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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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儿去选了合适的副职,末了,便议定了出征西北之事。

    如今宋乐珩死而复生的消息还没传出去,萧仿又暂留德西没有回西州,正是最好的时机。一旦风声走漏,后续指不准又会生变。点过兵将,宋乐珩才折返回行宫,召来了李保乾、裴温、李太等人,详说了出征之后众人要注意的事情,又让李保乾好生安顿世家那边派过来迎接杨鹤川的宦官,但不能透露杨鹤川在邕州之事。

    到得入了夜,宋乐珩才抽出时间去看李文彧。

    李文彧自打病倒,人就昏昏沉沉的,总是在睡觉,偶尔醒过来,就在打算盘记账。

    今时江州的重建,百姓的迁移都需要大量的财力物力,宋阀连续经历了多次大战,更是要精打细算,把钱都花在刀刃上,否则,后面招兵买马或是粮草再出问题,宋阀就会陷入支绌境地。

    李文彧这段时日的担子并不轻松,加上之前被辽人关押许久,这一病,就颇有些病来如山倒的架势。

    宋乐珩在他屋里等了许久,不见他醒转,也没去吵着他,就坐在他的床边上,翻看那些账册。翻到第二本的时候,李文彧迷迷

    糊糊地喊着要喝水,宋乐珩便放了账本,去倒了水回来喂他。等李文彧靠在她身上喝空茶盏,恍惚地睁开眼,才发现是宋乐珩来了。

    “宋乐珩?”他一下子睁大眼睛,起初还有些不可置信。喊完宋乐珩的名字,接连咳嗽了好几声,咳完了,人也委屈上了,眼眶瞬间就变得绯红。

    宋乐珩把茶盏放在旁边的高案上,又转过头来看他,道:“这是怎么了,见着我就哭。”

    李文彧又忙不迭抬起袖子擦眼眶。

    近来发生的事太多了,出殡都不知道出了多少次,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送走,他的心里都跟针扎似的,更遑论宋乐珩会有多难熬。他不想哭起来招她的伤心,便只是委屈巴巴地说:“没、没什么,就是以为……你不会来看我。”

    “前几日……实在没法分身,抱歉。”

    “你……你说什么抱歉啊。”李文彧擦完了泪花,眼睛还是红的。许是发热的缘故,那眼底浮着血丝,颇是憔悴。他转头看着宋乐珩,道:“怎么……都生疏了。我知道的,所以我都没去搅扰你。我也知道你现在很忙,很烦,我没抱怨,也没觉得委屈,就是……就是太久见不着你,有点想你。”

    宋乐珩抿了抿唇,挪到床畔的凳子上坐下,打量着李文彧。她的耳边似乎又响起那天李文彧在城楼上跟她说的话,知晓这些年他在江州城楼上等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宋乐珩心里总是有些愧疚的。

    李文彧见她这般,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你说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哪怕……

    说不要他守在身边了,说让他离开,他也答应。

    只要宋乐珩能好好的,他怎么样都没关系。

    想是这么想,心口却在隐隐作痛,痛得那浮红的眼睛里泪意都更加明显。宋乐珩眼看他一味地忍,忍得那水珠子要落不落的,叹了口气,道:“大军明日要出征了。”

    李文彧一愣:“这次去哪?”

    “德西郡。这一遭,要把西、肃两州一起收了。眼下齐州已降,就只剩下这两州,要让辽人在中原绝迹。”

    李文彧张了张嘴,本想避开让宋乐珩难受的话题,可终究没忍住,矮声道:“你……和辽人开战,那温季礼……”

    “我还活着的事,他应当还不知道。要是一直不知,也许是桩好事。”

    宋乐珩起了身,去倒了一杯茶,面上镇定自若,手里却是将那茶盏失神地转了好几圈。末了,她走回来坐下,润了润喉咙,才接着说:“北辽和中原是世仇,萧仿屠了江州,他得偿命,袁氏和萧氏也都必须付出代价。不然,我没脸进洛城去。”

    宋乐珩过去很少对李文彧说这些,毕竟,打天下的事,她素来是和温季礼说,和燕丞说的。而今,这两人都不在她的身边了。

    “事已至此,个人的爱恨嗔怨,已不是最重要的了……”

    宋乐珩说得很淡然,好像把结局都看得通透。即使白首相知犹按剑,她也能豁达释然似的。

    但李文彧陪着她走了这么多年,他看到过宋乐珩和温季礼从前是什么样子的,他知道宋乐珩有多看重温季礼。她这样一个本身就重情重义的人,此一番,是将她的血肉放在磨上来回地碾。

    用生死碾,用情仇碾。

    以前他老是烦宋乐珩身边有那三个人,现在……却是开始怀念了。

    还是那时好啊,那时的宋乐珩,好歹有一身的活人气儿。眼下的活人气儿越来越少了,少得人心疼。

    李文彧哽了哽,闭了眼,又睁开来,说:“你带我一起去吧。”

    宋乐珩微微拧眉,拒绝的话还没出口,李文彧就抢了话道:“没个人吵着你,我怕你不习惯的。我在你身边,哪怕……哪怕没什么用,上不了战场,也出不了主意,但我能和你说说话,能在你跟前笑一笑,哭一哭,闹一闹呢。我大伯说,人这一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有些事得吵着闹着,便就过了。要总是一个人闷着憋着,会钻牛角尖的。”

    宋乐珩略是一默,松了口风道:“西北的战场不比江州……”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的。”李文彧急道:“我以前是怕死,是不敢去战场上。但……但江州城破那几天,我都想明白了,真要死的时候,怕能什么用啊。宋乐珩,我不想……不想有遗憾,你答应我吧,好不好?”

    人间数十载,遗憾确实是太多了。

    宋乐珩又沉默了好一阵儿,直到喝完了杯中茶,方起身说:“好好休息吧。睡醒了将这些账册都托给你大伯。要是他也没意见,你就随军吧。”

    李文彧松了一口气,脸上也见了笑,应道:“好。”

    次日一早,李文彧匆匆忙忙赶去拜别李保乾。破天荒的,李保乾这回都没拦着他,甚至一早就猜到了他得追着宋乐珩跑,嘴上虽是骂他不让人省心,可手上也没停着,给李文彧打点好了厚衣裳、薄衣裳,鞋袜亵衣都检查了一遍有没有带够。生怕李文彧路上饿着,他还给李文彧装了一包袱的点心和好茶。

    临要出城,百姓们晓得大军要出征,也有不少赶来送行的。江州的百姓一早听闻了宋乐珩没死,都是欢欣不已,个个挤在宋乐珩和李文彧乘坐的马车旁,做什么营生就给宋乐珩送什么物件儿,有送春衣的,有送活鸡活鸭的,有送猪肉的,有送鞋的,还有送药草的。

    少数百姓是这几日才从附近的州郡乡野迁过来的,家还没安好,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便摘了今岁春生的野花,做成了花饼,急着递给宋乐珩。

    宋乐珩的马车走得慢,只收了那些不怎么花钱的东西。出了城门,大军已在城外列队。今次领兵的是张卓曦和张须,金旺则留下来驻守江州。

    宋乐珩从马车上下来,李文彧就留在车里。李保乾和裴温分别从后头的马车下了车,目送宋乐珩走至军阵前,翻身上了马。

    裴温急追两步,离得近了,哽咽着叮嘱宋乐珩:“千万要保重,战场之上,万事小心。”

    宋乐珩点点头,又看裴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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