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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你为何那样》 130-140(第12/24页)
心知温季礼不会无缘无故拿出这荷包,便将其打开来。里面的东西抖落在掌心上,竟是几颗小孩子的乳牙。宋乐珩默了默,道:“这就是萧仿的乳牙?”
“嗯。”
宋乐珩又抖了抖荷包,抖出来一颗……成人牙齿。她眉头一跳,把东西装回去道:“温军师,你这什么癖好呀。”
“那是阿宁的牙齿。”温季礼接过宋乐珩递回来的荷包,看着荷包道:“前年年初,我告知阿宁要前往中原,归期不定。她生气了,气得去跑马,不慎从马上摔了下去,磕掉一颗牙。我走那日……北辽人有用兽牙保平安的风俗,我都不知道,他俩私下商量着,由阿宁绣了这个荷包,又把两人的牙齿都装在了里面。他们说……说他们比兽凶,定能在中原护我平安。”
泪珠子终于藏不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这人连哭都是这般的克制着,无声又无息,只有眼底欲盖弥彰的脆弱。
宋乐珩靠上前去,抱住温季礼,喊着他的名:“萧若卿,萧若卿。”
她一句一句地哄,用了这一生最温柔的语气:“你做得够多了,他们会理解的。你不是萧敬徳,不会像萧敬徳那样,走到萧仿的对立面去。如果不是来中原遇到沈凤仙,你已经为萧氏把自己熬得油尽灯枯了。你只是暂时不回去,不会一世都不回去的。我保证,等宋阀足够强大,我和你一起,保护你的家人。”
宋乐珩轻柔吻去那面颊上的水泽,又在温季礼的唇角落了一吻,旋即才退开些,说:“我也是你的家。枭使们都是你和黑甲的家人。你要是愿意,柒叔肯定也乐意当你爹的。”
温季礼:“……”
温季礼又被她逗笑,一时觉得有些难堪,侧过头遮掩着擦了擦自己的脸。缓过了情绪,说出了这些积攒的郁结,温季礼方揭过旧事,正色道:“主公不是问,先前我与溯之二人在说什么吗?我命萧晋带领黑甲,星夜往武威去。萧氏最大的草场在武威,那里养了数十万的马。”
“多少??”宋乐珩睁了睁眼:“数十万?你说数十万?”
“是。你与燕丞陷入昏迷那一次,我仔细研究过岭南的地形,要养北辽的马,岭南并不合适。但如今只能退而求其次,将马养在高州的翠屏山下。我原本准备待夏日草盛,再引六万马匹至高州,那时候,高州应当也纳入宋阀了。只是没想到,谋算许多,也算不尽人心。”
宋乐珩怔住了。
原来,他那会儿就在替她筹谋将来骑兵之事,竟想过要将萧氏的马引至岭南。而她也在思量,以后恐怕要找萧仿买马的事。两人的所思所想,无论何时,居然都能这般的契合。
宋乐珩突然眼眶一涩,哑声道:“温季礼,你这样,我真是……真是舍不得……”
走了。
万一她最后通关了,没有留在这个世界,那温季礼该怎么办。
对面的人像是堪破了她的心事,小心谨慎地问:“主公舍不得什么?”
宋乐珩对上那双眼睛,按耐住所有对未知的起伏心绪,只是笑道:“舍不得放你走了。”
“那就……不要走。”
如冷山萦雾的朦胧眼底,裹挟着宋乐珩都看不明的情绪。她拿出用手帕包得严严实实的一对玉簪,一支戴在温季礼的发间,另一支便随意地插在了自己头上,道:“你这马也给我了,人也给我了,温军师还想走,那肯定也走不了了。不过,这马到底算是萧氏的,我们是不是得给点银子才行?”
温季礼探手摸了摸玉簪,一颗心终于就此安定下来。他微微摇头道:“我只欲一事。萧氏如今根基是我十年心血,阿仿接手萧氏后,暂能立足,但无法长久。这六万匹马,若可助主公成就大业,望主公拨十万兵,许我北上,让阿仿北登可汗之位。”
“哎哟,十万兵,你狮子大开口啊。”宋乐珩张嘴咬在温季礼的脖颈上。
温季礼低哼一声,下意识便搂住了宋乐珩的腰身,把人往怀里摁。宋乐珩啄了啄被她咬出来的牙印,凑到温季礼耳边道:“允了。宋阀等同咱俩生的崽子,虽然跟我姓,但有你一半。这兵我调得,你也调得,你我之间,永不分彼此。”
“主公……我……”嗓音暗哑,开始带了某种难以言明的冲动情绪。
宋乐珩捂住温季礼要吻上来的唇,乐道:“温军师开了荤,变主动了呀。”
温季礼耳根子又泛红,羞惭地低下眼去。他只字未言,可神色里却处处透露着渴求。
宋乐珩也是悸动难捱,长抒了好一口气,才耐着性子道:“不行。凤仙儿说了,得禁三个月,哎呀你是不知道,凤仙儿那张嘴,差点把我气死了。你说这好好一姑娘,怎么就长嘴了,她是非得长这张嘴吗……”
巴拉巴拉巴拉。
这一吐槽,宋乐珩便将这数日没能和温季礼说道的,一股脑都吐了出来。从清晨说到午后,及至温季礼午休睡下了,她才从帐子中出来。
结果,人刚一现身,江渝嘴里还包着半个小兔包,冲上来就拉住宋乐珩的手臂。
“快,快,主公,快!”
宋乐珩被她拖得走出了好几步,不解道:“快什么呀?”
“李文彧……李文彧听说军师回来了,要去跳江,张卓曦他们都去拦了。”
宋乐珩:“……”
真应了吴柒那句话。
这三个人加一块儿,得闹腾死她。
中军帐里,吴柒抱着手倚靠着桌案,守着那八哥鸟笼子。宋流景面无人色地坐在椅子上,眼中没有焦距,也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我说那么多,你听进去没有。”吴柒皱眉审视着宋流景,道:“这几天你是看到了,温季礼不在,你阿姐要是找不到另一个军师帮她坐镇后方,她得活活累死。就算不累死,她心里边儿也憋着难受。你要真看重你阿姐,就别再给她添乱子。温季礼真出事,你阿姐得跟着去掉半条命。”
宋流景恍然抬起眼,直直盯着吴柒。那眼神冷得紧,没有丝毫的人烟气儿,仿佛一条毒蛇吐着信子,注视着猎物。吴柒正是警惕,又听得他呢喃道:“你说得对。我只要能留在阿姐身边,我就该……知足了。我有什么资格去求别的,是不是?”
吴柒张了张嘴,话都没出口,宋流景惨然一笑:“我没有资格。”
说完,他就好似当真释然了一般,自言自语道:“坐了一宿,太累了,我去睡一会儿。晚些时候,我再去找阿姐。”
他还是挂着那副假笑,转过身离开。吴柒看着那瘦削的背影,只觉得一阵阵冷意往背上爬。
“这死小孩,越来越鬼里鬼气了。他这到底是想开还是没想开……”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江边,宋乐珩提着裙摆气喘吁吁跑近的时候,一群枭使正围着坐在地上的李文彧,七嘴八舌地劝。李文彧透过马怀恩两腿间的缝隙,瞧见宋乐珩过来了,他当即站起身,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一头从张卓曦的腰子上撞出人堆,扎向了河里。
“我不要活了!你们都走开!”
张卓曦被撞得腰子生疼。
宋乐珩忙挥着手喊:“拉住!你们都给我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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