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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她的小戏子GB》 26-30(第12/13页)
您觉得我先前的所作所为皆是装的,那便是装的吧。”
他唇角牵起一个比哭还让人心头发涩的笑。
“我只知道。”他语速渐渐放缓,“我不能看您这般糟蹋自己的身体。”
“若您一定要去。”
苏子衿拿起斗篷上前,轻披在她的肩上。
“请您……带上我。”
第30章 第 30 章 “可若裴公子知道您这样……
又一阵风吹来, 虞晚猛烈咳嗽几下,而后生生忍住那痒意,任咳意卡在胸腔肆意冲撞, 撕开无数细小的血肉,带起一片火燎燎的满足。
她近乎自虐一般体验着这种畅快的痛感。
“带你一起?”她声音断断续续的, 唇角勾起,生生扯出一个越发绚烂的笑:“凭什么?”
虞晚五官生得精致, 细细的柳眉如雾一般流畅,杏眼微垂, 樱唇微润。组合一块本该显得甜美, 却因眉间总蹙着,肤色总是病态的苍白,硬生生逼出一丝不近人情的冷意。
“不凭什么。”苏子衿抬手将她肩上斗篷的系带打上结,是好看的蝴蝶状。
“我是您的人, 无论是生、是死,都只凭您一句话。”
“呵。”虞晚冷冷笑了一声,凝视着面前的人,“你方才说, 总得朝前看, 只为熬下去。可你又说, 是生是死只凭我一句话。”
她后退一步, 拉开了距离:“苏子衿,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不矛盾,殿下。”苏子衿侧身走到风口处,挡住室外更汹涌的寒意。
“殿下可听说过,有句词叫……”他低着头,看向虞晚白到几近透明的肤色, “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这世间,上到皇族贵胄,下到平民百姓和万物万生,最终都殊途同归。”
他顶着她的失神露出一个笑,凤眼勾起些撩人的弧度。
“殿下,既来了,何必匆匆一瞥呢?”
“所以,带上我吧。”苏子衿忽而用极低的水磨调唱了句,曲律婉转又轻柔:“人间雪重——”
那不是虞晚听过的任何一台戏里的词,如江南小调的软语,像是雪落地,像微风又轻又娇地拂过耳廓。
她静静听着他唱,待那一句调结束后才道:“你好像比我想像中的要坚强。”
苏子衿伸手,动作很慢,直到确定了虞晚不会拒绝后,才将兜帽给她戴上。
毛茸茸的帽檐被风吹起,衬得她的脸越发小巧。
他轻声回答:“坚强吗?寻死过的人,才会幻想活着的美好。”
“若不是您将我救下,我已经被碾死无数回了。”
又一阵风吹来,尽数被苏子衿挡下。
他用自己单薄的身体,给虞晚造出一个相对温暖的范围。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我懂,因为我也这样想过。”
苏子衿敛眸将眼底的痛意一点点盖住,将最后一句话如呢喃般说出:“可若裴公子知道您这样,肯定会难过的。”
虞晚眼底的雾气又盛出的瞬间,被她狠狠逼下。
她转身朝屋内走了几步,不再站在风口。
“好,带上你。”
*
江南春时总是细雨绵绵,便是冬时雪日也仅有数日。
可那风、那湿气,总是透过脖缝或是四肢衣缝刁钻地挤入,顺着肌肤溜进血液,覆在骨头上。
土黄的道路上扬起风沙,马蹄落地清脆。
前有数名单人骑乘马匹开路,后跟着一辆通体用厚布帘罩住的马车,一根粗大的单辕向前探出,通过横木将四匹连皮毛都油光发亮的马两两分开。
马车内四角放着密封的暖箱,随着车身的颠簸,时而能听见里面乱炸的噼啪声。
“公主,即将到扬子江了。”
夏蝉端起在府中制好,在路上温过的汤药递上:“您先喝药压一压,待会便要换成船只了。”
车轮滚过凹凸不平的地面,加之赶路匆忙,纵然裹了棉布减震,马车依旧晃得厉害。
虞晚接过药碗,棕黑的水面跟着马车行驶的颠荡而不住泛起一层层涟漪。
她稳住药碗,唇抵在碗边小口喝着,药入口时,唯有眉间轻轻蹙起。
喝药间隙中,她问道:“还有多久到扬州?”
这是她第一次离京,纵然在温暖的马车中,仍能感受到跨域后的环境变化。
空气更湿了。
途中休整时,有些炭受潮得厉害,一燃就是浓浓的白烟。
“待过了江,便到扬州了。”夏蝉不断分装着便携的药丸塞入药瓶中,将随身的包裹装满了大小不一的瓷白药瓶。
一碗药尽,虞晚刚放下药碗,正蹙眉强压着喉间的苦涩,唇边便悄然抵来一颗带着凉意的樱桃煎。
她张口接过,酸甜漫开,驱散了口中的浓苦味。
虞晚斜睨一眼身边刚收回右手,左手还捏着帕子准备递上的苏子衿:“这几日我反复与你说了,不需你这般献殷勤。”
“这些药我喝了多年,早便习惯了。”
“殿下,”苏子衿俯身,用手帕按了按她的唇瓣上残留的药汁,才不紧不慢说道:“您习惯了……”
“可我见不得您苦。”
虞晚一顿,随后抬手,将手帕接过,视线移向角落中的炭火盆,没有反应,也没有接话,只是手指无意识地反复蹂躏那雪白的软帕。
空间里只剩夏蝉装药丸时瓶瓶罐罐的声音,和车轮滚在地面上的震响。
不知过了多久,奔驰的马车速度放缓,外面有侍从的声音响起:“公主殿下,已抵达江边,船只也早已候着了。”
虞晚骤然回神,原本含在舌心的樱桃煎被她用牙齿狠狠嚼碎,咽入喉间。
“嗯。”她起身,披上斗篷后弯腰掀开厚布帘。
江边风大,被水打湿后的泥土气息直扑口鼻。
但很意外的没有激起咳意,湿润的气息固然冰凉,却也温和许多。
虞晚下了马车,她看向面前广阔的水域,脚下是湿软的黄土地。
渡了这江,便能到扬州。
届时,她看到的,会是什么?
会是裴瑾的尸骨吗?
其实她心底清楚,大概是真的了,只是若非亲眼所见,她不想信。
她想过,若是真的该当如何。
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走吧。”虞晚裹紧了斗篷,搭在夏蝉的手臂上,踏着连接码头与船的跳板上了船。
苏子衿无声地跟在她们的身后,几乎没有什么存感。
身后是马蹄踏在木板上沉沉的响声,眼前是不断翻滚腾浪拍在船身上的水声。
几日的赶路,虞晚四肢的关节承受不住一般传出胀痛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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