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婚: 12、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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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少君在茶楼遇困的事情一传开,娘家人及亲友们纷纷上门来探望。

    从宫里出来后,一整天没断过。

    令徐少君没猜到的是,她爹娘昨天就知道了,说是有国子监的学生在现场围观,率先告诉了徐祭酒,昨天他们有打发人来问情况,府上的人回,韩将军特意交代过,人没事,受了点小伤,让他们今日再来。

    “姑爷还挺细心的。”

    给徐少君拆发时,霞蔚与一旁的落云说话,“这么多人好心来探望,应酬起来也挺花时间和精力的。”

    经过一天的休息,今日总好过昨日。

    落云说:“姑爷这是用心。”

    她弯着腰拆纱布,仔细瞧姑娘脖子上的伤,结痂了。

    徐少君累了,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神情怏怏。

    不管是细心还是用心,她只知道,今日对韩衮的请求,让他恼心了。

    不放过任何一个细作死士是理,站在朝廷的立场,没有一个细作死士是无辜的。

    她为那唱曲姑娘说一句话,是情,毕竟她好不容易看到在自己的努力下,拉弦人动容了,那位姑娘多了一个活下去的可能。

    如果这个活,是遭受生不如死的罪,还不如死了呢。

    她的善心真的那么可笑吗?她会和红雨一样吗,白可怜对方?

    徐少君只能安慰自己,不知全貌,或许只是她以为唱曲姑娘无辜而已。

    “姑娘,水放好了,可以沐浴了。”

    徐少君决定不再为这件事苦恼,好好洗一洗,睡一觉。

    “佥都督。”兵士双手奉上一物,“这是在茶楼找见的东西。不知是不是夫人遗下的。”

    这方砚台,问过茶楼里其他人,都说不是自己的。

    只是一方砚台就罢了,关键是包裹砚台的纸上,有一联诗,他们不确定是不是细作死士的东西,只有韩夫人还未问过。

    韩衮接过物件,打开纸张一看,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冷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幕,大片铅灰色云翻滚在瞳孔深处。

    回到府中,他将红雨叫来详细问话。

    红雨认得这个砚台,“夫人挺喜欢,拿在手上把玩好久,我见这上面雕着蟾蜍吐水,觉得有趣,印象挺深。但是夫人没有买,来了一位公子说了两句话,夫人就放下了。”

    “说了什么?”

    红雨认真想了想,“打招呼,问好不好之类的,还邀请夫人喝茶,啊对了!夫人唤他纪哥哥。”

    韩衮面色阴沉:“昨日来府上的那位表姑娘,也是姓纪?”

    洗澡水中放了当归,还有粉色花瓣,霞蔚轻轻给她按摩。

    徐少君泡在水中,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霞蔚提醒:“姑娘,水冷了,起来吧。”

    她拿过一块布巾,搭在徐少君的肩上,扶着她跨出浴桶。

    外头的门嘭地一声响,落云的声音急急响起:“将军,姑娘正在沐浴……”

    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影一阵风,就卷了进来。

    徐少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下子磕在浴桶边缘。

    霞蔚惊呼一声。

    重新坠进浴桶的人,溅起一大滩水。

    清幽光华在眼前一闪而过,韩衮呼吸一滞,退了出来,对焦急上前的落云吼道:“速将你们夫人穿好!”

    将军的面目十分可怖,落云冲进去和霞蔚一起,将自家姑娘重新扶出来。

    发髻半湿,伤口沾了水,后背也撞青了。

    徐少君肺上生火,强压下怒意。

    少倾,她整理完毕出来。

    韩衮坐在花厅的圆桌旁,敞着腿,一只胳膊撑着膝盖,一只胳膊搭在桌上,手边放着一物。

    见着她,几乎是瞪过来,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怒意。

    “夫君动怒,所为何事?”

    “这是你落在茶楼的东西?”

    徐少君这才仔细去看他手边的物件,他的手扯开包着的纸,露出蟾蜍吐水纹样的砚台。

    一方砚台何至于让他如此动怒,徐少君心思流转,很快猜透关键。

    前脚在荣宝斋看到的砚台,转眼出现在茶楼,能完成这个移动过程的,无非就是那日见到的纪云从,当时他确实放了一物在桌上,说是送给她的新婚礼物。

    徐少君那时根本没看,不知道他放下的是何物。

    原来他买下了这个砚台。

    只是个砚台而已。

    韩衮一直盯着她的神色,见她神色不动,手掌一番,包着砚台的纸背面,题写的一联诗就露了出来。

    “瞧仔细些。”他手指敲了敲,语气冷冷。

    屋内昏暗,徐少君看不清写的什么,她走近,拿起那张纸。

    少微星坠玄云底,君砚□□碧髓深。

    这联诗,看似咏砚,实则诉情:真情隐于岁月,情根已然深种。看似诉情,实则言志:纵使星辰坠入黑暗,君心仍如铁砚凝碧,在时光研磨中愈显深沉不渝。

    再看藏头:少君。

    徐少君手上一抖,心头猛跳。

    由头在这里!

    她看向韩衮,他正阴沉地盯着她,将她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仿佛终于证实了什么,周遭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知道他在等她开口,可她讷讷无言,给不出一个解释。

    韩衮铁青着脸起身,将她困于桌边,凝肃的气势逼近,教她动弹不得。

    “你为何会去茶楼,真的只是赴表姑娘的约?”

    在他的逼迫下,徐少君本能地后仰,可想着要怎么回他的话,她的脊背又挺起来,肩膀端得直直的。

    “夫君既然要问我这个问题,不如先回答我你避而不答的问题,为何于婚前几日,不顾流言蜚语,接郑月娘进府,夫君真的有将我放在眼中吗?”

    她只不过偶然遇见,发乎情止乎礼,他立身不正在前,有何立场质问她?

    她竟然揪着那件事一再诘问。

    韩衮微微一怔,撑着桌子,俯身至与她面对面,目光发狠,额上的青筋都似要蹦出来。

    徐少君无惧与他对视。

    从她还没进这个门开始,他就没将她放在眼里,问他要解释,他也不在乎。

    她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她行得正、立得直。

    鼻息相缠。

    在强大的逼视下,她容色坦荡,不似作伪。

    刚沐浴完的人身上缠绕着甜软的湿意。

    那是蔷薇的气息,让人联想起清晨的雨露落在昳丽的鲜花上。

    轻轻的风拂过,带来属于她的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神,他冷硬紧绷的脸看上去有所缓和。

    嫩生生的脖颈上,横亘着突兀的一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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