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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娘是枭雄的白月光》 150-160(第7/19页)
非没有原因。
说来不巧,当时谢元岳正好逛到倒塌的房舍前。底下密室一炸,砖瓦飞起间,梁柱折断轰塌,险些砸到了谢元岳。
惊魂未定后,还不等他探究何故,就听房门来报……
于是南宫雄的话传入耳中,谢元岳顿时疑从心起,胸腔仿佛被挖开一片,凉风呼啦啦地穿过,叫他寒毛竖立。
倘若秦邵宗不知房舍倒塌内情,南宫雄何以说那话?何以他们一共入府再出来后,南宫雄便换了副嘴脸?
他秦邵宗必定知其中玄机!
而房舍倒塌带出金龙谶言,这谶言又直指执金吾和比邻长安的州牧。
暗里的心思被蓦然剖开,计划彻底打乱,叫各方警戒、世人瞩目;也叫去岁被重创、还未恢复元气的谢元岳懊恼不已。
这令他如何不恨?
秦邵宗只接他前半句话,“去岁令弟顽劣,一声不吭带了几千人到兖州欺男霸女,我看不过眼,将之扭送回司州。此事距今还不足一载,谢司州应该还未老到记不得事的程度吧?我想应该是记得的,毕竟日日有人喊你谢司州,而非喊你那三弟。”
老司州牧去得急,三子争权,第二子首先落败遁走。老大和老三争得热火朝天,最后谢元修在青莲教的辅助下成功上位。倘若没有后面那一出,如今的谢司州确实不叫谢元岳。
彪型壮汉登时豹目瞪圆,如嘶嘶叫的蛇被捏住了七寸,再也吐不出半点声响。
“谢司州方才只是疑惑,武安侯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姜师开口。
“董丞相难得设宴,我等理应和平相处,武安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李立身也道,却是只字不提谢元岳。
离长安近的几个州,明面上对朝廷有极高的服从度。
而这种抱团,此时一览无余。
秦邵宗转眼看他们,似笑非笑道,“大概是昔年打北国打惯了,把‘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刻在骨子里。”
南宫雄心道何止,人不犯你你都犯人。
姜师拾起案上的白玉象牙雕扇轻摇,笑得温和,“昔年是昔年,如今是如今,怎可一概而论?这世间讲究风水轮流转,往日称霸一方的雄主,如那威震四方的楚霸王,最后还不是自刎于江畔旁。这人啊,不能太得意。”
秦邵宗轻笑了声,“确实如此,太得意会遭一些从未得意过的小人妒忌。”
姜师执扇的手一顿。
秦邵宗却不再看他,转而看周围。大堂上首摆了一张檀木长案,案上酒器已备齐,只是仍空着无人落座。
下方分列两排案几,谢姜李三人已入座,他们来得早,这选座也早选些。谢元岳居于左下首,姜师在他同排之后;李立身坐在右下首第一位。
两个下首的首位都被占了去。
秦邵宗走向右侧,在第二的位置撩袍坐下。南宫雄随他之后,坐在同侧。
此番主邀秦、南宫、谢、姜、李五人,剩下的位置皆是他们的随从交错落座。
在后来者坐下一刻钟后,董宙姗姗来迟。
权倾朝野多年的丞相食着大燕最肥美的脂膏,养得腰大十围,他戴进贤冠,着玄色广袖长袍,袍上绣有蟒纹,肥硕的腰间挂以一串金玉珏,行走间宛若一座粲然的肉山在动。
董宙一入内,几人起身拱手,道是见过董丞相。
董宙随意抬手下压,“诸位皆为肱骨之臣,为社稷鞠躬尽瘁,与我和自家人无异,便不必多礼了。今日邀诸位相聚长乐苑既是增进感情,也是为后续剪除奸佞做打算。”
说话间,董宙的目光似不经意地扫向右下首第二位。
那人身量极高,头戴武弁大冠,着黑袍,面容冷峻。虽坐于下首却气势逼人,望之如有山岳威沉之势,也似一汪深不可测的海,仿佛任外面电闪雷鸣,都难以对他造成分毫伤害。
董宙心惊不已,多年未见,这姓秦的竟更胜从前。
谢元岳此时接话,“奸邪作妖,百姓们寝食难安,我等确实该早些将之从暗洫里挖出来扬在日光下,好叫他魂飞魄散。”
说这话时,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对面的秦邵宗。
秦邵宗笑道,“合该如此。看来在捉贼方面谢司州甚有经验和决心,或许待会儿能头一个助董丞相一臂之力。”
谢元岳太阳穴鼓胀两下,只冷笑地说了声那是自然。
开场不过片刻,便硝烟弥漫。
又是几句客套话后,董宙拍手,“既是鉴酒宴,岂能少得了酒?来人,上酒来!”
有貌美侍女鱼贯而入,每个手上皆捧着一个小酒坛。
汉酒有许多种,有的以原料命名,有的以配料,还有的以地方。黍酒,宜城酒,马奶酒,葡萄酒,菊花酒……
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的,不一而足。年轻的女郎捧着酒坛各自在几人身后一字站开,随时为贵客斟酒。
“大燕的佳酿尽在其中,诸位,请!”董宙率先举杯。
众人同饮。
既然是鉴酒宴,自然不会只饮一种酒。这种几杯,那种几杯,混着喝,每喝一类就煞有其事地点评上几句。
酒过三巡,上首的董宙再次说道:“有美酒如此,岂能少了歌舞?让舞姬进来。”
有风拂入,酒气萦绕的殿堂里多了一阵香气。
叮铃铃的银铃清脆悦耳,婀娜的舞姬踩着节拍入内,水袖飘扬间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和细腰。
舞姬皆戴着轻薄的面纱,娇颜半遮,宛若清晨浅雾里一朵朵争相怒放的花,夺人眼球。
而一众舞姬中,着朱草色的女郎最为显眼,她身段曼妙高挑,眼睛非常漂亮,眼仁大且黑,仿佛会说话。朱色的薄纱披着她雪白的肌肤上,旋转起跃间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在场的不少人都在看她。
秦邵宗一手执着酒樽,另一手搭在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长指,好像在看前方,也好像没有。
一舞毕,上首的董宙道:“莫要站着,去给各位英雄斟酒。”
香风浮动,方才尚在殿中央的女郎们像绽开的花瓣,纷飞到两侧落座宾客的身旁。
最为瞩目的舞姬盈盈飘来,接过一个侍女手中的酒坛后,在秦邵宗的右侧落座。
“君侯。”她唤。
秦邵宗没反应,只注意对面一众若有似无飘来的目光。
“秦郎。”女郎换了个称呼。
而这回,她身旁男人的眼峰终于扫了过来。
杜曼香心里激动不已,忽见棕眸无波,她顿时意识到对方很可能未认出她,她当即扯下面上薄纱,“秦郎,是我,救救我。”
秦邵宗面无表情,“你为何在此,谁安排你来的?”
“此事说来话长,去岁我离开君侯府后……”
“武安侯。”对面突然有人高声道。
宴中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着谢元岳。后者咧嘴笑道:“你身旁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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