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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岁始上都》 50-60(第14/16页)
。”还是同样的称呼,褪去了柔情和暧昧,属于皇家的冷情就展现地淋漓尽致,“我与晋王,将军要如何选?”
越山岭从来不觉得这是个选择,没有什么比符岁的荣华更重要。就算是晋王,也会乐见于符岁能平安富贵地度过此生,他也一样。
不,他更贪心一些,他想要符岁恣意无惧,他想要符岁象箸玉杯。
他想要符岁身边能有一个他。
他没有回答他的选择,他问她:“我该怎么做?”
符岁笑起来,如夏花般明媚,如烈阳般灿烂。
她开口叫他,带着他期待的柔情,带着他奢求的甜蜜。
她说:“越将军,什么都不必做。”
第59章 寒露生 唯一的青色行走在各藏心事的眼……
十月的京城热闹非凡, 各位世家权臣府上更是门庭若市。
新到京中的贡生们四处投拜帖递诗赋,试图获得哪位高官显贵的青睐,在春闱上添些助力。各地官员也纷纷遣人运来特产送往相识的不相识的权贵府上, 希望能让他们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
郡主府上热闹,也不算太热闹。
符岁不收拜帖、不荐贡举、不谋官位, 送来府上的贡品全部照着往年规矩从偏门入。所以大门外空荡荡, 库房上忙碌碌的, 静悄悄就把一车又一车的进贡入了库。
乔家也热闹, 但是与郡主府完全不同的热闹。
乔家没有人去送礼品, 就算送了进不去门。可乔家外面总有要参试的学子“不经意”间路过,今日你来,明日他来。
待到年后乔家门前会更热闹,一直持续到春闱开考前,符岁也是见识过的。
要数京中最热闹的, 还得是渔阳伯府,便是亲王宰辅家也没有冯家来往人多。
符岁将单子展开、展开、再展开, 直到展得跟书案一般大, 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来往渔阳伯府的人员和送入府中的物品。
“啧。”符岁皱眉, 不耐烦地快速浏览。
秦安凑过来一起看,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这些人真是不要命, 私底下什么都敢送。”
看着看着他便瞧见单子上写着“歌姬九人”, 来自扬州。
想起上次符岁纡尊降贵去冯府给冯香儿撑脸面,冯家却打着龌龊主意, 他便更为鄙夷:“冯满和冯贤义也不怕把自己给累死。满府的莺莺燕燕,平康坊都自愧不如,龟公都比他俩像个人些。”
这张单子虽大,却没有多少官员的名字。
那些地方官最是精明, 送出去的礼必要能换着实惠才行。冯家连一个假拜帖的事都得别人帮忙擦屁股,哪里来的本事提携那些地方官?
也就是被眼前的富贵迷了眼,冯家才觉着那遥不可及的位置唾手可得,不然就凭冯贤义如今连个正经活计都没有,冯家也该明白皇帝对冯妃到底能有几分真情。
要知道,同样是宫女出身,徐婕妤虽然位分低,母家的年轻子弟们也能分着几样差事做。看重不看重,还得是前朝的官位权力说了算。
“几个月前刚刚被皇帝申饬了,倒是一点没影响冯家敛财,这单子比去年的也差不了多少。”这么热闹的阵仗,够御史台弹劾到明年。
看完单子,符岁叫秦安折好收起来。年年十月和正月都是御史台的大日子,上到三省相公亲王公主,下到不入流的芝麻小官,各个都得被批评一番,也不知今年会是哪位言官领头。
然而今年御史台终于有了些不一样的奏章。踩着十月的尾巴,离京两月有余的薛光庭回来了。
靴底碾过青砖的细碎声音伴着衣料摩擦的声音,在空旷静谧的大殿上既清晰又寂然。
“渔阳伯冯满,自去岁冬始,借以修缮祖祠宗庙之名,强征梅原县民田三百亩。每亩仅支付粟米三斗,钱二百,尚不足市价十分之一。所征农田俱为丰产良田,岁收近二石。渔阳伯征得农田后,仅有不足十亩用以修房盖屋,其余二百九十亩依旧耕作种植,已成为渔阳伯府私田。”
薛光庭立在殿中,一字一句地说着冯家罪过。接连两月的奔波让他本就瘦削的身形又单薄些,宽大的青袍裹在身上空荡荡的,就像他一个人站在堂中,孤零零的。
官员家中兼并土地不是新鲜事,那几个世家大族哪家不是土地绵延万亩不绝。
虽然律令明令禁止土地兼并,严禁土地私自买卖,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高门放贷盘剥,逼得百姓不得不卖地以求自保,土地寄名寺庙,既规避了限田令,还能通过“施舍”的名义获得免征租祱的特权。凡是家里做个官有点钱的,都会买上一些土地。
朝中官员们低垂着头,谁都不说话,心里却嘲冯家做事这样不谨慎,叫一个初出茅庐的新科进士给查出来。
“梅原县一农户名叫赵贵,有三亩土地与冯家宗祠相邻。冯家以每亩三百钱向赵贵购买,赵贵不愿,执意不肯卖地。渔阳伯府管事钱琳污蔑赵贵之子赵大力偷窃,买通当地县衙将赵大力关入大牢严刑拷打。赵贵为救子,试图去府衙告状。钱琳收买当地地痞将赵贵拦下,打得只剩一口气后扔在赵家门前。丈夫重伤,儿子受刑,赵家娘子无奈之下只能交出土地。”
薛光庭事无巨细地诉说着冯家在梅原县所作所为。
皇帝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一言不发。
“赵贵因无钱医治,重伤而亡。赵贵之子赵大力被打断双腿,至今仍卧床难起。”
孟琰悄悄用余光偷瞄薛光庭,渔阳伯可是冯妃的父亲,这个愣头青当真是不要命。
越山岭则看向郑大将军。同样是妃嫔的母家父兄,郑大将军气定神闲地拢手站着,丝毫不受冯家被弹劾的影响。
“去岁六月初,冯家以为其买官为名,收受尚州一孙姓商贾白银两万八千两。”
郑公绰悄悄捋了捋胡子。官员出任调迁都会经由吏部,他身为吏部尚书,对官员调动最为清楚。从去岁至今,可从来没有什么姓孙的商贾出任官职。冯家话说得漂亮,钱收得痛快,事情似乎办得并不利落。
“后因买官不成,该孙姓商贾要求冯家退还银钱,冯家不应,以其身家性命相威胁。冯氏畏惧冯家权势,只能忍气吞声。”
郑公绰稍稍抬头,这个孙氏他闻所未闻,究竟是冯家收了钱却不办事,还是冯妃的枕边风吹不进圣人耳中呢。
他目光扫向薛光庭,青色的衣袍,从八品的官身。今日不是初一十五,来上常朝的只有五品上官员,薛光庭还是因言官的特殊身份破例参朝,至于冯家,渔阳伯空有爵位没有官职,连参朝的资格都没有。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人还是有冲劲儿些。
郑公绰微微一笑,收回目光,却正瞧见最前面的乔相正在打量薛光庭。
他在心里琢磨一番乔相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嘴边的笑意更浓,看来有好戏看了。
“去岁十月二十八日,渔阳伯之子在汇春楼饮酒,见民女吕氏貌美,命人暗中跟随,在无人处强行捆绑至府上。吕氏女家中仅有一眼盲老妇,母女相依为命。吕女失踪后,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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