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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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了?他是临走前烧你舅舅的书了?”

    宋乐珩没搭话,又叫来了冯忠玉,吩咐道:“派几个人暗中跟着,有什么状况及时回报。”

    “是!”

    如此一宿过去,宋乐珩心里又压了裴温这桩事,一整夜都在床上辗转反侧。

    翌日早间,天还没亮,她便披衣起了身。

    彼时,旁边的燕丞睡得是四仰八叉,上衣都卷起了一大截,露出线条明朗的腹肌和隐隐的人鱼线。他那呼噜声一阵儿接着一阵儿,像是冶铁的风箱似的。

    李文彧倒是睡得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由于过度注重自身形象,他夜里都得穿着华丽的睡袍,头发还要梳得整整齐齐,双手必须保持搭在腹上的优雅姿势。约莫是被吵得狠了,就连睡梦里他那眉头都是蹙着的。

    宋乐珩悄无声息地穿好鞋袜,随手给燕丞盖上了被子,便出了军帐去。

    她在偏帐里处理了半个时辰积压的政务,天亮之际,出去盯梢的冯忠玉便回来了,主动向她汇报起裴温那边的情况。

    “昨晚到客栈落了脚,我就见裴先生沉着脸把宋小公子叫到他房里去了。没过多久,那房里就传出了摔茶盏的动静,裴先生还大骂了宋小公子一顿。”

    宋乐珩埋着头勾画文书,一心二用也没耽搁,问道:“怎么骂的?”

    “说他愧对裴氏的列祖列宗,说他不配做人,是个……是个畜牲。”

    宋乐珩微微拧眉,手上的笔墨也随之顿住。

    裴温这样的读书人,傲骨重,脾气也大,但骂人向来是比较委婉的。宋乐珩唯一一次见他骂人畜牲,还是她执意给裴薇喊冤,裴温认为她是坏了裴薇的名节,口不择言骂出了这话。宋流景这几年都在伤兵营跟着她南征北战,能惹得裴温动如此怒意的,只有过去的事。

    和裴薇有关的事……

    宋乐珩指尖一蜷,思量片刻,严肃问道:“阿景有什么反应?”

    冯忠玉道:“我只听见裴先生骂了几句,宋小公子一个字都没说,然后过了会儿,宋小公子就出来了,回了自己的房间。”

    宋乐珩的眉头皱得更紧,抬眼看向冯忠玉:“今早二人有正常出入吗?”

    “有。天刚亮,裴先生就起了,出门打了水洗漱。”

    “可有异常?”

    “没有。就是裴先生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差。”

    宋乐珩默然半刻,想着这事还是得尽快搞明白,需找个机会单独去探探裴温的口风。拿定了主意,她道:“你去城中那芳满庭酒楼,定个酒宴,时间就选在……”

    何时的宴宋乐珩尚未说出口,忽然,帐帘掀开,蒋律在门边语速极快地道:“主公!有西北的斥候回来了!”

    他这话落下的当头,帐子外就传来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到了近处,马儿嘶鸣着停下,一名斥候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气息急促地禀道:“主公,西北有紧急军报!”

    宋乐珩连手里的笔都忘了放下,急匆匆地出了偏帐去。同一时间,隔壁中军帐里的燕丞也醒了,穿着单衣打着呵欠掀帘而出,问那斥候道:“西北是什么情况?”

    斥候先是一愣,没反应过来燕丞怎么会宋乐珩的中军帐里走出,但很快又收敛了神色,答出的话格外沉痛:“禀主公,禀将军,秦将军率领的十万大军……在西州北留城,全军覆没!”

    沾着墨汁的笔骤然落地,晕染在了冻土之上。

    第187章 全军覆没

    “你……再说一次,秦将军……如何了?十万大军……如何了?”

    宋乐珩脸上的血色顷刻间就褪了个干净,脑子里嗡嗡鸣响,一时间只觉恍惚,不真实。她甚至都不敢问出最想问的问题……

    温季礼如何了?

    若是温季礼还安然,这十

    万大军纵使是败,也不可能全军覆没。袁氏没有这么大的能耐,那究竟会是谁败了这十万大军?

    是萧氏?

    是北辽的八部?

    还是有别的势力和袁氏联手了?

    宋乐珩的思绪在电光火石间就想出了无数种可能。那斥候埋着头,低声答话道:“秦将军月初时进入西州,在北留城进行了短暂的停顿,打算补充粮草。孰料,被敌军知悉了我军的行踪,敌军借风雪之势,将我军围困于北留城内。”

    燕丞短暂的震惊了一下,很快回过神,上前一脚踹翻了斥候:“你大爷的,你第一次当斥候?说话不清不楚的!敌军是谁!袁氏?他们有那能耐围困十万大军!?那两个废物草包是不想活了?!”

    李文彧睡眼惺忪地从中军帐出来,不满道:“燕丞,我一大早是惹着你了?你又骂我……”

    话还没落地,他定睛看到帐外情形,顿时反应过来宋乐珩和燕丞是有军务,废物草包也不是在骂他,便默默后退两步,再不吱声。

    燕丞续道:“温季礼不是说他熟悉西北地形,不会让大军的行踪被斥候探到,那敌军是怎么发现的?!再者,秦行简在北留城补充粮草,就证明北留城的粮草充足,他袁氏兵困北留城,秦行简就算没法突围,也能守城不出!怎么可能全军覆没!说,你是不是袁氏的细作!”

    李文彧听到这,知晓兹事体大,惊谔地捂住了嘴。

    那斥候受了燕丞一脚,当场就想吐血,好不容易忍下喉咙上黏腻的血腥,才挣扎着重新跪在宋乐珩脚边,颤声道:“是……是因为……军中出了敌方内应。”

    “内应是谁?”宋乐珩问。

    斥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宋乐珩的神情,犹豫着不敢开口。

    燕丞朗声喝道:“问你话!再不说就拖出去砍了!谁是内应,围城的又是谁,说清楚!”

    “是!是!”斥候吓得直打哆嗦,一股脑道:“内应是……是军师温季礼。围攻北留城大军的,正是军师和他胞弟。”

    好似一记冬日闷雷,炸得中军帐周遭瞬时鸦雀无声。

    李文彧睁大了眼。燕丞欲言又止。远一些的蒋律和冯忠玉也都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宋乐珩此时的脸是接近于木然的,看不出悲或怒,只那眼底仿佛覆了层深不见底的黑,黑得近乎空洞。她看了眼蒋律,蒋律立即会意,让冯忠玉将中军帐周围的亲卫再撤远丈余,不准任何人接近中军帐。

    温季礼的位置在宋阀太重要了,一旦他叛变的消息传开,定会动摇军心。在事情没有明晰前,知晓的人必须越少越好。

    宋乐珩没有出声,转身走进了中军帐,绕过桌案,走到位置上坐下。燕丞拎着斥候进来,把人丢到了地上跪着。李文彧也跟着缩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着。

    燕丞脸上盛着凛凛的杀气,厉声道:“温季礼为什么叛变!有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你要是敢有半句假话,老子立刻将你五马分尸!”

    “卑职不敢……北留城的消息是千真万确的,眼下各方派去西北的探子应该都知道了。”

    “你仔细说。”宋乐珩不带任何情绪地道:“把你知道的,有关北留城的前因后果,一桩一件说出来。如有错漏,绝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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