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枭雄的白月光: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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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吉时正好是午时正,随着锣声敲响,已入座的一众宾客一同嘘声。

    及冠礼有开礼,这场开礼由秦邵宗负责,待礼毕,便是及冠礼的最核心人物,两个小子上前来。

    二人皆是披头散发,此时一人跪在一个事先准备好的跪垫上,由秦氏的长老帮忙梳发。

    台下宾客已事先知晓今日是二人一同加冠。但此时此刻,见竟是两人齐上前,眼里藏了或多或少的惊讶。

    梳发结束后,秦宴州起身暂退到一旁,谋士崔升平登台,给仍留在中间的秦云策正衣襟。

    此时有赞者歌:“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①

    及冠礼相当复杂,讲究三加三拜。而这里的“三加三拜”,是指三次加冠的意思,这三次分别加的是“缁布冠”,“皮弁”和“爵弁”,每一种皆代表不同的含义,而每一种冠也有一套对应的衣裳。

    这相当于加了一回冠以后,要回房更衣,出来再拜宾客。

    “男子二十及冠而字,时间一晃已是二十载光阴。云策,今日你将获得一个表字。”崔升平满面红光。

    秦云策:“请先生见告。”

    崔升平:“新生而向长,往后欣欣向荣,谓之曰‘长生’。这是许多年前,早到你还未降生前,伯阳为你设想的几个表字里的其中一个,我想如今它最为合适,便选了它。”

    秦云策怔住,竟是顷刻间红了眼眶,他垂首深深拜下,“谢过先生。”

    忽地,地上晕开一点湿润的痕迹。

    秦云策直起身,走向侧廊回房再更衣,等他出来再拜宾客,属于他的及冠礼就基本结束了。

    接下来是秦宴州,重复之下的三加三拜。为他加冠的是纳兰治。

    加冠以后是赐字,纳兰治正色道:“宴州,往事已成风,及冠之后是新的开始。‘重乐’二字赐予你,愿你往后笑容年年,岁岁平安。”

    后面一句话没有主语,且太温和了,与纳兰治过往的风格有些许出入,更像是……

    青年不由稍稍侧头,看向了坐于不远处的母亲,只见她眉眼含笑,待发现他看过来时笑容明显深了些。

    一股热流在胸腔里涌动,秦宴州低头再拜间,在心里默念来一句:秦重乐。

    重,既是重新,也是双重。

    真好,他也喜欢这个名字。

    两小子相继礼成。至此,这场面向宾客的加冠礼基本结束了。

    若是其他人家的及冠郎君,在礼成后还需去拜见当地有声望的人,比如说本地一把手,又或是乡大夫,然后才回来祭拜祖宗。

    在秦氏,中间那个环节直接就省了。

    黛黎和秦红英一同去送宾客,上门的宾客携厚礼来访,如今他们要离开,于情于理都不能让他们空着手走。

    送宾完毕后,便是去秦氏祠堂祭祖。

    秦氏祠堂在君侯府内,需驱车前往君侯府。

    乘上马车,听着咕噜噜的马车声,黛黎心情有几分说不明的复杂。

    这要去拜祖宗,点了名要州州也一起去。她到底还没和秦长庚成婚,州州的生父、祖父,也到底和他秦长庚的家里人无关。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怪怪的。

    秦红英和黛黎同乘一车,两人面对面坐下。

    黛黎的面色变来变去,秦红英多少猜到她的心思,不由笑道,“你们母子迟早是秦家人,早去拜一拜不打紧,再说这事是二兄亲自开的口,他心里有数。”

    黛黎但笑不语。

    不久后,车驾抵达君侯府。

    黛黎没有来过君侯府,如今透过帏帘往外看,只觉这座府邸大得惊人。

    远望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各有特色,亭台榭水清幽雅致,碧瓦朱甍端是说不尽的辉煌壮丽。

    黛黎突然想起一件事。

    各朝代的宫殿,其实是越建越小。拿明清两代的皇宫紫禁城而言,它的面积只是唐代大明宫的四分之一左右。

    原因不少,有一项是因为巨型木材愈发稀少。时代越往前,巨木愈多,等到明清,很多木材都要去深山老林里寻。

    马车长驱直入,直到抵达祠堂才停下。

    黛黎不太想进去,于是秦红英在外陪她,两个小子跟着秦邵宗入内。

    秦红英主动和黛黎说,“黛黎,你知晓云策的事否?”

    “嗯?”黛黎后面反应过来,“你是说云策要不要认回生父一事?这事我方才已知晓。”

    “结果如何?”秦红英问。

    黛黎失笑,“你当姑姑的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晓?”

    秦红英一脸狐疑,“我二兄没告诉你?”

    黛黎摇头说没有。

    秦红英喃喃道,“二兄对长兄有愧,也一直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若是云策依旧认二兄作父,往后不是没可能……”

    她越说越小声,后面的话黛黎没有听清,但并不难猜出。

    黛黎眉心微动。

    秦长庚不是说他胞兄在战场上阵亡的吗?沙场刀剑无眼,上去了就是将脑袋别裤腰上,有伤亡是常理之中。

    一般来说怪不得旁人,难道当年事情另有隐情?

    秦红英回过神来,似觉得这话题有些敏感,遂立马换了其他。

    两人在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大概是一刻多钟后,有人出来了。

    出来的是秦宴州。

    本来有几分懒散的秦红英直起身,“怎的只有你一个,我兄长和云策呢?”

    秦宴州:“祭拜一事已了,武安侯让我先行出来。”

    秦红英转头看祠堂,若有所思。

    *

    在秦宴州离开后,秦云策对着秦邵宗“噗通”地跪了下来。

    他没有用跪垫,而是直接跪在地上,在一众秦氏牌位面前,对着秦邵宗郑重地叩首三次,“您的养育之恩,长生没齿难忘,永远铭记在心。”

    他自称“长生”。

    秦邵宗垂着眼,眸光晦暗不明,“真想清楚了,你可知晓改回去代表什么?”

    以额点地的秦云策缓缓直起身,方才三次叩首他叩得结结实实,如今额上一片红,他的眼眶也是红的。

    “我知晓的。但十四载过去,我仍忘不了当初点滴。且那些非我之所求,我这副身体……也不允许我做其他。”

    一行热泪从他眼中流下,“叔叔对不住,我让您失望了,辜负了您这些年的栽培。”

    秦邵宗闭了闭眼。

    ……

    秦云策离开了,祠堂内只余秦邵宗一人。

    夕阳的光从门外斜斜地映入,落在魁梧男人身上,又在他侧方拉出一道长影。

    在空无旁人的室内,那道重剑般、仿佛永远也不会弯曲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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