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娇饲养守则: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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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周洄思索片刻,说:“抱歉,我也不知道。”

    随后,他有补充:“但我想,应当是最浓烈、最纯粹,是世界上任何一个拥抱都比不了的。”

    林堂春沉默了一会,往后挣了挣,示意他把自己放开。

    周洄松了些力气,让林堂春一双澄澈的眼睛能够对着自己。

    “你不问问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只要你想说,我就听。不想说,我也不会过问。”

    林堂春绞着手,“我们还是先上车吧。”

    周洄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两人上了车,车辆在道路上稳稳地行驶着,通往回家的路。

    路上,林堂春简要说了下午发生的事,“.…我认得她,但是那个孩子我是第一次见。他长得实在是……”

    后半句话他没说完生生咽了下去,周洄通过镜子瞥了一眼他的神色,当即明白他想说什么。

    “所以,在那之后,她到底去了哪里?”

    在林堂春恢复记忆之后,他能隐约猜到所谓他的叔叔的去向,再加上那天问了孙琳和后来的质问,他可以确定那个男人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件事情是两人共同的心魔,这么多天里他也从来没有仔细问过周洄关于这件事的细节。

    车子缓缓停下等红绿灯,周洄的手指有频率地敲击着方向盘。

    “我把你接回家之后,没过多久她就和林覃离了婚。”林覃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林堂春心头一震。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拿林覃没有办法,他搬了家,有了新欢,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日子过得美满。”周洄的语气平缓,却让人无端感受到一股压抑的火气,似乎被带到那个无可奈何的时候,看着仇人近在咫尺却无法抗衡。

    “直到后来我成立了天英,接触到上层社会,有了资源和权力。”他的话语中听不见一点愉悦和欢欣,甚至带有一丝厌恶。

    “那些我从前求也求不来的人和事,在我功成名就的时候全都围了过来。也许这是权力的魅力之处,那就是能轻而易举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他说。

    “我把林覃送进了监狱,他运气不佳,前几个月染上重病死在了监狱里。”

    短短几句话,听得林堂春毛骨悚然,却一点不觉得可怜和惋惜。

    “.…那她和那个孩子呢?”他抖着声音问,生怕听到一点自己不愿意听到的回答。

    没想到周洄轻笑一声,颇为轻松地说:“我还没有狠心到能对妇孺动手。”

    “孩子被判给陈岑——也就是他的母亲,陈岑找不到工作,供养不起两人,只好找了能接受她和孩子的一个本地男人结婚,只不过婚后的生活看起来也并不是很好。”

    何止是不好。

    林堂春又回忆起那个男人的粗暴动作和她脸上的红痕,正想着,听到周洄问:“你想帮他们?”

    “我不知道。”他有重复一遍,“……我不知道。”

    林堂春知道陈岑在那个时候不敢违逆丈夫,也记得她曾经是偷偷来送过一些水果和吃的,但他也记忆犹新林覃在打他的时候陈岑的无动于衷,以及对林芜和向满薇遇难时的漠视甚至落井下石。

    这一切都是她选择出来的结果。

    可毕竟稚子无辜。

    林堂春闭了闭眼睛,“那个孩子才十二三岁。”

    十二三岁。本该是无忧无虑美好的年纪。可是那个孩子的眼里没有快乐和童真,只有怯意和恐惧。

    周洄听懂了。

    绿灯亮起,车辆缓缓发动。

    他说:“一切都交给我,好么?”

    他不愿意再让林堂春深陷于痛苦难缠的往事中,如困于泥潭中不可自拔,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留守与过去承受隐忍一切罪恶与滔滔恨意,他情愿是自己。

    林堂春正在望向车窗外发呆,也就没有注意到周洄此刻稍稍流露于表面的焦躁不安。

    刚回文州,他便投身于忙碌之中,舆论不可控制,周洄也不想多管,只是简单做了公关,至于那些记者,他也没有多加理会,而是把公司大门一关,表示记者们爱站多久站多久,接到林堂春的电话之后,他从侧门风尘仆仆离去,走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大门的情况。

    果然有不少记者受不了撤离,剩下只有寥寥几人。

    这等手笔,想都不用想,必定是向名烽送上的一份大礼。

    既然如此,礼尚往来,他也应该送对方一份大礼才显得“尊重”。

    快到家了。周洄看了一眼副驾,原本显得狠戾的眼神柔和下来,紧蹙的眉头骤然散开。

    林堂春窝在座位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在林堂春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整整十五位受害者家属联合上书,将文州第一集团向盛以谋杀罪告上法庭——

    作者有话说:来啦[彩虹屁][彩虹屁]

    第56章 冬雪未融(十五) 林堂春脑子里只有这……

    大雨。

    林堂春从睡梦中醒来时, 第一反应是只能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天公不作美。秋天应当是很少下雨的季节,文州却罕见地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雨声噼里啪啦打在地上,整个文州像是蒙上了一层雾, 连高楼大厦都看得不甚清楚,灰蒙蒙的色调笼罩了这个本该生机的城市。

    林堂春睡得并不安稳。昨晚他在车上意识朦胧, 只能记得周洄把自己抱到床上, 他本想睁开眼睛醒来, 眼皮却像被黏住一般紧闭,四肢都动弹不得。此后一觉睡到天亮,期间做了不少零零碎碎的梦,梦中好像有陆陆续续的好多人, 他们的容貌都模糊至极,像是做了一个长梦,醒来却又什么都不记得。

    他从睡梦中惊醒,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一点也没有睡足了的精气神,反而头昏脑涨, 林堂春拿起手机一看,早上七点。

    这个时候, 他应当还没起床。

    记忆逐渐回笼,林堂春后知后觉地摸了一把旁边,冷的。

    他惊坐起,旁边果真早就没有了另一个人的身影,看样子已经离去很久。

    才七点。平常两人的闹钟都是八点按时响起。这个时间点周洄会出去干什么?

    一股巨大的恐慌和无措席卷全身,林堂春紧握住手机,来不及多想什么,只穿着睡衣便步伐焦急地嗒嗒嗒下了楼。

    王姨最近老家有事要回去一趟, 此时家中寂静空旷,林堂春甚至有了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错觉。

    他刚跑到门口,大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于是他就这么撞进了刚从外面回来散发着冷湿气的男人怀里。

    周洄的怀里猝不及防多了一个人,幸好冲击力不算太大,他怕人跌倒便稳稳地把人抱进怀里。

    “宝宝?怎么不多睡会儿?”

    林堂春心有余悸地从周洄的怀抱里脱身,心脏缓缓地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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