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凭子上位的师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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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终于说出憋了大半天的那句话:“你不该那样对弟弟。”

    月行之脚步不停,冷道:“什么弟弟?那个野女人生的。”

    阿莲亦步亦趋跟着他,急道:“怎么能这么说?二公子的母亲,不过是街边一个卖货娘子,你父亲是景阳宗宗主,仙盟盟主,权势滔天,他想带一个女子回景阳山,即便她不愿意,又如何能够违抗?”

    “你知道她不愿意?”月行之争辩道,“咸鱼翻身的机会可不多。”

    “即便如你所说,那和二公子有什么相干。”阿莲的声音比平时大了,很罕见地带着情绪,“你们是手足兄弟啊,他年纪还小,对你满心满眼都是喜欢,你现在对他好一点,他能长久陪伴你啊。”

    月行之愣了一下,回头看阿莲,看见他额角上那块青黑的伤痕,看见他一直戴着的莲花发簪。

    他突然有点理解了,都说爱屋及乌,阿莲和兄长失散多年,日思夜想的都是他那音信全无的哥哥,看见月行之有手足在侧,却不珍惜,大概是痛心疾首吧。

    月行之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出言辩驳,心里想着,算了,不就是以后多带那小豆丁玩一玩嘛,有什么难的。

    他虽然已经有意和弟弟好好相处,也确实度过了一段短暂快乐的童年时光,但可惜他们的父亲并没有给他们一直这样下去的机会,随着两个人越来越大,学的多了,会的多了,徐旷更是刻意让兄弟俩竞争,事事拿二人比较,还非得分出个胜负赏罚,长此以往,再好的兄弟也要散了,更何况是他们。

    阿莲的愿望终究没有实现,他看着他们兄弟俩日渐疏离,也只能暗自叹息。

    月行之离家去太阴宗前夕,跟阿莲道别,安慰他道:“你不要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在太阴宗,我也一定会找到新的朋友。”

    阿莲点了点头,眼睛湿润了。

    月行之拥抱他,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就算找不到也没关系啊,我还有你,你也有我啊。”

    ……

    但现在没有阿莲了,那个安静的、柔顺的,永远低头走在他身后,永远细致入微照顾他,为他受罚毫无怨言,为他能有兄弟为伴而用心良苦的阿莲,从他出生就一直在他身边,他儿时唯一的玩伴……已经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心已经疼到麻木了,他在越下越大的雨里放声大哭,边哭边把阿莲放在水边,用浅塘里积的雨水把他洗干净,又把自己的外袍脱了,给阿莲换上,他是穿着太阴宗的弟子服匆匆回来的,太阴宗给了他许多温暖的记忆,他希望这件衣服,也能在幽冥之境温暖阿莲吧。

    然后在榕树边挖坑,被雨水浇透的泥地并不难挖,但是月行之的手抖得根本控制不住,他左手上还有昨天在小花筑被戒尺打的伤,随着动作,那伤口崩裂开了,鲜血很快洇红了莫知难给他包裹的纱布,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了一样,还是一下不停地刨着那个已经够深的坑,终于,血流了满手,全身都被大雨浇透,他再也没有丝毫力气,扔了剑,瘫坐在泥地里。

    阿莲静静地躺在他身边,水洗过的面容一片安详,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你好好睡吧,你这辈子太累了,下辈子你一定要自由快活。”月行之的声音已经完全哑了,他想再摸摸阿莲的脸,又怕自己手上的血再把他弄脏,最后他小心翼翼地用胳膊把阿莲推进了那个他亲手挖的墓穴,在他的尸体上撒了一些被雨打湿的野花——那是常常被阿莲采摘回去插在瓶子里的月见草——最后再一点点把土填平。

    月行之没有立墓碑,这棵见证过他们无数喜怒哀乐的老榕树就是阿莲的墓碑,这个世上,没有别人在乎阿莲的死活,而对于月行之,阿莲永远活在他心里,不需要一块冷冰冰的碑。

    做完这一切,筋疲力尽的月行之缩回了他小时候常常钻进去的树洞,对于已经十七岁的他,那个树洞已经不够大了,他蜷缩身体窝在里面,倒很像是小时候被阿莲抱在怀里的感觉。

    黑夜早已降临,雨还在下,断断续续,雨滴打在树叶上沙沙响,偶尔沉闷的雷声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惊得山精小兽发出呜咽的悲鸣,月行之在忽大忽小的雨声中似梦似醒,他看见阿莲朝他走来,穿的正是他那身太阴宗的墨蓝制服,阿莲带着惯常的那种温柔笑意,俯身摸了摸他的头,在他耳边说:“我走了,你要好好的,不必追查我的死因,我既没有冤仇要报,也没有心愿未了,死了便是死了,让我安静走吧。”

    “不——不行……”月行之急忙伸手去抓,可是阿莲已经转过身去,如一团雾气般飘散了。

    “阿月,”消散前最后一刻,他说,“忘掉我吧。”

    “阿莲——”月行之用尽全力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抓到,他想去追,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长在了树洞里,根本不能动弹,树洞里忽然长出千万条带刺的枝条,把他团团裹住,枝条渐渐收紧,勒破皮肉,血流了满身,就在他要窒息的刹那,突然一个声音将他惊醒————

    作者有话说:杀爹进度20% [狗头]

    第47章 命中劫(三)

    “师弟?”那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夹杂着疲惫与惊喜,“终于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去见宗主吧。”

    月行之睁开眼睛,见面前站着的, 正是他父亲座下最亲近的弟子,景阳宗首徒——崇善。

    清晨雨后初晴, 花草鲜妍, 空气也如水洗过一般干净,只有月行之衣衫凌乱, 满身都是泥水和血迹,湿淋淋的长发贴在身上, 他双目赤红,一脸麻木, 好似一个游魂,一路上弟子们见了他, 都是又惊又疑, 不敢上前不敢说话却也挪不开眼睛。

    而时任仙盟盟主、景阳宗宗主徐旷, 正悠然在书房里练字。

    大师兄崇善把月行之带进书房, 便很乖觉地退出去关好了门。

    书案后衣着精致、仪表堂堂的男人放下笔,抬起头, 一双精明严厉的眼睛望过来, 眉头随即紧紧拧在一处:“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月行之站在门口, 任水迹顺着下巴滑落, 既不行礼也不说话。

    要是放在平时, 月行之用这种形容这个态度来见父亲, 徐旷早就发火了,但今天徐宗主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回来了不说先来见我,反倒一夜找不到人, 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月行之费力地开口,嘶哑的声音听着瘆人:“阿莲死了,我亲手把他葬了。”

    徐旷方正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死就死了,一个妖奴而已,不值得你如此。”

    月行之瞪着他父亲,咬牙道:“是你杀的,是你杀了阿莲。”

    徐旷强压怒气:“他擅闯禁地,触犯戒律,对他用刑,有何不妥?”

    月行之凄然笑了一声,眼眶胀痛,心中的愤怒和悲伤翻腾成海:“就算他进了伏魔狱,也罪不至死吧。”

    徐旷冷道:“我也没想打死他。”

    动用大刑,又关起来不给救治,这不就是让他死吗?!

    月行之闭了下眼睛,强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他为什么要去伏魔狱?”

    徐旷挑了下眉毛:“我怎么知道,审了,他不说。”

    月行之:“日前,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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