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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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张卓曦和熊茂领着人把尸体都运去了兴龙山。那个山头风水好点儿的位置都是世家的,葬不下傅先生他们,所以张卓曦带头撬了几块世家的祖坟,把所有人都葬了。”

    宋乐珩略是颔首。

    魏江闻言却是一惊,一边哕着,一边捂嘴走到宋乐珩边上,道:“主公……主公你将那些寒门之人葬兴龙山了?那兴龙山可是龙脉,是皇族陵寝啊,这么几百年只有贺氏、郑氏、崔氏这三家有葬在龙脉上的殊荣,

    您、您把这些人葬那山头,还挖了三家的祖坟?”

    “挖了便就挖了。”宋乐珩挪回视线,无所谓地走到桌边坐下:“一匹山头,他们躺得,寒门自然也躺得。我今日就是要让寒门躺世家头上,他们能如何?”

    蒋律关上了窗,隔绝了贺府里传来的喧嚣。魏江一时处在极度的震惊中,只讷讷的跟了过去。见宋乐珩夹起一片白肉放进嘴里,他差点又呕出来,忙不迭把头偏去了一侧。

    今日那岳听松死,魏江属实也是遭了通大罪。人是被按在一张半丈宽的大菜板上剁碎的,用了一把三尺的铡刀。刚开始剁的时候,宋乐珩就让人去把洛城里的上百文官都“请”了过来。起初剁四肢,这些人尚且能够假装镇定,到了剁肚肠时,那场面就精彩极了。

    一个赛一个能吐,贺溪龄更是当众晕了过去,后来又被百官的呕声闹醒,睁眼一看院子里肠子肉末窜了一地,还裹着厚厚的黄腻油脂,人便又晕了。

    文官们也七七八八晕了不少,宋乐珩为给魏江开个小灶,这才命蒋律将晕厥的文官给放回。魏江也是心头有数,晓得宋乐珩是为了他,当即装晕离了贺府。后又在蒋律的引路下,来了这处客栈。

    他好不容易忍下胃里的翻涌,喝口茶压了一压,方道:“主公……主公是如何想到这等酷刑的?经此一回,这些世家文官们,只怕要做好几个月的噩梦了。”

    蒋律站在宋乐珩身后说:“那是枭卫早就有的刑罚,菜板和铡刀都是现成的。以前杨彻那狗皇帝喜欢看残忍的,赵顺这老□□儿虫就想到了这个法子。主公这次是气得狠了,第一回用,以往主公是不屑用的。”

    “哎,主公这相当于是和世家撕破脸面了,这般行事真是……真是……”

    魏江真是了两遍。宋乐珩还以为他要说点什么大道理,不想他却是突然爽笑起来,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下:“痛快至极!寒门能躺世家头上,死了都值,想想都爽!”

    宋乐珩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又让蒋律坐下来一块儿吃饭。那酒入了肚,灼得厉害,焦心焦肺的。

    “人死了,一无所知,哪有什么快意。他们本该活着,看这世道变好的。”

    魏江还是挂着笑,笑尽却叹了口气:“从盛朝衰微,这个世道,就每天都在死人,死不计其数的人。白身和寒门,那不叫人命,叫牲口命。在世家权贵的眼里,和犁地的牛,要饭的狗,没什么区别。牛死在田里,谁去问,烂了就烂了。这么几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宋乐珩不置可否,只是问:“为何不早些来通风报信?”

