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为何那样: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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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血流漂杵。

    后来,杨彻又派了一个太监去高州督工。那一年的高州,宋乐珩没亲眼见过,但听人说过,说高州就是个人间地狱。

    所有男性都被抓去修建行宫,从早到晚,没日没夜。每天累死的人都不计其数,城外焚烧尸体的地方都忙不过来。十八岁以下的女子,但凡有点姿色的,无论婚嫁与否,都被送进了行宫,以便杨彻抵达高州时,能有人伺候。纵使杨彻不在高州,这些女子也出不得行宫半步,只能死在其中。

    宋乐珩闭了闭眼,如高州之事,太多了。

    个人的苦,天下的苦,都在她必须做决定的这一刹那,如走马观花般呈现。

    隔了良久,她又睁开眼来,目光落在那张路观图上,却是越来越凌厉。燕丞看不透她在想什么,秦行简也看不透,只听她忽然问道:“燕丞,对于杨彻,你想杀,还是留?”

    燕丞手上用了些力道攥紧,手背上的筋络清晰可见。

    “如果……他承认了长姐那件事,我会把他剥皮抽筋!”

    “好。既如此,那就索性把天下人的债,一次算个明白!”

    当天夜里,将领们齐聚中军帐,听了宋乐珩和温季礼的安排。次日一早,军中整装待发,士兵们拆了营寨,准备渡江前往漳州。

    宋乐珩一早就叫江渝去城里取来了给秦行简打造的一套面具和轻甲。那面具的尺寸是宋乐珩专程按照秦行简的脸型做的,因而十分贴合,能遮住秦行简脸上大部分的伤。上面金色的雕花精致繁复,正好中和了秦行简那一身凛冽的肃杀气。

    秦行简一开始并不想带,江渝就跟在她屁股后面,抱着面具念真好看。念着念着,秦行简便也不知不觉地坐在了铜镜前,换了这副面具,由着沈凤仙给她重新梳起发髻。

    临到过江时,将士们都在有条不紊地登船,岸边的一株老树底下,就看李文彧一个人坐在一块石头上嚎啕大哭,哭得士兵们总是忍不住侧目,时不时还发出窃笑。

    宋乐珩和温季礼站在不远处,也是两脸头疼。

    温季礼道:“昨天夜里,主公没将出兵的事告诉他吗?”

    “昨天夜里……昨天夜里我人在哪在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温季礼:“……”

    温季礼脸上一红,飞快跳过这话:“出征之前,此兆不宜。主公让他别哭了吧。”

    “真让我去说?你不置气?”

    温季礼摇头失笑:“我先登船等主公。”

    目送温季礼在萧溯之的跟随下先一步上了船,宋乐珩又看看那哭得抽抽的红色背影,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昨晚她和众将议完事,就已是夜深。那会儿李文彧早已睡下了,她便也没去打扰他。就这么少叮嘱了一句,今早士兵拆营,李文彧还在梦里,就有人去拆他的帐子。李文彧那起床气再加上少爷脾性,当即就闹开了,随即还得知宋乐珩出征没打他的米,他气得坐在这树下,哭出了一种不死不休的架势。

    宋乐珩矮叹一句,走过去站在李文彧身后,劝道:“你别哭了,都看着呢。军师说了,这大军出征呢,你这一哭,兆头不好。你是不是嫌我命太长了。”

    宋乐珩打蛇正中了七寸,李文彧一听,立刻把哭腔憋在了喉咙上,站起身,气鼓气胀地瞪她:“你……你好没良心!”

    他说着,就要去抓宋乐珩的手咬。宋乐珩上回就捱过一口,这次聪明了,他还没抓住,宋乐珩就往后退开一步,让李文彧捞了个空。

    “别整那咬人的一套啊,又不是兔子小狗的,有话说话。”

    “你……你还不让我咬……”李文彧又要哭出声。

    宋乐珩斥道:“憋住!”

    他打一个哭嗝,果然又强行憋了回去,憋得那胸口起起伏伏的,像是拍岸的细浪:“我……我也要跟你去,你之前就答应过我的,说出征会带上我,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这次要长途奔袭,行军很累的。再者,万一途中出个什么变数,那我怎么跟你父母大伯交代?你这一家子不得啃了我去?”

    “温季礼能去,宋流景能去!我为什么就不能!我也是可以吃苦的!”

    “那阿景不是没爹妈担心吗?”

    李文彧:“……”

    “好了。”宋乐珩的语气柔和少许,道:“行军打仗,不比你做生意,战场上处处都是危险。我本也不想让军师去的,我就想让他在广信好好养身子,但他这身份,不能不随军。”

    李文彧:“……”

    李文彧张了张嘴,声音都颤抖了:“你这个时候……还要对我说你有多看重温季礼,你索性拿个刀子捅我心口上得了!”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宋乐珩忙把话往回扭:“我这不是想说……谁也不愿让重要的人上战场吗,对吧?”

    李文彧眨了眨眼,自然而然就把温季礼这号重要的人省略了,只觉宋乐珩这话是在说他。他有些愣神地盯着宋乐珩,打了个哭嗝道:“你这是……这是承认我对你很重要了?”

    宋乐珩寻思这要是不承认,李文彧指不定又哭成什么样。再者,现在李氏是宋阀的财神,那何止是重要,简直是太重要了……

    她这么一想,便也硬着头皮道:“重要,自然是重要的。这段时日,你就留在广信,帮着李太和韩世伯募兵。我和军师拟定的治军之策,已经送了一份去李太那边儿,这其中若有什么钱银之事,你做主便是。我不在,这广信就交予你们了。”

    “那……”李文彧吸了吸鼻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的话,两三个月,慢的话,也说不准。如今兵荒马乱的,你能不出远门,就不要出远门。”宋乐珩回头看看士兵们基本上都已登了船,只有少数人还在岸边,也不再耽搁,道了最后的嘱咐:“闲暇时,你就去邕州替我看看外爷和舅舅,看他们有什么需要的。”

    “知道了。”李文彧通红着眼睛应下。

    宋乐珩看看他,没再多说,转身往上船的方向去。她一边走,李文彧就跟在后头哽咽喊她:“宋乐珩,你要……要快点回来啊……”又想到不能哭,兆头不好,李文彧生生忍着哭腔,说:“我等你。我就在广信,哪儿都不去。”

    船只扬帆,离岸入了江心。船桨带起的浪将李文彧的鞋浸湿,李文彧一动不动,就这么一直遥遥相望,及至那船头上的身影没入远处,再看不清……

    临近春末。

    光雾林外,一队青州军浩浩荡荡地行进在夹谷山路上,越往深走,雾气越浓,罩住了天地,只露出草木隐隐的轮廓来。

    处在中军位置的主将和副将皆骑在马上,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副将道:“将军,这前面就是光雾林了,当地人说,林子里的雾气常年不散,到下午时候能视物的距离不过就一丈左右,这林子外头又是夹谷,草木茂盛,我担心会有伏兵。”

    “伏兵?伏什么兵?哪儿来的伏兵?”那主将冷笑一嗓子,满目鄙夷的朝马下啐了口口水:“就岭南这几个毛贼,不躲在被子里哭都算好了,还敢主动出击?你是不知道吗,那个造反的,是个女的,叫宋……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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