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为何那样: 220-230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你为何那样》 220-230(第16/23页)

的。他怕这世事如霜,故友萧瑟,宋乐珩会和他一样,嘴里总是发苦的,所以便提前给她做了糖。又怕她吃得太快,所以做得甜腻,想让她慢慢吃,慢慢忘。

    可今夜他却是有些后悔了,有些事,人本该忘得越快越好的。忘得慢了,反是一场折磨。

    出神那阵儿,萧恪又回来了,刚把弯刀上的血擦干净,身上还带着新的血腥味。他到温季礼近前,跪坐下来说:“公子,人已经……送走了,也叫世家的人来验了。他们说,人是公子杀的,该由公子送回去。要依他们的意思吗?”

    温季礼拿起一颗糖送进嘴里,等糖化了,入了腹,他才低声说:“明晨,我送他回。”

    翌日。

    天刚亮起不久,城外的大军便朝西州开拔,虎啸营留驻的将士也都悉数安顿好。宋乐珩刚从城外回转,便径直去了书房,召了李保乾等人继续商议如何应对百官罢朝。一群人七嘴八舌还没给出个有用法子,蒋律就快步进了屋,穿过嘈杂的众人,径直走到宋乐珩的身边。宋乐珩抬眼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眶都是红的,略带着哽咽说:“主公,温季礼来了。”

    宋乐珩心头一跳,扬手示意众人噤了声,站起来问:“他来做什么?”

    “他来……他来送回魏大人的……尸体。”

    第228章 母子连心

    半刻过后,书房中便只剩死气沉沉的静。宋乐珩站在书案后头,两手撑着桌面,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地上的魏江。温季礼站在魏江的边上,今日来时,他身边跟了个脸生的文士,正守在书房外头等着他。

    正值秋高气爽,那阳光亮堂得紧,晃得人的眼睛都干涩到快要睁不开。她杵了许久,才脚下虚浮着,绕过桌案去,一步一步朝魏江走。这一走,人的记忆就开始走马观花,最后定格于魏江那日的叩首一拜。

    她的直觉没有错,那天的魏江,就是在拜别。

    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拜别,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走进这条死路。她想得头疼脑胀。

    离得近了,宋乐珩就把魏江那张早无血色的脸看得更清楚,前几日还生龙活虎的人,转瞬间,竟就成了这副模样。她的视线迷蒙着,聚焦定在一处,哑着嗓子问:“怎么回事?谁杀的?”

    温季礼默然了半刻,疏离道:“宋阀主……”

    宋乐珩抬眼打断他:“我问你,谁杀的?”

    “我。”

    自从进了洛城后就一直紧绷的弦,在她脑子里喀嚓一声断了。宋乐珩焦躁的急走两圈,想按下那炽盛的怒火,可按不住,她又绕回书桌前,抓起那上面堆成了山的文书,一把一把往温季礼身上砸。

    “谁让你动他的!谁准你动他的!他魏江是我的人!我许过他富贵平安,你杀了他你是不是不想走出洛城了!”

    那硬面的册子砸在温季礼的额角,撞出了一个血点来。他本感受不到疼,却在这一刹好似恢复了痛觉,不由得拧眉闭了眼去。宋乐珩冲到他面前,揪住他的领口,咬着牙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在撕裂自个儿的心肺。

    “你……你杀了他,你让我如何……如何与他母亲交代?他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你让他的母亲如何过活!”

    “不知。”温季礼复又看向她,只是眸中无悲无喜,冷冽得紧:“我非宋阀主的军师,该如何安抚部众亲眷,是宋阀主应当考虑的事,与我无关。”

    “温季礼!”她喝他的名字,以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凌厉语气。

    温季礼道:“此人既侍二主,便当料想有此后果。宋阀的暗桩,今日某便送回给宋阀主了。某亦可提醒宋阀主一句,世家从无内鬼,是宋阀主逆天而行,鬼才由此而生。”

    宋乐珩万千的话都卡在了喉咙上,难以成句。她红着眼和温季礼对峙须臾,到了最末,竟也狠不下心肠,只是用力推远了他。诸般决绝的说辞都未出口,她就见温季礼那身板半点受不住力道,踉跄了好几步。他这一退,那宽袍大袖里晃晃悠悠地飘落出十几张画纸来,掉在了地上。

    温季礼骤然变得有些慌乱,想去拾起,已然来不及。宋乐珩怒斥一句别动,而后便踱步过去,定定审视着纸上的画。

    那些画都太丑了,比她以前给宋流景画的还要丑,但却能轻易辨出,那是用了许多心思画的,一眼就能明白作这画的人要表达些什么。她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将这些画一张一张地捡起。

    第一张上面,画的是一个丑丑的小人坐上了龙椅,另一个丑丑的小人扎着高马尾,高举长剑,在旁边哈哈大笑。

    第二张上面,是两个丑丑的小人在骑马,马踏飞花,驰骋天地。

    第三张,是两个丑丑的小人成

    亲,落笔者还用红色给扎马尾的小人涂了个害羞脸红的滑稽表情。

    第四张,高马尾小人在抱着一个更小的丑丑小人,教他如何骑马。另一个小人就在边上看着他们。

    明明都不晓得这画上是什么人,可也不知怎的,一张张看过去时,画就好似有了生命,变成了她,变成了燕丞,变成了每一个燕丞无比期盼却再没机会实现的瞬间。

    宋乐珩看得嘴中都像含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咽住了那上涌的涩意,话却是问旁边的人:“何时……何时拿走的?”

    温季礼没有回答,他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变成了一个卑劣的小人,去偷走了这些画。他的眼神都是木然的,看着宋乐珩被秋阳罩住的身形,她没有哭,甚至连问句都是平静的,可他就是能感受到,她在看见这些画时的……心如刀绞。

    他又看向她手指上的草戒指,她已经很久没戴那枚黄玉戒指了,只有这枚干枯的草戒,戴在她的中指上,好像自他离开海郡,他也如那枚被她舍弃掉的黄玉戒指,在她的人生里褪了色。从此以后,她的感情,她的悲欢,都变得与燕丞息息相关。他在画里画了他们的一辈子,可他……

    什么都没有。

    所以,当那一天,他站在书架前,看着自己留给宋乐珩的书册里藏着这些画时,他嫉妒得失了理智,把这些画全都偷走,再也不想让宋乐珩看到。

    宋乐珩也没再追问下去,她想起打下颍州后,她和燕丞分别前,燕丞有一日在屏风后作画,还被她骂了。她又想起,不久之前,萧铁柱站在主殿书架前的样子。她极慢极慢地收起这些画,只道出了一个字:“滚。”

    温季礼没有动。

    宋乐珩的语气尤然是平静的,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决然:“滚出洛城,滚回五原去。这是我给你们萧氏最后的机会。你不走,燕丞的命,阿景的命,江州数十万人的命,我都要你们萧氏,血债血偿!”

    不知过了多久,停驻在面前的那袭青竹衣摆转了向,缓慢的出了书房。等蒋律盯着人走远,进屋禀报时,就看到宋乐珩还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望着手里那仔细叠起来的画。蒋律扫过身死的魏江,心里也是难受得厉害,正要开口之际,赫然见宋乐珩头往边上一偏,张嘴吐了一地的血出来。

    这一下,把蒋律吓得够呛,他急忙上前去扶住宋乐珩,正是喊人,李文彧也闻声赶过来了,一见到地上血色,李文彧就着急上火。

    “老蒋你别跟这儿蹲着了,赶紧去叫兰笙!不对,兰笙随军去了,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