    魏江没急着答,又饮下了一盏酒,才慢条斯理地说:“一开始也想保住这些人的,可君子易防,小人难挡,主公没有办法时时刻刻护住每一个寒门中人,他们总有走夜路闯鬼的时候。世家不倒,寒门没有生路的。”

    宋乐珩抬起眼来,注视着魏江,交叠的视线里,没有一词,却有万语。许多话,都无声地拓进了这一刻的眼神中。末了,她拿起酒壶,给魏江倒满了空酒杯。

    魏江展颜一笑,又是一口饮罢,拍着自个儿的腿道:“痛快啊。我这几年都没敢喝酒,就怕哪天喝上了头,被人套了话去。我若是一个人,没什么好怕的,可就心忧着我娘,怕她跟着我受苦,是以主公都进城这么久了,我还一直没来正式拜谒。”

    “那你今天能多喝点。”蒋律刨着饭道:“现在城里风声鹤唳的,没人敢在这时候盯梢。秦将军也加派了人手巡逻,你和你娘都安全着呢。”

    魏江笑笑,当真又给自己倒起酒来。

    宋乐珩抿了口酒水,问:“魏老夫人近来的身子好吗?”

    “好着呢。主公你看。”

    魏江说着就要扒衣服,蒋律赶紧起身去抓住他的手,制止道:“你干什么干什么!这才几年不见啊,你都变成想靠身子勾引主公的人了?你也不怕李公子知道了挠花你的脸!”

    “我呸。”魏江打开蒋律的手:“我是给主公看看我娘昨日拿藤条抽我,抽得我满背都是扑棱印子!”

    他把衣领稍微扯开一小点,果不其然能看见后肩处还有许多惨烈的红印。见魏江不是要靠身体吃饭,蒋律这才放心地坐回了位置上。

    宋乐珩道:“魏老夫人打你作甚?”

    “哎,我娘问我,城中出事儿和我有没有关系。我哪敢对老太太说谎,就跟她说了,确实是我献的计,帮辽人和世家牵了线。”

    魏江把衣服穿好,苦笑一声:“我娘二话不说,摁着我的头就抽。这老太太就爱抽我,身子骨是真硬朗。往常她抽我我就躲,可昨日夜里,我都觉得……觉得她抽轻了。”

    许是酒意上了头,魏江的目色也变得有些浑浊,又接连喝了好几杯,喝得脸都现了驼红。

    “我认识傅庭修好几年了。那年郑家家主大寿,他想借机献文,结果,被人打出去的。我当时看着他,恍恍惚惚的,就想起旧年去贺府求条门路的自己。后来我与他私下相交,他一直想让我把他举荐给主公。他那孩子,还活着吗?”

    “嗯。”宋乐珩应了声,道:“救下来了,暂时带去了洛城外安顿,有人照顾着。”

    魏江点点头,眼睛失了焦距:“他总说我们这种出身的人,要求功名利禄,太难了,难于登天。要是世道能好,他倒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活得自在些。不作封侯念,悠然远世纷。那孩子的小名,好像就叫……就叫……”

    看魏江左右想不起来,宋乐珩试着提醒:“悠然?远世?不念?”

    “不对不对。”魏江摆摆手,旋即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叫念侯。”

    宋乐珩:“……”

    魏江哈哈笑道:“傅庭修说了,他虽然不求孩子有什么功名利禄,但他求孩子有个能官居三品的爹,他取这名字激励自己。”

    宋乐珩闻言,也是忍俊不禁。

    又吃了两口菜,喝了两杯薄酒,魏江那通絮叨还没道尽,仿佛要把心窝子话都一股脑掏出来似的。

    “幸亏啊,岳听松这狗杂碎是当时傅庭修推举给我的,我还没去接触过他,否则,他来投效贺溪龄那日,我恐怕就见不着主公的面儿了。那个孙子……那个孙子他就真不是个东西!我跟在那些世家权贵的屁股后头,我都觉得自己是条狗,每天得摇尾乞怜,哄主子高兴。没成想吧,操!这狗屁世道!连当狗都有那么多人争!”

    他抓了抓脑袋,抓得那头发乱糟糟的,又和宋乐珩碰了杯,灌下满喉的酒水。

    “我为了做狗不要尊严吧,人家为了做狗,他连人性都可以不要!结义的兄弟,他说卖就卖,一下子还卖了那么多人。可能怎么办呢,这就是大盛的官场……其实……其实我以前,也和岳听松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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