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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220-230(第9/23页)
崔家主拍响桌子,勃然大怒:“魏江!你好大的狗胆子,连我你都敢戏谑!我看你是分不清大小了!来人!”
“何为大小?”
一记女声穿堂而来,携石破天惊之意。
“权贵为小,苍生为大!这个道理,要不要我来教教崔御史!”
堂间几人赫然望去,只见宋乐珩裹着满身的杀气,领兵而来。她身后跟了蒋律等亲卫,人人手里都提着一个滴血的辽人头颅,冷风一过,卷起来的全是血腥气。
崔家主猛地站起,岳听松更是吓得脸都变了色,一个劲儿往贺溪龄边上躲。一名下人连滚带爬地扑进正堂,指着外头道:“首辅!她、她带兵围了整个贺府!我们……我们拦不住啊。”
贺溪龄纹丝不动地坐在首位上,抬起老迈的眼皮子,扫视过那些辽人的头颅,语气平静至极。
“南璃王,此为何意?拿这几个辽人的头颅,领兵闯入老夫府上,莫不是要威慑老夫?”
崔家主气定神闲地走到堂外,也对宋乐珩阴阳怪气道:“南璃王,这是都城,不是岭南那种乡下地方。首辅与我等纵是辞了官,也容不得军阀肆意欺辱啊。兵围贺氏,南璃王想好后果了?”
“什么后果?”宋乐珩问得冷冽。
崔氏笑一声:“动摇国本的后果。”
深秋的天气聚拢了云,盖住了明明天光。
宋乐珩的目色定在贺溪龄和崔家主的面上,审视着他们脸上的漠然,审视着那眼中的黑透出来了昨夜烧着的火红,审视着那恶鬼的皮相之下,究竟吞噬了多少条人命。
她脑子里的每一个念头都在叫嚣,叫嚣把这两人给剁了,剁成肉泥,剁成花肥。魏江也看得出宋乐珩此一刻的心思,皱眉望着宋乐珩,幅度极小的对她摇了摇头。
魏江在劝她不能,宋乐珩也知晓自己不能。
至少是现在不能。
都城里这四个世家,尤其是贺氏,根系太广,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国库是空的,文官也没有,她若动了贺氏,中原世家至少有五成反她,战火一起,百姓刚安定下来的日子,便又成一场镜花水月。
宋乐珩竭尽全力压制着胸口沸腾的怒意,合了合眼,道:“昨夜城中发生了多起凶案,八家灭门,首辅与崔御史可知?”
“不知。”崔家主答得极其蔑视。
“不知也无妨。我今日前来,便是特地告知首辅。这数起命案经我查证,皆为一名叫岳听松的寒门之人心生妒忌,买通了辽人,杀人灭口!”
岳听松惊恐道:“我……我没有!你含血喷人!”
宋乐珩充耳不闻,继续说:“我听闻这岳听松于数日前投效首辅,是以,只好带这三十个辽人的头颅前来,让他辨认辨认,是不是与他有过往来的辽人。”
“首辅……”岳听松当即跪在贺溪龄边上,慌道:“首辅救我,她这是……这是要拿我开刀啊首辅!”
崔家主阴测测地笑:“我竟不知,我等才辞官数日,南璃王就已经取缔衙门,开始查案办案了?这岳听松是我之门客,他一介贫困文人,如何买得起辽人行凶?南璃王,你倒不如去查一查,辽人为何不杀别人,只杀你看重的人?”
贺溪龄亦是开口道:“南璃王认定是岳听松买凶杀人,可有证据?”
“无。”
“既无证据,便是空口断案。怎么,南璃王是想在洛城一手遮天吗?”
贺溪龄的言语间带着几十年权臣沉淀下来的威严感。往远了不说,便是在几年前的交州,宋乐珩都不敢与其直面交锋。可……
今时早已不同往日。被云层挡住的太阳,又钻了出来。
宋乐珩沉着道:“是,那又如何?”
“南璃王!”
贺溪龄的声线陡然拔高,宋乐珩的话音却是比他更大:“我认定岳听松为凶手,是给首辅脸面!若首辅偏不要这脸,好!都城里发生多起灭门惨案,骇人听闻!自今日起,真正的凶手一日未抓捕,全城上下戒严!为护首辅安稳,我只好派兵留驻贺府!不许任何人出入!”
“你敢!”贺溪龄顿时暴怒。
宋乐珩丝毫不让:“一天不见凶手,我派兵一天!十年不见凶手!那就派兵十年!首辅年迈,我却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贺溪龄站起身想说话,那脚下竟是又踉跄一步,跌回了椅子上。魏江和崔家主都赶紧过去查看贺溪龄的情况,贺溪龄气得急咳好几声,饮了魏江送过来的茶水,方才稳住心绪。他摆摆手,弯腰曲背地侧过眼,望着与他对峙的宋乐珩。那苍老的双目仿佛升起一丝的浊气,瞬间就少了口心气儿似的,人也看上去更老态了些。
年月不饶人,日升月落,权势更迭,没有人能逃得过。他是将尽的残阳,宋乐珩却是盛夏的烈日,难争其辉,难挫其锋。
他老了。真是老了。
有那么一刹,贺溪龄几乎能预见到,世家的路,就要在这新起的太阳下,走到尽头了。
过了许久,他示意魏江和崔家主退开,眼光都未曾往岳听松身上扫一眼,只说:“人就在此处,南璃王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吧。”
岳听松一怔,急急抱住贺溪龄的腿,哭求道:“首辅,首辅不要啊……她会杀了我的,她会杀了我的!首辅不是答应了收我为门客吗?我把那么多人的命都卖给你们了,你们不能弃我!你们贺氏……贺氏不是百年世家吗!为什么要怕一个军阀!首辅救我,救我啊!”
宋乐珩给蒋律递了个眼色,蒋律箭步入堂,轻而易举的把岳听松押到了宋乐珩的面前跪好。岳听松整个人都在抖,抖得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还在不停叫喊着让贺溪龄和崔氏救他。
宋乐珩低了眼,目光如刃地睨他,没问任何话,下令道:“宰了。在这院子里宰。从手脚剁起,慢慢剁成肉酱。剁好了,连带这些辽人的头颅,给首辅的花园加加肥料,当我赔罪!”
“是!”
贺溪龄的面色愈发灰败,就连一向嘴硬的崔家主脸上也出现了些许的惶恐。伴随着一声刀兵出鞘的动静,一声惨号响彻贺府,经久回荡。
第225章 局势胶着
距离贺府不远的对街,有一间不怎么起眼的小客栈。此时,宋乐珩正站在二楼厢房的窗户边,听着那贺府之上不停传出的哭骂声和呕吐声。
天色渐晚,大抵是昨夜城里又是杀人又是放火的,一到天黑,街上便没几个人影。小贩们都匆匆收了摊,道两旁的店铺也关得严严实实。偶有二三人沿街走过,一听那贺府里的动静,再一看外头守着的士兵,头也不敢抬,快步就过去了。
房间里,魏江坐在一大桌子菜前,看着桌上的肉就打干呕,实在是吃不下去。蒋律则在宋乐珩身后禀道:“按主公的吩咐,已经把晕过去的朝中文官都放回了,现在贺府除了贺溪龄、姓崔的、姓郑的,那卢氏便是卢远舟的长子在,这四个人没放,文官约莫还剩了四十几个,都在看岳听松被剁。那些人吐得天昏地暗的,整个园子都被熏臭了。”
宋乐珩默了默,目光还是定在那处,隔了片刻,才启齿问道:“傅先生他们,都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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