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为何那样: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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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北辽想作妖,我现在就两个州的地儿,他们屁股朝南拉屎都拉不到我的头上。”

    吴柒:“……行,你最好是一直这么稳。”

    “行了柒叔,先别念了,头疼,我进去看看温季礼。”

    话罢,宋乐珩快步往营帐走去。

    吴柒看着她的身影摇摇头,也朝中军帐去了。

    帐子里,光线仍有些晦暗。床边烧着一个炭盆,把方寸之间烘得暖意融融。宋乐珩入内的时候,就见温季礼披衣靠坐在床头,萧溯之和萧晋都站在边上,听他吩咐着什么事。

    萧晋担忧道:“如此一来,草场的马匹至少要少三成,二公子那边……会怨您的。”

    “无妨。”温季礼掩唇轻咳几声,面上更显苍白病容:“此事要快一些。阿仿的手段和心性我都了解,此一去,他只怕对我……”略是一叹,跳过了过于沉重的言辞,只道:“三个月内,萧氏权柄会收束在阿仿的手里,是以,必须在此之前,否则,萧氏恐生内斗。”

    尾音一落,温季礼眼角的余光扫到宋乐珩身上,笑意一霎温柔,如浮着落花的春水。

    “主公来了。”

    宋乐珩走到床边去坐下,有些不太敢看他,视线只落在他修长的指节上,道:“在说什么?”

    温季礼给萧溯之两人递了眼神,两人便退出了帐子。帐中一时静默,温季礼定定打量了宋乐珩许久。

    只几日的光景,眼前人也消瘦了许多。

    “主公为何不敢看我?是昨夜之事……”

    “昨夜……我……我那会儿迷迷糊糊的,有些不太清醒。”

    宋乐珩一说这话,温季礼的脸色顿时更加苍白了。后续要脱口的话,也就这么生生地卡住。

    宋乐珩道:“原本是阿景见我这几日太累,说有一种蛊能够宁神,我便……便由着他用了。我没想到,你会回来……”

    温季礼垂了垂眸,有那么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感到心里有一把刀子在来回地切割,他忍着那狠烈的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不失态:“若主公不快,昨夜之事,便当没有发生过。倘使……你真不愿我留下,我……”

    “我没有不快。快活倒是挺快活的。”

    温季礼:“……”

    温季礼一怔。

    宋乐珩摸摸索索地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扣:“就是觉得,不该这样的……不该在这种状态下,把这事儿给办成了。明明我之前也老想和你这样那样,你都不肯。昨夜里我以为在做梦,都想不起来你做那些时,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头发也乱了,呼吸也乱了,心有没有乱,有没有舒服到……”

    温季礼说时迟那时快地坐起身来,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脸皮都红透了:“主公。”

    宋乐珩抬眼笑望着他,四目相对之间,至此,才真正觉得,两人经历了这种种离间和猜疑,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甚至,更近了些。

    宋乐珩拉开他的手,在他手心落了一吻,轻声道:“明明都走了,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回来?你这一走,萧仿会不会回去要哭好几月,然后把你母亲妹妹宗亲全都拉过来,哭着求你回去吧?”

    她故意打趣,温季礼便也笑了笑。但这话题本身就让人难过,饶是宋乐珩想用轻松的法子问,依旧能看见温季礼脸上掩藏的撕裂的苦楚。他拿过枕头里侧放着的狼头玉佩,摊在掌心里。宋乐珩这才惊觉,那玉佩竟已断成了两半。

    “他不会再哭了。阿仿……应当会当作没有我这个长兄。此后若我再回北辽去,他大抵……会如我当年,站那城楼上,让我自刎谢罪。”

    第136章 重回正轨

    “不会的。不会。”宋乐珩一只手抚着温季礼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轻蹭了蹭:“

    一个娘胎里生的,这么亲密的关系,不会走到那一步的。等以后,中原平定以后,我去寻遍大江南北,找治他的法子,找到了,我与你一起去北辽,好不好?”

    温季礼好似应了,又好似没应,那声音如鸿毛似的,虚无缥缈。隔了良久,两人拉开些距离,宋乐珩就看他的眼神还是定在那块狼头玉佩上,仿佛在忆遥远从前的事。

    “这块玉佩,是萧氏家主的象征吗?”

    “嗯。另外一半,给阿仿了。这两日,人昏昏沉沉的,有时也不知是醒着还是在梦里,总是……总是想起些少时的事。”

    “说给我听听呀,别一个人藏着想。”

    宋乐珩知晓温季礼心中积郁,这些林林总总的事若不说出来,那就像埋进了沙子里,有朝一日会长出数不清的荆棘,牢牢地裹缠住他。

    温季礼本不想多提,耐不住宋乐珩那双手在他腰上左戳戳,右捏捏。他躲闪不过,这才敛了笑意道:“过往之事,说起来,都很无趣。我和母亲的性子安静,早年生活在萧敬徳家中,也总是压抑的。后来有了阿仿和阿宁,两个小娃娃闹闹腾腾的,才有了些生气。”

    “你这当真是长兄如父。”

    “嗯。”温季礼不轻不重地应了声,眉眼便黯然地垂了下去:“他们两人,都很要强。我那时要跟着萧敬德熟悉军务,母亲不喜理事,萧敬德妻室的那几个孩子,就总是去欺负阿仿和阿宁。他们怕我忧心,从不会主动告诉我。”

    宋乐珩摸着自个儿下巴道:“萧仿那性子,不会由着人欺负的吧?”

    “嗯,他那时才四五岁,阿宁更小,刚刚学会走路。有一天,阿仿带着阿宁在草场上学骑马,那几个孩子就哄着阿宁用火油去炸……咳,炸牛粪。”

    宋乐珩:“……”

    温季礼自己也说笑了,摇了摇头,眸光飘忽着,似从忽明忽暗的光影里,又见到那碧草连天的草场,见到那成群奔袭的骏马,见到马背上有两个小娃娃,恣意可爱地喊着他兄长,朝他骑着马奔过来。

    这么看着,眼眶就酸了。

    “阿宁的头发被烧了,浑身都沾着牛粪。偏生成这样了,阿仿还带着她和那几个孩子打架,打得不可开交。那天阿仿的乳牙被打掉了,阿宁就在边上抓牛屎马粪扔那几个孩子。我赶去的时候,六七个人,都像粪金龟一样。”

    宋乐珩:“……你们草原上的小孩,是玩得挺与众不同的。”

    温季礼忍俊不禁,末了,又叹了一息:“所以阿仿和阿宁自小就不喜萧敬徳这亲父,反倒与我这个同母异父的兄长要亲密些。”

    话至此处,温季礼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针脚歪歪扭扭的荷包,递给宋乐珩看。

    宋乐珩拿着荷包打量了一下,问:“这上面绣的……就是被炸开的牛屎?”

    温季礼:“……”

    温季礼没忍住笑出声。可这一笑,胸口又扯着有些闷疼,便捂住胸口道:“主公……你、你不要说笑。”

    “我没说笑啊。认真的。”宋乐珩指给他看:“你瞅瞅,这不像吗?底下一坨,上面全是须须。”

    “……这不是、不是牛粪!是家乡那边一种很常见的花,叫红景天。”

    “那这绣工,是有点……奇怪……”宋乐珩摸摸鼻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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