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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你为何那样》 210-220(第15/21页)
已是入夜,皇家别院里,砸东西的声响却一直没停下,甚至还一波高过一波。什么花瓶盆栽妆奁乐器,都一个不落的从偏殿里头被扔出来,碎了个稀巴烂。抱怨声也没落下,仿佛里面的人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骗子!你这个骗子!说什么要帮我出气,你就没有哪一天不让我担惊受怕!早知道你要用那鸩杯,我就不该跟着你去!你拿自己的命去赌,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啪嗒,又一个青瓷的花瓶被砸出来。
萧铁柱站在长廊上,默默注视着偏殿里拓在窗纸上的人影,听着吵吵闹闹的人声。李保乾和李夫人、李老爷则站在前头一些,正在着急询问蒋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谁又刺激到他家这个哭包了。
蒋律也是一脸为难,道:“就是……就是主公她使了个计,没提前告知李公子。”
“什么计?”李保乾又问。
蒋律还没答,宋乐珩的话音也从偏殿里传了出来:“哎,你别砸了,这都是皇室的东西,顶值钱的,砸碎了多可惜。”
“你……我就要砸!就砸!你知道心疼这些死物,怎么不知道疼疼我!”又一面妆镜被丢出来,然后,嗓音里就开始带了抽噎:“我看你喝那茶,我觉得我人都要死了!我心都要跳出来了!我那时候……我那时候脑子里就想起……想起我在江州城楼上,看着你倒下,我什么都做不了!去他大爷的!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就是个废物!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
“怎么都说哭了,那事儿已经过去了……”
“我过不去!我就是过不去!我经常做梦,梦到我守在灵堂里那几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我要怎么去死!我想跳河,但我觉得淹死好难受。想自刎,我又手抖。想上吊,可是别人都说上吊丑死了,舌头还会落出来。我这辈子,没有任何一个时候,过得有那么煎熬。怪你,都怪你!我又想起那几天了……我好害怕……”
哭声呜呜咽咽的,听得李夫人一肚子火。自己拉扯大的孩子,想死的时候居然半点不念她这当娘的,气得她想冲进偏殿去揍李文彧,却被李保乾和李老爷拉住了。
萧铁柱入耳这声声句句,乍然就失了神,目色如晕开泥的浅水,浑浊又木然。
他收在袖口里的手握紧着一支簪子,那手太用力了,用力到想将簪子从掌心里贯穿过去。他没有想过的,当时那一别,他竟从她的人生里除了名,从此像一个可耻的窥探者,竟要从旁人的嘴里,才知晓……
他最该守在她身边时,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原来……
玉簪真是人死簪断的。
原来,她在棺材里睡了那么久,设了灵堂,挂了满城的素缟。
那场梦,那场她站在风雪里来找他的梦,许是舍不得他。可他怎么……怎么就远在千里外,连她的灵魂都无法触及。
要是他在就好了,要是他没有走就好了。后悔,绝望,交织成铺天盖地的窒息,要把人撕碎一般。血不知不觉从袖子里滴落下来,无声无息地溅在地上,绽成一朵花。
偏殿里,宋乐珩看着李文彧那眼睛红得像要咬人的兔子,无可奈何道:“不是说了,没赌命,真的,那就是做了一个局。蒋律!拿个杯子进来!”
“来了!”
蒋律应了一声,忙不迭从李家三个长辈中间挤出去,绕开满地的碎瓷物件,进了屋里去。他拿了一个新的鸩杯给宋乐珩,宋乐珩便仔细地展示给李文彧看。
这东西过往是枭卫在用,里面内藏了机关。杯子分为杯身和杯脚,因整个杯子小巧精致,大多数人拿这杯时,只会握住杯身。那杯身一握,里面连接着杯脚的地方便会溢出极少量的透明毒液。
宋乐珩晃了晃杯中液体,道:“看到了吧,这是有机关的。握上头,藏在杯脚里的毒液会溢出来。握下头不会。我是去找卢氏算账,又岂会把自己给算进去。”
李文彧不说话,看看杯子,又瘪着嘴,看宋乐珩。
宋乐珩竟是觉得有两分心虚,继续劝慰道:“这内情都给你解释清楚了,你就别……”
闹字还没脱口,李文彧把人往门口一推,大声道:“你出去!”
宋乐珩:“……”
宋乐珩一个头两个大:“我这都解释清楚了不会中毒,怎么还要生气。”
“你出去你出去!”李文彧搡着她就往门口走:“你要做局你为什么不能提前告诉我!说来说去你就是不在意我的感受!你出去!”
“不是,我这不是怕你漏了……”
人被赶出偏殿。李文彧也不等宋乐珩把话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殿门,糊了宋乐珩一脸的灰。宋乐珩有些尴尬地理理衣裳,一转头,就看见长廊上的萧铁柱正落寞离去。
李家三人和蒋律的表情也多少有点尴尬,蒋律嗖的一下窜回了屋顶上,余下的三人不能也走得这么无声无息的,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去。李保乾干咳一嗓子,率先启齿道:“主公,文彧……文彧实在有些不懂事,主公给他出气,他还这般闹性子,回头我说说他。”
李夫人点点头,接话道:“不过话又说回来,阿珩啊,你确实不该骗他的。这两个人相伴一生,就要坦诚相……”
一句话没讲得完整,李保乾就急忙示意李老爷把李夫人的嘴给捂住。
这李夫人和李文彧其实是差不多的性子,一贯直来直往,不大能够审时度势。宋乐珩早不是当初在广信还能被李家拿捏住的人,掌权者哪来的什么坦诚相待。李保乾生怕哪天李氏被这两母子连累,心累不已地岔开话道:“主公莫往心里去。主公忙了一日,早些歇息吧,文彧交我便是。”
宋乐珩点头,看了眼隔着窗纸的烛色,道:“他前几日才中过毒,莫让他气太久,替我多安抚几句。”
“是。”
说罢,她转身出了院子去。人刚过洞门,偏殿门倏然又打开。李文彧看看屋外真没了宋乐珩的身影,更是气闷难过道:“叫她走她就真走了,她到底……”
李保乾没好气地拎住李文彧的耳朵,骂道:“行了,给你点颜色你就开上染坊了!真当自己是祸国殃民的帝王宠妃啊!李文彧,你给我清醒点!”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大伯……大伯松手!”
离了快一个花园,宋乐珩还能听见李文彧那等中气十足的喊痛声,便也心安了不少。
回了主殿,张卓曦彼时正侯在里面。约莫是等得久了,他拿着一小包亮晶晶的糖豆,吃得正是有滋有味。宋乐珩一进屋,瞥了瞥他那包糖豆,他便迅速收了起来,几步迎上前,道:“主公,我来请罪。”
“请什么罪?和卢氏勾结的,莫不是你?”
第218章 白驹过隙
“请什么罪?和卢氏勾结的,莫不是你?”
张卓曦一听这话,吓得嘴里的糖豆都差点喷了出来,捂了一遭自己的嘴巴,急得脸都变了色:“主公,天地良心啊!我怎么可能去勾结卢氏背叛主公!他卢氏算什么东西哪有这能耐!不对……谁来了我也不可能会背叛主公啊。主公你要是不信我,就把我抓起来,让老蒋他们给我用刑得了,看看内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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