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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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

    冀州大营。

    正坐在帐里啃着一腿烤羊肉的王钧尧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一双铜铃似的圆鼓眼紧盯着冒雪入帐的王云林。

    “你说真的?”王均尧激动走到王云林面前:“那婆娘的人马真折了十万在北留城?”

    “千真万确。”王云林也是一脸的喜色,道:“而且,不止这十万人,她那位军师,也不可能再回宋阀了。如此一来,宋阀如折一臂,正是大哥攻打宋阀的绝佳机会!”

    王钧尧的眼珠子转了一转,思量片刻又咬了口羊肉,哈哈大笑起来:“妙!妙啊!没想到,那小子真有本事让他兄长回萧氏去,好!那他的下一计是……”

    王云林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呈给王钧尧:“萧仿的兄长对那婆娘知悉甚深,说了让我们按信上所说攻打南方,必将事半功倍。到时候,平江以南迟早会落入我们兄弟二人的手里。”

    王钧尧接过信,半眯着眼看完信上的内容,旋即虎目一定,高声下令:“好,事不宜迟。去传我的军令,即刻点兵五十万,攻打宋阀!这次,老子定要给那婆娘一个下马威!”

    *

    宋乐珩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头,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缓解着突然加剧的头疼。

    那斥候仍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矮声禀道:“袁氏兵困五原的消息是假。秦将军率领大军抵达北留城的当日,袁氏和萧氏便联手围住了北留城,要秦将军投降。今岁西北雪大,能见不过十丈的距离,所有派去西北的探子、斥候,大多只能在风雪里打转,根本探不到什么军情。我军的行踪不可能轻易暴露给袁、萧联军,所以,当时秦将军便怀疑,城中有奸细……”

    燕丞皱眉问:“她怀疑?怎么着,你是见着秦行简了?”

    斥候摇头:“跑出来一小队逃兵,路上死了七七八八,我正好撞上一个被埋在雪里的。是他跟我说的北留城的消息。最后人没撑住,还是死了。”

    宋乐珩冷声冷气地说:“继续讲。”

    “是。秦将军彼时已经怀疑到军师头上,逼问军师的时候,军心就有些乱了。秦将军刚要动手,城门就被军师的人马打开。十万大军一下子乱了阵脚,都不知道该听秦将军的,还是听军师的,战败就是一瞬间的事……等战局落定,不愿投降的,都被斩杀于北留城。”

    “所以,温季礼回五原去了吗?”宋乐珩还是问出了最想知道的话。

    分明她照旧是没有波澜的语气,可李文彧和燕丞就是能听得出,她内心这一刻弥天的痛。

    并肩这许多年,不说宋乐珩,便是李文彧、燕丞都很难接受温季礼背叛的事实,更遑论,从邕州杀出来至今,宋乐珩和温季礼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生生死死,甚至还让他分兵北上。

    可现在……

    这么个人,背叛了她。

    李文彧的心里在替宋乐珩滴血。燕丞则是恨不得去把萧氏杀穿。

    斥候答道:“据说已经回了五原,但卑职并未亲眼所见。卑职知晓的,只有这些了。”

    帐中陷入了死寂。

    整件事,听起来好像都是顺理成章的。温季礼本就是辽人,他用兵如神,能处处吃准别人的心思,智计谋略都是拔尖儿的。他不止投过一主,他还跟过平昭王,最后又背叛了平昭王。那么,他凭什么就不会背叛宋乐珩呢?

    辽人是狼,和中原又是世仇,隐藏祸心,伺机反噬,这才是应该的。

    可……

    为什么。

    蛰伏在宋阀这么些年,和宋乐珩一起将宋阀从三千兵将发展到三四十万人,表现出那些生死不渝的爱意,都是假的吗?

    就连燕丞的脑子里都是一大串莫名其妙的为什么。明明哪里都是有理有据的,但就是在想,为什么,怎么会这么荒诞?

    隔了良久,宋乐珩才启齿道:“下去吧,此事,暂时不许外泄。”

    “是。”

    斥候得令,退出了大帐。

    人前脚一走,燕丞后脚便到宋乐珩的跟前去,压着嗓子道:“你想按住这消息,人就留不得。”

    “按什么消息。”宋乐珩揉着眉心:“按不住的。冀州、齐州那边,应该也得到消息了。温季礼叛变,宋阀损兵折将,千载难逢的良机。最多过了年关,北方就会有发兵的军报传来了。”

    “那你还不准外泄。”

    “要想好,想好下一步怎么走。”宋乐珩站起身来,走到不远处的沙盘前,拿了一个写着宋字的小旗子,来回打量着沙盘上的州郡。燕丞跟在她身旁,听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这步错了,宋阀就完了。”

    打天下就是这般,能败,但不能大败。走错一步,那就是千千万万人同葬。

    燕丞也知此刻宋乐珩的压力非比寻常,看她手中的小旗子久久没落下,想了又想,还是开口道:“萧氏和袁氏就算是联手,要打下秦行简带的兵难度也不小……温季礼叛变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宋乐珩目不转睛地盯着沙盘:“想什么?他背弃宋阀,坑害将士……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亲耳听他承认,我都不信。”

    燕丞急道:“但如果不是他叛变,北留城怎么会败得这么快,我军的行踪又是谁泻出去的?他是个辽人!你再不愿承认,现在也必须承认!你得把他往坏处想,才能避免作出和他萧氏有关的错误决定!”

    宋乐珩拿着旗子的手微微颤抖,无力地撑在沙盘边缘,低着头默不作声。

    李文彧见状,想上前安慰,可他连话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燕丞至少能和宋乐珩商量军务,他现在却是什么都帮不上。他也没有婚约再能解除,再去让宋乐珩舒心一些了。

    燕丞喊了宋乐珩两声,宋乐珩没应他。他便捉住她的腕子,迫得她侧过身来。

    外间的天光罩落,衬得她的眼底一派猩红,仿似溅了血一般,发狠的往里藏着泪意。燕丞瞧得心窝子都紧了,不由分说的把人往怀里带,轻声道:“你难受不要总是憋着,憋坏了怎么办。”

    宋乐珩无声无息的去推他,他就用了力地箍着,死活不放开。李文彧迈出半步,刚要喝止,就听燕丞道:“等开春,雪化了就去打西北,先把袁氏收拾了。要是温季礼他真敢背叛宋阀,顺道把萧氏也收拾了,杀得他们鸡犬不留,一个水蚊子都别想留下!你要是想哭,就在这儿哭,别让人看见。”

    “放手。”宋乐珩用了几分命令的口吻。

    燕丞见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憋着,也没再违背她的意思,松开了手去。

    大抵是缓了这么须臾,宋乐珩眼里的红稍退了一些,看起来没那般骇然可怖了。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了八成如常的神色,道:“朝阳军兵败的时候,余下部分投靠了祝孝全,这些人本就不老实,祝孝全这会儿也是内忧外患的,头一个来打宋阀的可能性不大。”

    她既说起了正事,燕丞也没有轻怠,抱着手睨沙盘,道:“这些土匪都不是什么好人,全指着祝孝全出去送死,他们好鸠占鹊巢。祝孝全短期之内,不敢离开齐州。我也觉着他不会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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