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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你为何那样》 140-150(第6/22页)
意料之中,都镇定从容地看着宋乐珩坐在龙椅上翘起了二郎腿,一只手疲累地支着头。
她慢声道:“什么叫天子?天罩在百姓头上,就得风调雨顺,让百姓过得好,那叫天子。如果除了暴晒就是酸雨,压得人活也活不下去,那是什么天子,那他狗日的叫逆子。”
行宫中所有人:“……”
杨彻的眼珠子都快瞪得爆出来了,咬着一口血牙道:“燕丞,给朕杀了她……杀了她!”
宋乐珩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喊道:“熊茂,何晟,邓子睿,都还能动弹吗?”
三人从地上爬起来,互相搀扶着走到宋乐珩面前去。
“主公,我们能动。”
“能动就行。带上士兵们,都撤到行宫外去。你们把宫门守住,不得让任何人进出。记住了,我说的是任何人。”
“是!”
三人一起应下,带着士兵和降兵迅速撤离了行宫。等人走尽,这偌大的一片空地,就剩下宋乐珩、杨彻、燕丞、秦行简,以及半死不活的魏江。
宋乐珩这才道:“开始吧,你们有账的算账。算快点,等会儿军师来了,这账就算不成了。”
燕丞两手的拳头都快捏出血,可那些压在心里的话,他竟是怎么也问不出口。秦行简也只是用泣血的眼神死瞪着杨彻,没有启齿。
宋乐珩明了道:“哦,忘了,你们一个说不了话,一个开不了口吧。那我替你们算。”
“燕丞,去杀了她!她一死,岭南不会再有叛军!”杨彻还在催促。
宋
乐珩摆摆手:“别急。”末了,先指向秦行简:“这秦巍一家的帐,陛下心里肯定是有数的,秦巍这女儿在,今日这笔血债,你肯定得还。至于另一桩,我就勉强替燕小将军问一问,当年太后抱恨离世,陛下做的那些禽兽行径,是悔,还是不悔。”
这话一出,杨彻瞳孔骤缩,那张脸,彻底白了。
第144章 弑君罪名
高州城内,冀州兵和行宫里跑出来的朝廷士兵早已是溃不成军。王云林此时根本无法顾及杨彻的死活,领着余下的人马准备出北城门撤往洛城,岂料,他骑着马刚奔出城门之外,人就傻眼了。
天高地阔的旷野中,孤零零的停着一辆马车,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王云林谨慎地扬起手,命士兵们悉数停下。这脚步声一止,马车里奏出一声琴响,余音回绕不绝。
王云林握着剑柄的手都在冒冷汗,环望了片刻,不见其他动静,才恼怒啐道:“什么东西!在这里装神弄鬼!”
他正要下令碾过马车,倏然又一声琴响,如利刃出鞘,铮鸣尖锐,带着凛冽的肃杀气。马车后远远的山林里,骤是群鸟惊飞,遮天蔽地。紧接着,脚底下震颤起来,肉眼可见砂石尘埃被震得寸余高,像有看不见的千军万马,正快速奔袭而来,要自那山林里冲出,将人生吞活剥。
副将竭力拉住受惊的马儿,喊道:“将军!那山中定是还有伏兵!我们掉头走西门吧!”
王云林听那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渗人,不由分说地掉了马头奔回城内:“走西门!”
就在这时,吴柒领着部分追兵杀至,城中又见一场不死不休的血战……
行宫里,远远的厮杀声时不时的传进来,但宋乐珩几人的注意力却都集中在那穷途末路的帝王身上。
时移势易,窘境之下,天子如泥。
杨彻心里发着慌,他并不是怕烂事被揭露出来,但揭露的时机不能是现在。燕丞是他唯一的生路,他清楚的知道不能断了这条生路。想至此,杨彻指着宋乐珩斥道:“逆贼!胡说什么!朕对太后恭谦孝顺,天下有谁人不晓!你休要拿此事离间朕与燕丞!”
宋乐珩眼神轻怠地瞥着他,道:“几年前幸得陛下的信任,我接管了枭卫。这个赵顺啊,是伴着陛下长大的太监。陛下尚未得势时,就是赵顺一心护主,平日里陪着陛下解闷玩乐。”
杨彻的脸色愈发难看,意图打断道:“你、你提他做什么?”
宋乐珩还是撑着头,不疾不徐地说:“这赵顺呢,也是真对陛下有心。陛下八岁他就陪着,这陪伴的时间太长了,他真是把陛下当成了亲儿子看。”
“放肆!宋乐珩,你怎敢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没说完呢。赵顺知道自己一辈子不会有儿子,所以对陛下这个儿子,事无巨细,一一都要过问照料。约莫他也是想着给自己留一份念想,所以陛下那些腌臢事,他是如数家珍似的,全都给记下来了。若否,我那罪诏之上,还写不了那么清楚。”
杨彻搭在燕丞肩膀上的手指一紧,张嘴想说话,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反倒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个干净,只见得宋乐珩抬眼紧盯着他,问道:“太后病逝那一年的四月初七,曾摆驾汤泉别院,陛下特意在深夜去别院向太后请安。”
燕丞眼睛红了,那双手攥得更紧,指缝间隐隐见了鲜红。
宋乐珩看着他虽是有些于心不忍,还是继续道:“为何要深夜去?赵顺还记了,次日一早,太后大怒,用膳时与陛下发生争执,甚至,伤及陛下。此后陛下独自回宫,太后滞留别院。三日后,太后在别院病逝。什么病会那么急?是心病。没有一个母亲,能接受自己生出来的,是这样一个灭绝人性的畜生!”
“你!”
“陛下若要说我是信口雌黄!那就巧了。”宋乐珩从袖口里摸了摸,摸出来一个蓝色封皮的小册子,晃了晃,道:“赵顺被流放时,没来得及烧这本册子,我就替他收着了。当年就觉得迟早是能用上的,是以都带在身边。陛下,想要亲自看看吗?”
杨彻本能的想上前去抢那册子,没走出两步,这次换了燕丞在后面按住他的肩膀,止住了他的步伐。燕丞那眸子里几乎是和地上一样的血红色,直直盯着杨彻,每一个字都问得掏心挖肺。
“有没有?”
杨彻急了,欲盖弥彰道:“没有!朕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燕丞。”他回身握住燕丞的双肩,带了几分恐惧的话音:“不要受她挑拨!朕是你的家人,你清醒点!”
“是吗?没有吗?”宋乐珩作势翻开册子:“那这一页上……”
“朕那是喝醉了!”杨彻终抵不住,崩溃地嘶吼出来。
还在墙边的魏江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杨彻,忍不住侧头干呕起来。宋乐珩无声无息地合上了那其实压根儿没有任何字的册子。燕丞因为过于激涌的心绪,双手都用力到细细颤抖。
“朕真的是喝醉了……朕也不想的……”杨彻弯下腰,请求地看着燕丞:“朕知道错了,第二日朕就去认错了,你看,你看……”他撩开额头头发,露出一个极小极浅的伤口,展示给燕丞看:“母后她拿碗砸的,她罚过我了。你知道的,母后身体一直不好,不是因为朕她才病死的,不是……”
燕丞垂着眼看杨彻,突然就笑起来。那笑声压抑沉闷,震得他胸口连连起伏,又讽刺又荒谬,透出一种浓烈的死感来。
“罚过了……罚过了……哈哈哈哈哈哈……”燕丞一边笑一边流下眼泪:“这么一个疤,晚治半个时辰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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