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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少年夫妻重生后》 26-30(第4/8页)
佛门香火不断,寺顶金光耀目,庙中有千重门扇,以深绿琉璃作瓦,日光移来时熠熠生辉,佛塔高耸,自须弥座往上,白石塔身每一幅佛像都庄严肃穆。
几年前,镇国长公主爱子心切,捐千金翻修华岩寺为子积福。此后年年,布施不断。
明明暗暗的光影落在周行之身上,他穿过重重雕花木门,步履不停。旁经过客有看清他面容的,立马慌乱行礼,他无动于衷,眼神半点都不曾停留。
这些年,他来过华岩寺数回,却从不知道在这里祈福的作用。这座宝寺留给他最深的印象,是在疆场上所向披靡的双亲俯首跪拜时眼里含的泪。
为了治他的病,长公主府求遍了天下的名医隐士,寻来无数的灵丹妙药或者偏方歪道,可都无一能用。求无可求,终向神佛俯首。
旁经观音殿时,周行之停了一瞬。
大殿青金华盖之下,莲座之上,观音菩萨笼在半明半暗里,香烛燃燃,慈眉善目上落着浓淡不同的阴影,半阖眼,似乎正怜悯地俯视他。
周行之抿唇,眉目冷然。
忽地,前头传来一阵佩玉作鸣。长廊拐角走出个鬓云肤雪的少女,她走得又稳又快,腰间白玉禁步声响均匀有节。天际间余晖尚存,她又背光而来,浑身都被渡上一层毛茸茸的浅金,更显玉润金清。
渐暗的天光与冷冷烛光间,薛时依看清了观音殿前立着的人。
她现在已很熟悉京中贵人,一眼便认出这位是长公主府上那位鲜少露面的公子。
爹娘和哥哥还在寮房等她。
薛时依于是微笑着见了礼,并未寒暄,不做停留地带着侍女离开。
扑面的幽香弥漫在周行之身边,他喉结滚动一下,浓长的鸦睫轻扇。罕见地,郎君眼神温和颔首回礼,让出道路。
但人走过那一霎,他袖中却寒光一闪,冷刃悄无声息地削下贵女一缕青丝。
找到了。
他想——
作者有话说:(2025.09.15)3525字
————
嘿嘿~
第28章
又是一日晨光初照。
薛家昨日便从枫山回来了。
此刻晓寒未散, 雀报天青,一只雪白信鸽展翅而来,从薛雍阳头顶呼啸而过, 然后稳稳当当落在薛时依身前。见状, 她眉眼弯出笑弧,贝齿微露, 伸手拆下信鸽身上绑的信。
信纸被展开时,薛雍阳阴恻恻的目光也落过来, “明日再飞来,我就把它烤了下酒。”
“你敢。”
薛时依呛他一句,抱着鸽子跑了。
这是陆成君养的信鸽,因为薛时依与他说好了要等他想起前世再做打算,所以陆成君便给了这信鸽。他每日晨起后会书一封短信, 如果昨夜梦到上一世的事情, 她便是最早知晓的。
信鸽到手时薛时依还暗暗思量一番,觉得陆成君真的喜欢养这些小东西。在江南时养猫养鸟养几尾鱼,后来到了北地, 某天回城时怀里抱了只刚断奶的小狼犬,他说母犬死了, 只好把幼崽带回来, 看能不能养活。
后面不仅养活了,还养得很好,小狼犬很活泼, 每日追着咬她的罗裙角。
信鸽第一日送信来时,薛雍阳指着信上的字冷笑,语气不善,“不是说只为了告知你想没想起来上辈子吗?这些多余的东西不必写吧。”
他对上面多出的入秋渐凉, 善自珍重等几句话大做文章,大斥陆成君心眼太多,对此,薛时依已见怪不怪了。
今天的信件开头依旧是那句还未忆起,只是信尾又多了两行小字。
“一连数夜皆无梦,或许想不起来了。”
“要不算了罢……女郎愿开恩否?”
他的字一向是龙飞凤翥的,但这行小字却又极尽婉约了。透过墨痕,似乎很容易就想象出主人落笔时垂目神伤的情态。
薛时依就着信纸回了寥寥几字。
她写的是,不准耍赖。
用过早膳后,薛雍阳扔了块玉珏给薛时依。玉玦成色很好,质地润滑,她有些惊喜,“怎么突然给我买玉?”
她眼里都是讶然,好似薛雍阳平日里是个一毛不拔的人。
郎君屈指在她脑袋上敲了敲,“太子殿下给的,今日书院散学后,拿着这信物去城门口把你的护卫接回府。”
“护卫?”
薛父薛母也循声望过来,薛雍阳昂了昂首,“这事我打算很久了,时依身边波折不断,我请殿下为她择了个护卫。”
“殿下本就打算提拔几个青年人入禁军,正逢我讨要护卫,便拨了个武艺极高强的人来。他先在薛府里做一段时日护卫,日后还是要入禁军的。”
他毫不犹豫地将陆成君的功劳隐去了。
薛夫人欣慰地点头,现今她忆起前些日子薛时依的那次昏迷都还心有余悸,“也好,我一会儿让管事收拾一间住处。”
聊完这件小事,一家人也就此散开,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
书院三声钟响后,散学时辰到了。
游芳雪要去医坊上工,罗子慈今日家中有事,所以都不能陪薛时依领护卫回家。
她独自带着侍女乘车去城门口,旁经天香楼还顺带买了些糖水点心。此时离晚膳时分也不久了,听说那护卫年岁不高,仍是少年人,从北地远道而来,一路上舟车劳顿,应该很劳累。
昨夜雨骤,雨气排去了残暑,今朝秋风爽利,浩荡卷帘而过。长街远望,数树深红出浅黄,金桂满地,薛时依在马车里也嗅到桂花香。
半个时辰后,马车行至城门口,入城者连绵不绝,牛车马车甚众。
薛时依戴着帷帽下来,侍女紧紧跟在她身后。十余步远的官道旁,一架简朴马车停着,腰间佩刀的一对男女正站在车辕前交谈。
她的护卫就是这两人中某一位吗?
等走近了,薛时依亮出玉珏,那两人中的女子扬眉,拱手朝她行了军礼,随后也拿出一枚玉珏。
两块玉合到一起,玉珏才算完整了。既然信物对上了,薛时依笑意盈盈,让侍女把食盒盛上来递给女子,道一句辛苦。
女子微讶,忙以双手接过。
“女郎有心了。”
“只是小事,不足挂齿。”
薛时依眨眨眼,笑着答了,只是忽感这情形颇似聘狸奴,聘礼有了,她也亲自前来迎归了,眼下只差一张纳猫契文。
她试探开口,语气温软,“冒昧问一句,你就是我的护卫吗?”
女子愣了下,失笑,冷然若霜雪的眉眼也柔和下来。
“我不是,我叫庄问音,女郎的护卫还在马车里。”
她肘了肘一旁的男人,命令道:“快去把那小子拎下来。”
男人痛呼着揉胳膊,好声好气地答应,转身爬上了马车,利索地钻进帘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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