,与世隔绝,自有肥沃田地供给粮食,因此先前储粮甚多,多养我一个完全吃得消。”秦宴州垂眸,避开黛黎的目光。

    黛黎神色舒缓了些,又问,“你脸上的伪装,也是那大户人家教你的?”

    秦宴州颔首,“那大户人家有两个年岁与我相仿的公子,他们尤爱专研各类奇门遁术。他们说我这张脸太过张扬,行走在外多有不变,遂教我一则易容之法。待饥荒过去,我便充作仆从,随那大户人家的一族旁支一同周游各地。只是某日不幸路遇山匪,我跌入河中被水冲了去,与他们失散,后来意外为范兖州所救,被他收做义子。”

    这番话说完,秦宴州还补了一句,“我身上确实有些伤疤,但那都是被大户人家收养前弄的。遇到他们以后,日子其实没那么难过了。”

    黛黎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正想再问,却听儿子说完后紧接着问她,“妈妈,您为何会在北地军中,您与秦邵宗是怎么回事?”

    黛黎顿时僵住,“……这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讲不清楚。”

    秦宴州静静坐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过此时念夏和碧珀回来了。

    二女端来了早膳,之前黛黎在府中闲来无事,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改进了下这个时代的石磨。

    此时的石磨处于石磨发展史的中期,磨齿的形状为辐射型分区斜线型,属于比以前的利索,但对此往后的八区斜线型的磨形,仍有较大的不足。

    石磨的改进,受影响最大的无疑是小麦。因为脱壳后的麦粒依旧粗糙,哪怕煮熟后吃,仍会觉得卡嗓子眼。

    也是这个原因,软弱润滑、口感极佳的粱饭为高门大户青睐,是有钱人的象征。

    而吃麦饭的,多半是囊中羞涩的白丁布衣,又或是供予大军中万千士卒,以此尽量降低军队开销。

    但如果将麦粒磨成细腻的小麦粉,其口感将一跃千里,此外还能衍生出诸如馒头、面条等物。

    现在碧珀和念夏端上来的,就是汤面。不是这个时代常有的泡汤面皮,而是经黛黎之手改进后,与后世一模一样的汤面。

    细细的白面条,加了肉丝和鸡蛋,洒有一小把葱花,上面还飘着一两滴金黄的油色。

    放在现代很普通的一碗面,可能十块钱都不用,大街小巷随处都能找到,却令秦宴州看了许久。

    有些回忆就像老照片,哪怕一遍一遍地拿出来翻看,但时间久了,边角会被摩挲得起毛起卷儿,会变得模糊不清。

    一小碗汤面,重见时已然是隔世。

    看完汤面,他又抬头看对面的黛黎,像是确认她还在,而后秦宴州才开始吃面。

    他吃得很慢,细嚼慢咽,像是要将十年前的感觉尽数找回来,好抹去中间所有的艰难困苦。

    母子俩都没有说话,气氛却半点也不僵硬。

    待用完早膳,女婢入内收走碗筷。

    一顿早膳的冷却时间,已让黛黎想好怎么和儿子说了。

    她先主动和他说了最初,“州州,我是在校巴坠江的半年后,才通过江来到这里的。来了不算久,才四个月不到,我初到这里时意外碰到了秦邵宗,他当时还未拿下赢郡,正好需要一个女人和他一起演一场戏迷惑那个盐枭的爪牙。我不是任何一方势力的人,于是他选了我,而我借他的手找你。”

    顿了顿,黛黎借着说,“风靡各州的咸石是我给他的方子,我和秦邵宗是合作关系。”

    至于中间的曲折,诸如她怎么逃去太平郡,又怎么被他逮回来,以及她与秦邵宗的一年之期,黛黎觉得儿子完全没必要知道。

    州州这些年已经够苦了,他不需要再有额外的负担。

    “妈妈,您想离开这里吗?如果想离开,我可以帮您安排。”秦宴州忽然说。

    黛黎心头一惊。

    安排?

    州州如何安排,他有能力安排吗?——

    作者有话说:昨天感觉要中招,今天果然很不舒服,头晕脑胀,字一个变成俩,只能短短更了,明天再试图支陵起来[化了]

    对了,你们可以留意下州州对黛黎说的这一条时间线

    第54章 不玩了,她要掀桌

    可能是不能在背后说人, 她这边刚说完秦邵宗,黛黎就听到外面二女的见礼声。

    黛黎将到了喉间的话咽回去。

    很快,那道魁梧的身影从门外走入, 进来时挡了大片的日光。

    秦邵宗不意外秦宴州在此,只是看到他的脸时, 男人长眉挑起,目光从他的额角一路看到下巴尖。

    眉眼像极了她,鼻子嘴巴和轮廓却不怎么像,大概是随了他那个有眼无珠的亲爹。

    呵, 她这品味也不如何, 模样生得好些的就能将她迷惑了去。

    目光又移回青年的眉眼上,秦邵宗微微颔首, “这看着才像夫人之子。”

    “什么看着,他本来就是。”黛黎不满道, 而后问他,“君侯怎么来了?”

    室内这张长案并非四方案, 能坐的唯有长侧相对的两边, 黛黎和秦宴州已各占一方。

    秦邵宗没有任何生分的走到黛黎那一侧,挨着她,在她身旁坐下,“我没事来不得?”

    黛黎:“……”

    秦宴州周身气压低了下来。

    对对面若视无睹, 秦邵宗见案上有茶盏, 抬手给自己倒了茶,“不过此番过来,的确有要事。”

    秦邵宗抬眼看向一案之隔的青年,语气不咸不淡,“我与你母亲有话要说, 你小子自个先到外面去玩。”

    秦宴州没有动。

    一息,两息……

    气氛逐渐凝固了,从和熙的春日转到了凉风阵阵的深秋。黛黎忽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权衡的问题。

    虽说北地如今与兖州隐隐对立,大战一触即发,但万一呢?

    万一范兖州惧于二州之威,转头向他们服软,推出一人并声称先前皆是此人妖言惑众,才坏了和平,再将之斩首示众,以此达到弃车保帅的目的。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很可能会化干戈为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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