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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那凭子上位的师尊》 40-50(第9/17页)
围剿红日会的,景阳宗抓了不少所谓的红日会“余孽”,就是关在了伏魔狱。
难道阿莲的哥哥就在其中?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沉闷的雷声响在耳边,月行之这才回神仰头望天,云层不知道什么时候聚拢过来,眼看一场大雨就要来了。
豆大的雨点落在脸上,和眼泪混在一起,月行之抹了把脸,一把将阿莲横抱起来。
怀里的尸体很重,重得像要把月行之的身体折断,他抱着他,一步一步踏在荒草间,苍穹是一望无际的阴霾,雨雾很快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等我把你安葬,”月行之轻声道,“之后就去把这一切弄明白。”
“阿莲,”他低头,望着阿莲青白凹陷的脸,“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作者有话说:[可怜]
第46章 命中劫(二)
月行之把阿莲抱到山中一片隐秘的洼地, 这是他和阿莲的秘密后花园。
这里开满了各种不知名的野花野草,下雨的时候,会积成一个浅浅的水塘, 可以清晰地倒映出人的影子和天上的云,稍干一点就成了泥潭, 很适合喜欢玩泥巴的小屁孩儿。更何况, 岸边还有一棵需要十人合抱才能围住的、巨大的老榕树,树身上有一个同样巨大到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的树洞, 这简直是小孩子的仙境。
阿莲曾跟他说过,当他还是个抱在怀里的小婴儿时, 总是哭哭闹闹不肯睡觉,一定要人抱着背着走来走去, 阿莲便抱着他,漫山遍野四处闲逛, 有一次走到这片山洼, 雨后初晴的天气, 朝积水里望一眼, 月行之看见了自己的脸,便新奇地“咯咯咯”笑起来, 阿莲很高兴, 就把他背在背上, 一会儿站起, 一会儿蹲下, 让他看水里那忽大忽小的倒影, 一直玩儿一直笑一直不腻,到最后把阿莲累得腰都快要断了。
后来长大了些,月行之最喜欢在雨后那小小的浅塘里捞小虾米、捉泥鳅, 或者干脆在烂泥里打滚,没人敢和继承人大公子一起玩泥巴,只有阿莲,微微笑着在上面看着他,一次次在他跌进泥里爬不起来的时候伸出援手,又一次次被他故意拉下去摔得满嘴啃泥,这时候,月行之便会开心地手舞足蹈,他会一边叉着腰一边大笑:“哈哈哈哈,我骗你的!我没摔着啊,你为什么每次都被骗?”,阿莲便也笑了起来,说:“那我也要下来看呀,万一要是真的呢。”
每次滚得满身是泥,他和阿莲都要偷偷跑回去,然后阿莲再仔仔细细给他洗漱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可即便再小心,也有露出马脚的时候,若是被贺夫人发现了,阿莲少不了挨一顿训斥,若是不幸被徐宗主发现,那阿莲可能就得挨顿打,但无论如何,他从没抱怨过,下次还是会陪着月行之一起玩儿。
再大些,月行之的母亲贺涵灵突然得了怪病,身体日渐虚弱,性格也变得阴沉古怪、喜怒莫测,后来更是发展到足不出户,甚至不再开口说话。月行之跟父亲的关系也日渐疏离冷淡,跟师兄弟们倒还是一样……反正还是没人跟他玩儿,小不点的时候还不太在乎,大了些便敏感了,有一天月行之因为功课的事,又被徐旷训斥了,他满心愤懑,躲在树洞里不肯出来,阿莲来找他,蹲在树洞边,轻声细语地问他:“阿月,怎么了?”
月行之揪着手里的野花,闷声道:“无聊,没人和我玩儿。”
阿莲顿了顿,忽然说:“我刚来的时候,看见二公子一个人,在山里扑蝴蝶呢,不如把他叫过来一起玩吧。”
月行之皱了眉:“他?”
虽说徐循之跟他同在山上长大,比他也就小了两岁,但这兄弟俩实在算不上熟悉,徐循之的母亲,是徐旷在外巡视时路边一眼看上便带回山的普通仙族女子,贺涵灵因为这件事很是不满,月行之替母亲抱不平,自然跟这个弟弟十分疏远。
“对啊,”阿莲耐心劝他,“他是你亲弟弟,本来就该一起玩儿。”
“我听说他天赋不错,”月行之把手里那最后一点花瓣碾碎,闷声说,“而且安静乖巧,极爱读书,才小小年纪,就能啃藏书阁那些大部头的典籍了。父亲很喜欢他吧?”
阿莲笑道:“他性子静爱读书倒是真的,但要论根骨论天赋,谁能比得了你呢。”
这话月行之爱听,他扯了扯嘴角,大发慈悲道:“那你把他带过来,我跟他玩一会儿。”
不一会儿,一个瘦瘦小小雪团似的小孩儿就被带过来了,这时的徐循之五六岁大,刚是能自己单独出来玩儿的年纪。
月行之斜倚在树洞里,仔细打量徐循之,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弟弟似的。
徐循之怯生生的,偷眼瞄他,眼神既害怕又欢喜,糯糯地叫了一声:“哥……”
月行之牵了牵一边嘴角,勉强笑了笑,指向小水塘:“那边水里有小鱼,你要不要去看看?”
徐循之开心地跑过去了,阿莲怕他踩进水里湿了衣裳,忙跟过去陪着。
月行之看着他们一大一小两个背影,在暖阳微风中玩得十分愉快,不时有笑闹声传来,心里忽然冒出一点阴暗的念头,随手从树洞旁边捡了块小石子,他拿着小石子抛上抛下玩了几次,便把它瞄准了徐循之裸-露出来的后脖颈。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想捉弄一下那个小孩儿,或许是单纯看这个异母弟弟不顺眼,又或许只是当时心有怨气想要找个地方发泄罢了。
小石子“嗖”的一声飞了过去,小孩子玩得正开心,毫无察觉,但是作为谨小慎微的妖奴,阿莲马上警觉,飞快回头,下意识地挡了一下,尖锐的石子不偏不倚正打中阿莲额头,一瞬间就出了血。
月行之倒吸一口凉气,赶紧从树洞里钻出来,而阿莲飞快抹掉那一点血迹,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
“我……”月行之快步过来,想要看看阿莲的伤,想要跟他说对不起,但阿莲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只有徐循之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兴高采烈地从浅塘里掬了一捧水,小心翼翼站起来,转过身,大眼睛亮晶晶的,对月行之道:“哥哥,你看,我捞到小鱼了,送给你!”
月行之低头看着小孩儿手里那条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小鱼,那条弟弟专门捞来送给他的小鱼,心里有点堵得慌。
“嗯。”他轻不可闻地应了一声,从乾坤囊掏出个小瓶,把小鱼装进去,没敢看徐循之天真无邪的眼睛。
后来他们一起玩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月行之和阿莲把徐循之送回别院,临行时,徐循之还拉着月行之的袖角,恋恋不舍地说:“哥,你下次还带我一起玩儿啊。”
月行之心不在焉地应了,他还没忘记自己误伤了阿莲,而且他隐约感觉到了,阿莲虽然一直和他们一起玩儿,但他并不开心。
从别院离开没走几步,月行之就停下了,他转过身,抬头望着永远跟在他身后一步距离的阿莲:“给我看看你的额头。”
“我没事。”阿莲没有弯腰让他看,也不再说话。
沉默,便是他能对月行之表达不满的最严重的方式了。
“你怎么了?”月行之冷笑了一声,“还对我摆起脸色来了?”他说着,便丢下阿莲,转身大步走去。
阿莲终究还是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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